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悦与水云自然不知道清芷鸢的意思,只不过她们也都知道自家小姐的能力,所以也并不担心她会吃亏。
只不过,她们却也真心的希望自家的小姐能够找到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过的幸福。
许久之后,清芷鸢这才回神。垂头望着之前无言送给自己的锦盒,想了想便抬手打了开来。
锦盒中铺设着红色的绸布,一枝蓝色的小花躺在上面,那么的夺目,瞬间吸引了清芷鸢所有的目光。
“咦,是小姐最喜欢的蓝色郁金香啊。”水悦眼角扫到,不禁诧异的叫了一声。
清芷鸢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古怪的神色,别人都以为她最喜欢蓝色郁金香,其实不然。
相反,她极为憎恨这蓝色郁金香,之所以生活中处处都能见到这蓝色郁金香的影子,那是因为她要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切不可以大意的相信他们。
上一世,她就是因为太过相信一个男人,结果自己努力多年开设的私家诊所被男朋友抢了去。不止如此,那贱男还伙同小三杀死了她。
犹记得,她死的时候,最后一眼所看到的就是那花瓶中插着的蓝色郁金香。那是她的男朋友昨天晚上所送,开的正是灿烂。
冷笑一声,清芷鸢从过去的思绪中回神,手一扬,那锦盒划过一道好看的弧度,从窗口飞了出去。男人?这辈子她都不会再相信了。
看到自家小姐的行为,水悦跟水云都大为不解。平日里喜欢的紧,怎么这会儿倒是给丢了?难不成,小姐是因为讨厌那个无言,所以才会连带着讨厌了那朵花?越想,水悦就越开心。
清芷鸢没有多言,转身就回房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清芷鸢是被一阵杂乱的尖叫声给吵醒的。回神一听,发现居然是那个清芷灵。
怒气瞬间上涌,清芷鸢冷笑连连。这个女人,居然还敢跑过来找她的麻烦?
冷哼一声,清芷鸢出声喊了水云进来伺候自己更衣。不紧不慢的梳洗过后,吃了早饭,她这才慢条斯理的带着水云走了出去。
院子中,水悦正拦着清芷灵跟她的两个贴身丫头,几个人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清芷鸢慢慢的走了过去,那水悦见到自家小姐来了,早就闪开了,躲在一旁,捂着嘴偷乐,因为又有好戏看了。
看到清芷鸢出来,清芷灵马上就尖叫着挥起了手,“你这个小贱人,是你,是你陷害的我。我要跟你拼了。”
清芷鸢眯了眯眼睛,身上陡然散发出了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右手一扬,在那清芷灵还没来得及打到自己之前,先一巴掌挥了过去。
那一巴掌很重,一下子就将清芷灵给打倒在了地上。清芷鸢走过去,蹲下了身子,扼住了她的脖子,冷冷的道:“你当真想要找死吗?”
清芷灵惊恐的望着眼前那张笑颜,虽然清芷鸢笑的那么灿烂,可在她看来,却宛若地狱使者,那么的恐怖。“你……你想干嘛?”
清芷鸢扼住了她的下巴,眼神逐渐冰冷,“以后最好不要再来招惹我,否则,你的下场会更可怜。”
“你……你威胁我?分明就是你陷害我的,是你陷害我的,你这个贱人!”
清芷鸢的话,瞬间让清芷灵回想到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她的一生就这样被毁了,她不甘心,她不服。
清芷鸢不屑的哼了一声,“我是威胁你了,又如何?事情是你先挑起来的,那你就要有承担一切的心理准备。或者说,你对那个男人不满意?让我想想看啊,据说最近京城附近有不少的流寇,让你去做一个压寨夫人也不错啊。”
“什么?”清芷灵彻底疯了。无法抑制的惊恐从心底涌现出来,眼前的清芷鸢再也不是她所认知的那个只会挨打的小绵羊了,她根本就是一个恶魔,恶魔。
嘶吼着,清芷灵一把推开了清芷鸢,夺路而逃。
清芷鸢站稳了身子,不在意的拂了拂被清芷灵弄脏了的衣袖。抬头望着那夺路而逃的清芷灵,还伸出手挥了挥,“四姐姐,有空过来坐呀,我不介意多找几个人陪陪你的哦。”
清芷灵哪里还敢回头,连自己的随身丫头都顾不得管了,只自己逃命而去。
“哼哼!”水悦两只手交握在了一起,邪邪的笑着走近了那已经被吓傻的几个丫头。“居然敢帮着那个不要脸的四小姐来欺负我们小姐,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话一说完,她抬脚就踹了过去。
只听见砰砰砰的几声闷响,两个丫头,两个婆子,就好似那流星一般直接的飞出了院门之外。“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太师府。
一时之间,所有太师府的人都知道了一件事,那个扫把星五小姐似乎转了性子,不再忍气吞声,学会了反抗。
清芷鸢倒是不在意这些,反正对她来说,这太师府不过是一个暂居之地。只要她报答了太师,她便可以离开这里了。
而清芷灵从清芷鸢那边回去之后,直接就哭着去找二夫人了。当她到了二夫人的院子,冲入了正厅之时,愕然的发现二夫人正与一个男人扭打成团呢。仔细一看,发现那人居然是她的父亲清文海。
“爹!”清芷灵抽抽搭搭的喊了一声。
清文海一把推开了二夫人,恼怒的瞪着清芷灵,抬脚就要踹过去。
清芷灵吓了个半死,急忙跑到了二夫人的身后躲了起来,“呜呜……娘,爹要杀了我,要杀了我了。”
此时的二夫人,发髻歪斜着,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破了,脸上还有着红红的五指印,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她怒眉瞪目的瞅着清文海,大骂道:“你,你这个丢人现眼的。如果不是你没有本事,女儿有怎么可能会被人欺负?”
清文海此时的情况也不好,脸上有着几道抓痕,一只鞋也不翼而飞了。被二夫人那样一指控,他整个人就都火大了起来。
他生平最恼怒的就是被人说没用,是,他是没用,文不成武不就,经商也不是一块料。这么多年来,他做的生意几乎就没几个能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