那个婆子急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冤枉啊,冤枉啊,五小姐,奴婢是冤枉的呀。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呢?奴婢就是再大胆也不敢一边下毒还一边到您跟前凑近乎呀。”
“行了,起来回话吧。”清芷鸢淡淡的冲着一旁的水悦挥了挥手。
水悦不满的哼了一声,恶狠狠的瞪了那个婆子一眼,这才将她给拉了起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如果你敢有所隐瞒,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敢,不敢,水悦姑娘,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糊弄五小姐啊,那可是未来的宁王妃,奴婢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跟未来的宁王妃作对?”
“够了,想想你弄了这个汤之后与什么人接触过?”
那婆子一愣,马上就惊喜的冲着磕了一个响头。“五小姐英明,五小姐英明啊,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呀。”
“不要废话。”清芷鸢沉下脸来,她这会儿可正饿着呢,哪里有那个闲工夫跟她在这儿浪时间?
那婆子急忙答应着,垂着头,仔细的回想着。她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的数着,半天下来,她足足数了十几个人名出来。
清芷鸢冲着水悦递了个眼色,后者了然的点着头,不给那婆子说话的机会,直接就将她给拖了出去。
到了外面,水悦恐吓着那个婆子,要她咬紧牙关什么都不准说之后,直接就将人给踢出了院子。
将那婆子打发了之后,水悦与水云两人重新弄了些吃的给清芷鸢两人,而后就马上去打探了一下那婆子所说的十几个人名,花了两柱香的时间这才赶回来。
当她们回来的时候,清芷鸢正与无言正对面而坐吃着东西。
两人吃饭的时候都不喜欢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可却有那么一股子很和谐的感觉。就算是水悦她们两人也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
又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清芷鸢才放下了筷子。拿起手边的湿帕子擦了擦嘴,道:“有结果了吗?”
水云点头,“是,据我们探查,有可疑的是三个人。一个是二夫人院子里的粗使丫头,一个是看二门的婆子,是二夫人院子中一个二等丫鬟的娘。还有一个是前院赶车的,他跟二夫人那边拉拉扯扯也有点儿关系。”
清芷鸢头痛的揉了揉鬓角,直觉麻烦。这个二夫人,脑袋是被驴子给踢了吗?她才刚刚被赐婚给宁王,她居然就敢生事?
好,不做点儿事情,那二夫人还真以为她是泥捏的,没个脾性呢。
嘴角勾着一抹好看的弧度,清芷鸢偏着头看向了那个正盯着自己看的无言,扯了扯嘴角,没好气的道:“你在我这儿也蹭了几次的饭了,是不是也是时候做些事情回报我了?”
无言抬手摸了摸胸口,一本正经的道:“消除一个印记。”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清芷鸢眯起眼睛,有些不满。笑话,这么点儿事情,他居然想要她消除一个印记?怎么可能?
想消除印记,那就必须要付出点儿代价才行?眼珠一转,清芷鸢的视线滑落到了无言的手指头上。这个男人身份不简单,不知道能不能帮到自己那个忙呢?
按下心中的急切,清芷鸢冷哼着道:“你做还是不做?”
无言点头,抬手拍了拍。一道黑影闪了进来,真是前几天见到的那个双喜。“爷,你有事吩咐?”
无言将水云之前刚刚说的那几个名字给报了一遍,“将人打一顿,然后丢到二夫人的院子里去。”
“是,爷,小的知道怎么做了。”双喜恭敬的答应了一声,身子一转就又转了出去。
回想着之前双喜那没有丝毫犹豫的神色,清芷鸢倒是突然觉着有些不太对劲。这双喜好似对太师府很熟悉一样。只不过,这不对啊。
与无言结识不过是最近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摸清楚了太师府的一切?
瞧着那双喜在太师府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清芷鸢心中狐疑更甚。太师府可并不是那种小门小户,也是有不少看家护院的。虽然不能说能力很强,但也还是会有一两个有能耐的。
怎么就没发现这对主仆呢?
没发现无言有道理,因为人家能力强。可那个双喜呢?除非他对太师府了若指掌,否则,清芷鸢想不到第二个原因了。
“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敢做对太师府不利的事情!”清芷鸢冷冷的盯着无言,语气平缓的道。
听着清芷鸢的话,无言倒是愣了一愣。回过神来之后,便笑了笑,“太师乃三朝元老,岂是人能随意加害的?再者……”他抬手摸了摸胸口,露出了一抹苦笑,“有你在,我敢吗?”
清芷鸢扫了一眼那无言的胸口,倒也信了大半,可他这对太师府了如指掌却是事实。她却也不会因为他这一句话就全然相信他没什么其他的企图,小心戒备着总是没错的。
清芷鸢暂时压下了这个纷乱思绪,从袖子中摸出了一封信来递了过去,“这是你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待事成之后,我自然会派人去给你除掉其中一个印记。”
无言接过信,展开来一看,面色瞬间大变,抬头望着清芷鸢,眼神冷幽,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半响之后,无言才道:“这事儿,我做不到。”
清芷鸢好似早已经预料他会有这样的想法,脸上倒是没显出丝毫特别的情绪来。她自己也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不过,她还是要试一试。如果成功了,她可是要少了一个大麻烦呢。
“以你的身份,你应该可以做到的。”清芷鸢那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的意味。“你很清楚不替我做事会有什么后果。”
“你威胁我?”无言勾了勾嘴角,冷冷一笑。这事儿可真的是太有趣了,多少年没有被人威胁了?今天晚上居然被一个女人给威胁了,只不过,他怎么却会不讨厌这种感觉?
“是又怎么样?”清芷鸢不置可否的笑着,“以我的身份,威胁这种事情,难道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