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委屈。
现在又被男人毫不留情的训斥,藏于内心深处的委屈瞬间就被放大了几分。
她眼眶倏而一红,到了嘴边的控诉又被狠狠的咽了回去。
她红着眼睛看着男人冰寒莫测的一张俊脸,声音很平和:
“我大哥锦观澜跟莫鸢的婚礼定在正月十五,莫大小姐再三暗示我不能留在泉城,所以……我只能来京城投奔你。”
顿了顿,抿了会儿唇,
“没有跟你提前打招呼,原本想着能给你一个惊喜,毕竟我们已经半个月没见了,你应该会想我。只是没想到的是,我……差点坏了你跟那位小姐的约会……”
傅时宴等她说完,清冷的一张俊脸并没有因为她的解释而有所缓和。
他目光瞥了桌子上她吃剩下的泡面,而后目光又将简陋的单人间给扫了一圈后,对她冷声道:“收拾好行李到楼下找我。”
傅时宴说完这句话就要转身走时,锦蜜叫住了他,“那位小姐是燕琉璃吗?”
傅时宴回头瞥了她一眼,“怎么?”
锦蜜:“我听说,你跟她快要订婚了?现在我跟你走,会不会影响到你?”
傅时宴唇角微扯,低沉的声音带着某种不明的笑意,“你要是怕影响到我就不应该来京城。”
锦蜜咬住了嘴唇,而后低下了头。
她一副委屈不已又无法控诉的模样惹的傅时宴心情有些烦躁了。
他在这时扯了扯脖颈间的领带,声音低沉的有些冷漠,“还委屈上了?你要是被燕家人给盯上,只有死路一条。”
锦蜜因为他这句话而抬起头,“所以,我们不是应该保持距离……吗?”
傅时宴:“本来应该如此。但,奶奶知道你来了京城。”
言下之意,来接她,是老太太的意思。
“走吧。”
锦蜜坐到傅时宴的车上时,竟然发现燕琉璃也在。
燕琉璃坐的是副驾驶。
锦蜜坐到车上后,她就回头朝她看过来,笑盈盈的对她说:“嗨,我们又见面了。”
锦蜜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对她艰难的挤出一个笑。
燕琉璃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忙对她说道:
“时宴也真是的,他再怎么不喜欢你,也不应该装作不认识你呢。还好,我跟傅奶奶提到了你,不然你就住在这种地方,多不安全啊?”
锦蜜诧异的看着她。
燕琉璃笑看着她:
“傅奶奶说你是她在泉城认下的干孙女,我这个未来做嫂子的,怎么能忍心看着你住在外面呢?”
燕琉璃说到这,就把目光落在了傅时宴的身上,“时宴,你说是吧?”
傅时宴应该很宠她。
他用锦蜜从未见过的温柔目光看着燕琉璃,声音也是缱绻温和的,“我们家,你说了算。”
顿了顿,他目光在这时落在了锦蜜的脸上,“蜜儿,还不快喊嫂子?”
锦蜜心脏猛的抽拧了一下,但还是对燕琉璃唤了一声,“嫂子。”
燕琉璃心情很高兴的答应了一声吼,对她说:
“蜜儿,咱们是一家人,在家人面前不需要那么拘谨,我已经让李嫂将你的房间收拾好了,今后你就在京城安心的住着。”
明明面前的女人对自己无比热情,但锦蜜还是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她藏起来的敌意。
说的也是。
她即便是傅老夫人认下的干孙女,但干妹妹这个身份于傅时宴来说还是太暧昧,不怪燕琉璃警惕。
“谢谢,嫂子。”
锦蜜话少,燕琉璃无法窥探出她的心思,所以在对她一番嘘寒问暖以后就不再找她说话。
锦蜜也因此而长舒了一口气。
她侧首看着车窗外京城繁华夜景,内心一片孤冷。
车子快要驶入傅家老宅时,燕琉璃的声音在这时传入了她的耳膜中,“蜜儿,你明天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不过下午的时候可不能再偷懒哦。”
锦蜜目光从车窗外撤回,朝她看过去时,便听她笑着对她道:“明天下午你陪我去试穿婚纱,好不好?”
好不好么?
锦蜜搁在腿上的手指紧了紧,脸却没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她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温和,“我……对婚纱这些事情不太懂,你让……哥哥陪你去吧。”
燕琉璃娇嗔道:“就你哥的审美,我可信不过呢。”
锦蜜还想要拒绝时,开车的傅时宴在这时开了口,“你嫂子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的不乐意?”
锦蜜喉头滚了一下,最后溢出一个字,“好。”
回到傅家老宅后,锦蜜就在李嫂的安排下回到了属于她的房间里。
她洗完澡后,李嫂端着夜宵敲门走了进来:
“蜜儿小姐,少爷说你晚上没怎么好好吃饭,让我给你准备了夜宵。”
锦蜜看着冒着热气的小馄饨,抿了抿唇,“我……我不饿……”
她现在身处这个境地,哪里吃得下?
“吃了泡面就能管饱?”
说话间,傅时宴就寒着一张俊脸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嫂见状便把餐盘放下,然后退出了房间并将房门给带上了。
锦蜜见状,莫名就紧张了起来。
她抿了会而唇,“我……我等会吃。不早了,你快去陪嫂子吧……”
傅时宴:“她又不住这。”
锦蜜诧异:“啊?”
傅时宴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然后掀眸朝她看过去,“燕家家教严,正式行婚前,她不可能会住这边。”
锦蜜觉得傅时宴在内涵她没有家教。
她唇角微微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傅时宴这之后没有要走的意思,锦蜜生怕他赖在她这里不走,所以硬着头皮吃下了那晚馄饨。
“味道怎么样?”
男人在这时拿出一个打火机在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但无形中却透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令锦蜜周身的神经都绷了起来。
她结巴道:“……挺好……的。”
男人在这时用打火机敲打着桌面,掀眸看着她,“吃饱了吗?”
锦蜜点头,“饱……饱了……”
话落,男人就伸手一把将她拽坐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那轮到我吃了。”
沐浴后的女人,身上总是带着一抹说不上来的清香,以及直抵人心的蛊惑力。
傅时宴原本只是想要吓唬一下她,并没有想要折腾她。
但,他吻她时,她的滋味格外的好,尤其是当她短暂犹豫后给足了回应,彻底掀起了他蛰伏许久的欲望之火。
他吻的深,她便缠的紧,声音更是娇滴滴的,“能不能……带上那个……再做?”
傅时宴明明已经听董了她口中的那个指的是哪个,却故意撩拨她,“那个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