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凉!信不信本王立马杀了你?!”晏鸿煊几乎是暴怒而起,咆哮的声音震耳欲聋。
楚雨凉就跟遇到惊雷一样,瞬间躲到了门口,看着里面犹如狮变的男人,她没好气的回吼道,“做什么啊?不喜欢就直说,吼什么吼?也就是你们这种没见识的人才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可贵之处!”
对于古人的愚昧,她是极度看不起的。她承认昨日做的菜是为了偷懒,所以尽量挑简单的做。可今日这一餐,她是真下了功夫的。那些玉米棒子她先煮熟了再一颗颗剥下,然后再倒进油锅里烹炒,光是那一道菜就要三道程序,她容易嘛?
还有那芋头汤,为了削干净芋头,她手心到现在都还痒着呢。
这男人,也忒不好伺候了!不是她要故意做这些吃的,而是以前在现代,她独身一人很多时候都是吃快餐,就是不想耽误工作,自己做饭的时间少之又少,最多就随便搞搞填饱肚子。即便霸占了另一个楚雨凉的身体,可记忆有限,她真搞不出来大鱼大肉。因为原身在楚家的时候别说做大鱼大肉了,就连吃都没吃上几顿好的,要她先学现卖,也得给她找个师傅教啊!
对上那双吃人般的怒眼,她‘哼’了一声,转身就跑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的就是这样的人。这辈子她伺候猪伺候狗都不会再伺候他了!
夜深人静,眼看着子时就要到了。
“王爷,夜深了,早些回房歇着吧。”面对还在看书的主子,程维忍不住提醒道。
晏鸿煊微微抬眼,眸光清冷的扫了一眼房门,“楚雨凉呢?”
程维恭敬的回道,“王爷,楚小姐已经离开贤王府回楚家了。”
闻言,晏鸿煊俊脸一沉,清冷的眸光闪过一丝怒气,“谁准她离开的?”
程维低下头,有点想不通他怒气何来,“王爷,楚小姐说她已经洗脱了通奸杀人的罪名,不方便再在贤王府住下。”
晏鸿煊绷着俊脸,脸色难看到不行,若仔细听,还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
那女人也太忘恩负义了!他如此帮她,她竟过河拆桥,而且连个招呼都不打!
想到傍晚时她做的那桌菜,他到现在都还咽不下气。她偷懒耍滑也就罢了,却还装成一副事事为他好的样子,说的那些话犹如满口鸟语,真以为他是傻子好糊弄?
“王爷,夜深了,回房休息吧。”程维继续催促道。对于楚家小姐,他压根就不想再提了。既然是她自己要走的,那就走吧,反正她在贤王府也挺招他眼疼的。做事不靠谱不说,还不时的惹王爷生气,最可气的那女人脾气很大,一点都不接受别人的指责和批评,总以为自己做的事都是对的,殊不知在他们看来全都是自大狂妄的做法。
只不过……
抬头,看了一眼自己主子,程维忍不住抓起了后脑勺。
他怎么感觉王爷对那楚小姐有点不同呢?
虽说王爷也说得很明白,帮楚小姐其实就是在帮他自己,可是依他看来,怎么看都觉得王爷的话很假。
若说王爷对楚小姐不上心,那王爷的怒气从何而来?
楚府
坐在光溜溜的地上,看着空空的房间,楚雨凉心中的火那是越烧越旺。
原身房里的东西早就被扔了、烧掉了,就连一只凳子、一张床都没有,听打杂的丫鬟说是被太夫人的人拆了全当柴禾烧掉了。
如今她所在的院子,几乎可以用一贫如洗来形容。
回到楚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得知她回来,楚家的人没一个人出现,更别说招呼她了。这些也算在楚雨凉的意料之中,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去找管家要了一床被子,准备打地铺先将就一晚,把精神养足了才有力气跟楚家的人斗……
翌日一早——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响声在楚府内响起。
天刚亮,楚雨凉一手拿着一只铜盆一路走一路拍打,上到太夫人王氏的院子,下人打杂做工的下人房,将整个楚府各院差不多走完了才消停下来。
很快,各院子纷纷派人出来一探究竟,看是何人一大早在扰人清梦。
“大小姐,你这是做何?”太夫人院子里的丫鬟最先找到她,一开口就质问起来,在看到楚雨凉手中两只铜盆时,脸上全是厌恶的神色。
紧接着,韩娇院里的人也赶来追问,“大小姐,好端端的你做何要弄出如此大的动静?”
还有几名妾室的人也纷纷赶了过来,几个丫鬟将楚雨凉团团围住,各个都面带不善。
看着一个个比主子还清高冷傲的丫鬟们,楚雨凉秀眉一紧,抡起右手的铜盆就朝韩娇的丫鬟打了过去。
“啊——”韩娇的丫鬟粹不及防,直接被她一铜盆盖给打倒在地上,抱着头尖叫。
其他没挨打的丫鬟目睁口呆,太夫人的丫鬟最先回过神来,又惊又怒,“大小姐,你做何打人?”
楚雨凉扭头看向她,又是一铜盆朝她盖了过去,一点都没手软,甚至出手更重。
两铜盆,打得两名丫鬟抱着头又呼又叫,“来人啊,大小姐行凶了!快来人啊——”
而几名妾室的丫鬟见情况不对劲,赶紧转身跑人。
眼看着有不少下人闻声跑过来看热闹,楚雨凉‘哼’了一声,敲着两只铜盆往自己院子的方向去了——
很快,韩娇带着管家以及自己院里的人找了过来。
“楚雨凉,到底是如何回事?你做何要打我的人和太夫人的人?”一进楚雨凉的卧房,韩娇就忍不住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