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木幽舞一脸的黑线,她现在才五岁,离及第还有十年,十年以后,或许早就苍海桑田了,未来的事,她并不想知道,也不想预计,只是这样一步一步的在走,上一辈子她为了玉封阳而活,而一生,她想为了自己而活。
外面,许辰山带着许冬儿早就已经在木府里了,他就像是和木家人早就熟了一般,不时地称兄道弟的,也不知道这脸到底是不是烧着的。
木花用力的揉了一下额头,抱着木幽舞就向外面走,这边走这还向木雪念叨着。
“老三,你说是许辰山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一个一个贤弟贤弟的,他和我们的爹年纪一般大,这不是占我们便宜这是做什么,难道让我们小五喊他们家姑娘叫姑姑吗?”
木雪噗嗤一笑,“二哥,你想的太多,如果真是如此,我们是在占他的便宜,你也说了,他可是和我们爹同辈的。”
“这样的便宜我宁愿不要。”木花起了一役的鸡皮疙瘩,“如果不是许家小姑娘和我们小五是朋友,我才懒的和他多说一句话,是不是?”他说着,伸出手捏捏木幽舞的小脸蛋,一见妹妹这般可爱的样子,也就什么烦心事也没有了。
许辰山自然是知道木家人并不喜欢他,可是木家人这条线,他一定要把握好才行,当他跟在木家人的身后进了宫门之后,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些官员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也是与以前大不相同的。
甚至还有很多人和他主动的说着话,套着近乎。
“哟,许大人,怎么最近你和木家人走的如此近了?”一名官员坐了过来,眼里也是跟着闪着什么。
“呵……”许辰山一笑,轻抚着自己的胡子,“小女与木家那丫头是很好的玩伴,这不,木家人要进宫,那小丫头非要小女也跟着去,这不,我也就跟着来了。”那大人哦了一声,然后向对面的桌子看了过去,果然的,就见两个差不多大的孩子正坐在一起,到真是年纪相当了。
他不由的撇了一下嘴,可是这心里其实是嫉妒的,真是便宜了这老匹夫了。
不多时,皇上及以太后皇后,还有众多皇子都是过来了,因为太后的身体太过欠安,所以这一场国宴中间,她就先回自己的寝宫了,但是却是给木家准备了一份大礼,这足可以见太后对于木家人的喜欢,以及心中的那种无法消散的愧疚之感。
皇帝打量着木家四子,不时的点头,这果然是国之栋梁啊,只是,他的目色跟着微微一沉,这功似乎又是过于大了,而他目光中的隐约变化,并没有逃过木雪地眼睛。
木雪端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然后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对木风说道。
“大哥,我们果然是猜对了,这帝心已变,起了戒备之心后,便难以再平复了。”
“恩。”木风自然也是看到了,皇上再好,再是位仁君,可是一旦有关于也的皇位与江山的安全,那么,他完全是可以翻脸不认人的。
皇帝站了起来,端起了手中的酒杯,“今天朕在此以备这薄洒,来敬我们的四位将军,庆祝他们凯旋而胜,将敌人打的落花流水,再也不敢进犯我天宇国威。”
其它人也是跟着站了起来,声音洪亮的重着着皇帝的话。
木风撩起了衣袍带着几位弟弟一起跪于地上。
拱手道,“皇上这真是折杀为臣了,此番可以将敌军赶出我边关,实则是我皇洪福齐天,才得已我江山安宁。”
“好。”这话说的皇帝爱听,他坐下,这心情似乎是不错。
“木爱卿,这次打胜归来,给我天宇立下了大功,你可否有可想要的东西,只要朕可以做的到,一定会答应你。”
木风转过身,向木幽舞伸过了大手。
木幽舞乖乖的放下手里的点心,小跑着过来,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木风的大掌里面,她木木呆呆的,眼睛也是茫然无比,更是不愿意说话,让皇上看的都是皱眉低叹。
本来还是挺机灵的一个孩子,怎么如今却是变成这般了。
以前这张只及清秀的小脸蛋还有那么一些可爱的来着,可是要是加上一幅木呆呆的模样加上无神的双瞳,和他身边的那一个比一下,就真的比不下去了。
人有时确实是需要对比的,尤其木幽舞和许冬儿坐在一起,两个孩子年岁相当,这一眼看去,便知谁胜诠负,许冬儿也是赚足了大人的眼神,尤其是她这张已然有了绝顶容貌的小脸,让不少的大人都是记下来了。
许辰山的眼神微一闪,心里的主意不知道过去多少了。
木风拍拍木幽舞的小脑袋,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感觉自己的妹妹最好看,也看的最为顺眼。
“皇上……”木风撩起长袍跪在了地上,木幽舞也是跟着一起跪下。
“皇上,我们木家一门四子,只有小五一个女孩,我爹更是疼爱不忆,死前最不放心的也便是她了。”
木幽舞握紧放在袖内的小手,想起依旧没有见过最后一面的木怀青,心口酸酸就要被逼出了眼泪。
“朕知道。”皇帝叹了一声,也确实是如此,他也知道木老将军对于木幽舞的疼爱,只是,这般年轻,倒已经以身殉国了,所以他对于木家有着别样的一翻内疚,就连太后也一样。
