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鸿煊起身朝她走了过去,径自在床头边坐下,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脸上,“要不我们做点别的事?”
楚雨凉再次翻了翻眼皮,“还有别的事可做?”
“有。”
“是什么?”楚雨凉好奇。她和他之间貌似没有共同的爱好,能做什么?
“提前过洞房花烛夜。”
“噗!”对着他靠近的俊脸,楚雨凉很没形象的喷出口水,吼道,“晏鸿煊,你最好给我滚远点!”
晏鸿煊脸黑的擦着脸上的唾沫液子,深邃的眸光突然卷着黑气,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死女人,早晚有一天他会把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就等着求饶吧!
看着他吃人的脸,楚雨凉赶紧翻身面朝床里装死。有时候她真的很怀疑他的眼光,虽然她现在的样子长得也算漂亮,可素净的打扮一点妖娆妩媚的气质都没有,她到底是哪里把他的性致勾引出来了?
楚府
当王氏被送回去的时候,楚府上上下下险些乱了套。王氏昏迷不醒不说,只要是裸露在外的肌肤就没完整的,脸上、脖子上、手上全是又大又红的肿包,几乎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
那惨状,哭倒了韩娇,也哭倒了楚云洲的三名小妾。诺大的楚府,整个上上下下似乎都在哭诉,各个为王氏心痛的样子比王氏去世了还要悲伤难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王氏的惨样把人给吓傻了,全府里除了哭声外,竟没一人想起要救人。最后还是楚府新上任的管家钟平最先反应过来要请大夫,于是赶紧提醒韩娇,哭得快断气的韩娇这才焦急万分的让人去大夫。
对于楚府里的事,楚雨凉也有关注,王氏被大黄蜂蛰成重伤,这是好多人都看到的,并不是啥秘密。两天过去了,听说王氏还没醒,也听说韩娇为了王氏都哭晕好几次了。
对这些消息,楚雨凉听了也只是一笑而过。
楚府里,韩娇忙里忙外,尽显贤惠和孝顺,甚至整晚整晚在王氏房中守着她,生怕她有何意外。
她的孝心,王氏院里的下人都极为感动,韩娇在王氏房里守了一天一夜后,王氏房中的丫鬟婆子担心她累垮身子,这才将她劝回去休息。
韩娇回房的时候天刚亮,她前脚刚进屋,紧接着就有一抹身影一边左右张望一边鬼鬼祟祟的挤入她房中。
房门快速的被掩上,韩娇还未上床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做何啊?我都快累死了,你就不能另外选个日子再来?”嗅着男人身上的气息,韩娇转过身抱怨似的嗔道。
“还用选日子?”男人有些猴急的亲吻起她的脖子,不满的嘀咕道,“那老东西受伤了,这日子难道还不好么?”
云雨过后,韩娇累瘫在男人身下,晕晕欲睡。
楚云洲常年征战在外,有时候一两年都不回来,嫁入楚府之前她也想过会守着空闺过日子,可真正守着空闺的时候,她却觉得这样的日子太难熬。她是个正常的女人,虽然过着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内心里,她并不满足,面对常年的寂寞,她只觉得孤冷,没有人能理解她这种空虚孤寂的心情,就算楚云洲在家的时候,都依然填补不了她内心渴望的激情。
在外人看来,她和楚云洲相敬如宾、夫妻恩爱,又有一对令人羡慕的双胞胎儿女,可是只有她知道,这些只是假象。
楚云洲并不爱她!
她不过是婆婆为楚云洲挑选的女人,在楚云洲看来,她不过就是替楚家传宗接代的工具。楚云洲心中一直都深藏着一个女人,哪怕她已经死去多年,可她依旧活在楚云洲心中。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楚雨凉那小贱人的娘——尹秋萍。
他们是青梅竹马,当年楚云洲为了娶那个女人还差点和王氏闹僵,楚云洲对王氏算得上孝顺有加,可为了姓尹的女人,他不顾王氏的反对,毅然将那女人娶进门,足可见那女人在楚云洲心中的地位。
其实这些都是楚云洲过去的事,她是可以不计较的。可是她就是见不得楚云洲对楚雨凉那个小贱人上心,别看楚云洲表面上对楚雨凉那小贱人冷冷淡淡,可私下楚云洲却是对她关怀备至。她知道楚云洲如此做只是不想让香儿和涵儿多心,可是作为香儿和涵儿的亲娘,怎么能忍受自己所生的孩子受这种不平等的对待?
最让她气愤的就是楚云洲要把楚雨凉那小贱人嫁给贤王!
她的香儿也到了适婚年龄,为何他只想着楚雨凉的婚事,为何就不在乎香儿的婚事?该死的男人居然还写信给贤王要贤王照料楚雨凉,他这么做是何意思?就如此担心楚雨凉出事吗?
想到这些,她就觉得楚云洲是在扇她的耳光一样,这分明就是不信任她!
以前她还有些心虚愧疚,可现在一想到楚云洲私下做的那些事,她就恨得牙痒痒,就算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她也觉得理所当然,她就是要报复楚云洲,就是要报复他!
“怎么了?没气了?”知道韩娇并未睡觉,男人抱着她邪肆的咬了咬她的耳朵。
“你何时走?”韩娇有气无力的反问道。
男人不满的捏了捏她云雨过后泛着潮红的脸,“都还没把你喂饱,我怎么能走呢?”
韩娇睁眼,佯装生气的瞪了他一眼。
男人捧着她的脸又开始吻上了,“反正那老东西也不知道何时才会醒,这阵子就让我留下来可好?”
闻言,韩娇有些紧张,“那怎么成?要是被人看到——”
男人邪气的撞了撞她,“有何好担心的?大不了我不走出这间屋子,自然就不会有人知道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