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驻地。
粮食和兵器被盗,整个兵营乱了套。
石宝闲着没事,悄咪咪的溜进兵营看热闹。
暮雪烟也心情很好的抓了把瓜子,坐在相距不远的山峰上,美滋滋的嗑着瓜子,欣赏自己主导的大戏。
“主人,传信的信鸽来了。”
石宝从军营飞回来,差点笑岔了气:“军营的统帅看到迟来的消息,气的吐血,将一通怨气都发泄在信鸽身上,愣是非要属下宰了信鸽,拔毛泄愤。”
“切”
暮雪烟吐出一口瓜子皮,不屑的嗤笑:“自己没本事守好粮仓,诬赖信鸽,他还要不要脸?”
“他要脸,就不会把责任推给信鸽了。”
石宝笑着附和:“现在整个西凉境内的守备军,应该都接到传讯,加强了戒备。”
暮雪烟不屑一顾:“他们戒备,有用吗?”
石宝非常给力的捧场:“自然是没用,咱们主仆联手,粮食兵器手到擒来。”
“哈哈。”
暮雪烟嗑着瓜子,差点笑喷:“石宝,你还真是挺有唱戏的天赋。”
“主人。”
石宝磨拳擦掌,干劲十足:“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西南要塞,边境三城。”
暮雪烟吐出最后一口瓜子皮,霸气凛然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当年轩辕离玩阴谋诡计,强占了边境三城,本姑娘就让他在边境三城,狠狠的栽一个大跟头。”
“主人。”
石宝小眼神亮了:“你有什么计划?”
“咱们这次”
暮雪烟唇角微弯,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给北辰的边防军,送一份大礼。”
———
当天深夜,西南要塞,边境三城。
三城之一,翰城,城门大开。
城内的守备军在不知不觉间陷入昏睡,北辰大军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就进入城门,将守城的将领全部擒获。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另外两座城池。
城内的守备军,如同中了邪一般,全都在不知不觉间昏倒在地。
整个城池犹似空城,无人防守。
接到传讯的北辰大军,兵不血刃,攻进城门,收复失地。
北辰将士欢欣鼓舞,没人发现,虚空之中隐匿身形的一人一灵。
“主人神了。”
石宝乌黑灵动的大眼睛闪亮,对主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迷魂香风一吹就倒,不费吹灰之力,就收复了边境三城。”
“攻城容易守城难。”
暮雪烟看的分明:“轩辕离最在乎的就是边境三城,得到消息,肯定会调集兵马,疯狂反补,接下来,就要看他们自己,是否有能力守住城池了。”
“咱们可以再暗搓搓的帮点小忙。”
石宝捂着嘴偷笑:“在援军来的路上设伏,打劫他们,这样也不用东奔西跑,到处去寻找兵营了。”
“你这小脑袋瓜子就是聪明。”
暮雪烟给了石宝一个赞赏的眼神:“好,就这么办,咱们以逸待劳,守株待兔,让他们自投罗网。”
“嘻嘻。”
石宝得了主人的夸奖,美滋滋的笑了。
——
西凉皇宫。
轩辕离收到从边境传来的消息,果然暴跳如雷。
当即下令,亲自率领三十万大军奔赴边关,誓要将边境三城夺回来。
轩辕霁风主动请缨,随父皇御驾亲征。
慕容慧听到轩辕霁风要上战场,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唇角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潇哥的儿子,不愧是将星,才十岁就敢上阵杀敌。
等他长大了,将兵权握在手里。
离着报仇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
西南边陲,翰城。
边境三城暂时归属北辰,暮雪烟有自己的计划,在城内挑了一个客人稀少,位置较为偏僻的客栈落脚,付了房钱,美滋滋的住了下来。
没有西凉士兵搜捕,轩辕欣梓也没了顾忌,以真面目示人,陪着乖巧可爱的小侄女,驾着马车出门闲逛。
翰城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几十年来数度易手。
翰城内的居民,有北辰人,也有西凉人。
边境的百姓,已经习惯了在夹缝中求生存,只要不危及性命,他们就能得过且过,在艰苦的环境下苟活。
北辰大军兵不血刃,夺回失地。
率军将领不晓得是谁在暗中相助,敬畏神灵,下了死命令,不许士兵骚扰百姓。
翰城平稳过度,百姓生活依旧。
除了守城的士兵换了模样,其它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
暮雪烟驾着马车,悠哉游哉的在熙攘的大街上前行。
道路两边的商铺,大门敞开,宾客盈门。
靠着摆摊养家糊口的小贩,扯着嗓子吆喝,招揽生意。
马车咯吱咯吱的,沿着大街小巷转悠,途径将军府。
轩辕欣梓撩起车厢的纱帘,看着将军府的大门,想起十年前的往事,不自禁的,又红了眼眶。
~~
十年前,她就是在这里举行婚礼,嫁给了潇郎。
至今都忘不了,潇郎从花轿里把她抱下来的那一刻,有多激动。
她和所有的新嫁娘一样,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期盼夫妻和睦,相守一生。
~~
“三婶,你想不想进将军府?”
暮雪烟掀开车帘,探进来小脑袋,笑嘻嘻的瞅着她。
“能,进去吗?”
轩辕欣梓心肝儿一颤。
暮雪烟狡黠的笑笑:“别人不行,咱们肯定行。”
“想。”
轩辕欣梓颔首,激动莫名。
“好嘞。”
暮雪烟驾着马车拐了弯,停在将军府后墙。
轩辕欣梓掀起帘子下车,看着数丈高的院墙,有点傻眼。
“贴好了,不要出声。”
暮雪烟取出两个隐身符贴在身上,抓住轩辕欣梓的胳膊纵身一跃。
轩辕欣梓用手捂着嘴,没有惊吓出声。
两人翻过院墙,轻飘飘的落在墙角。
眼前是一棵枝繁叶茂的芍药花树。
六月正是芍药花开的季节,满树繁花盛开,美不胜收。
“这是,芍药花?”
轩辕欣梓看着盛开的鲜花,忍不住又落下泪来:“我和潇郎初遇的那天,也是六月,将军府的芍药花,也是如此刻一般,竞相开放,争相斗艳。”
“那时,潇郎笑着对着我,花开正艳,人比花娇。”
“我的心,一瞬间就沦陷了。”
“我以为,潇郎以花喻人,赞美我的美貌,他的心里是有我的。”
“没想到,他心里爱着不是我,只是对着我,在想念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