“皇上。”木风拱起手,“家妹生性腼腆,胆子也很小,所以,臣想为她求一道圣旨,如可有一天,我们几兄弟不在了……”说到这里,他抬起脸,就这么沉痛的看着皇帝。
皇帝的心一惊,手里的心杯子也差一些就无端的摔下去了。
这真的很重的一句话。
战场上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这不是游戏,这是以命相博,或许真的就像木怀青一样,他的几个儿子,总有那么一天,也全部的会丧生于敌军的手中。
“所以,皇上,请许我们木家一个希望。”木风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那里的坚定,正如他的此时的脸色一般,深沉难懂。
“说吧,只要朕可以做到的,一定会答应的。”皇帝叹了一声,这样的请求,他无法拒绝。
木幽舞抬起脸,握着木风的大手,对他憨直一笑,木风冷硬的脸上,终是有了一线笑容,为了他唯一的妹妹。
“请皇上,许家妹这一生,姻缘自由。”他跪下,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
皇帝起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摇摇头,伸出手轻轻的摆了一下,“罢了,罢了,朕同意你就是了,你们也都再别跪了。”这哪是求他,非明就是在逼他,威胁他,他这能不答应吗。
“臣,谢过皇上。”木风再次拱手,拉起木幽舞的小手,就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木幽舞一直都是低着头,装成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其实她却真的松了一口气,只要有了这道圣旨,她便不用进宫,不用再重复以前命运了,而未来依旧难定,却已然让她有了可以反抗的资本了。
偶然的,她抬起头看到了一道熟悉却也是陌生的视线一直都是粘在她的身上。
那是玉封阳,他神色复杂的盯都着她看,然后有意无意间,又是抽许冬儿那里看了一眼。
木幽舞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现在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很复杂,一时之间她也理不清什么头绪。这个玉封阳是玉封阳,却也不是玉封阳,现在的他不过是一名十几岁的少年而已,更是一人不得宠的皇子,不管是哪一方面,都和以后的玉封阳有很大的差别。
她在看玉风阳,却也是透过他在看着另一个他。
“幽舞,他是谁啊?”许冬儿突然拉过了木幽舞的袖子,木幽舞快速的隐住眸内的厌恶,装成一幅天真的样子,玩着自己的衣带,仍是一幅木纳的表情与动作。
“他……”木幽舞抬头顺着许立儿的眼神望去,那正是玉封阳所站的地方,而她却是发现,许冬儿这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竟然还红起了两颊,玉封阳的视线也是落在她的身上,两人之间就像是被什么给吸咐住了一般,就这么长长久久的看着。
木幽舞扯一下唇角。
原来,她才是那个介入者,原来人家才是情头意合的,她自嘲一笑,扯着腰带的动作有些剧烈,而心口上竟然有些淡淡的顿疼感,毕竟是喜欢了那么多久,这种感觉,她知道,叫辛苦,也叫,心痛。
有那么一瞬间,她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只有一股倔强在支持着她。
她看向远方,眼前有些微微的朦胧之意,却始终都是没有掉下过泪。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哭过了。
哭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这一辈子,她不再想难过了,不想为了别人而难过了。
一只大手放在她头上揉了揉,她抬起脸,朦胧中,是木雪担心的双眸,她将自己的小脸埋在木雪的怀中,用来哀悼着自己的过去,还有真实的也疼痛的感情。
她的真心,他们给她假意。
她的命,他们给她毒药。
突然的,她忍不住这种失落的痛苦,明明知道不能哭,不能哭,她却是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哭着,也只是掉眼泪,却是没有声音。
这般安静,与压抑的。
而许冬儿连忙的回过了神,一张小脸也是成醉红一片。
而她这时才发现木幽舞不在自己身边坐着了,她再抬了抬脸,就见木幽舞被木雪抱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幽舞,她怎么了?”她指了一下木幽舞,也是被吓到了。
“无事。”木雪揉揉妹妹的头发,“我家小五累了,她困了,睡一觉就好了。”
“哦……”许冬儿这又是看向刚才那个人站的地方,却是发现,他现在不再看自己了,她这心里有些难过,一张小脸也是微微有些惨白,他不喜欢她,不想再见她了吗,而他还是她见过长的最好看的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