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州自知不对,不管什么事情都没有余岁重要,他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情绪,将一切事情压在心中,起身走到余岁面前,轻轻的抱住她。
“对不起老婆……我刚才是语气不太好了,但是我没有吼你的意思,更没有凶,你想想我哪里敢啊,我是太紧张了。”
男人轻轻的舒出一口气,在余岁的颈窝里蹭了蹭,有些不安的一遍遍亲吻她的脖颈。
“老婆……我见到了一个不想见到的人,我不想提,更不想去想那些事情,你能不能不问啊,我心里不太舒服,让我安静一会,等我好了就去找你道歉。”
余岁感受到了萧九州的无措,她想要帮他,却无能为力,萧九州拒绝一切帮忙,拒绝她知道他心中所想。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先自已面对好了。
“好,我先回卧室休息,如果你心里难受了,不舒服了,就去找我,我一定不会烦,会好好陪着九州的,等你愿意说了,我们再沟通!”
余岁安慰一般的在男人脸上亲吻了一下,转身回了卧室依旧是不安的,她想象不到画面中的那个人是谁,竟然会让萧九州的情绪产生这么大的波动,更不明白,萧九州不回卧室,到底在书房里面做什么呢。
一整夜男人都没有回来,早上余岁下楼时已经不见萧九州的身影了。
连续一周,两个人各上各的班,萧九州没有主动联系过一次余岁,更没有粘着她非要她陪着不可。
这种日子,会让余岁觉得自已被冷落了,她不清楚自已到底做了什么,可是萧九州看上去越来越憔悴,似乎每一天都睡的很不安稳,她几次想找萧九州谈谈,最终都是被男人拥着入睡。
余岁已经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因为吵架冷战,还是萧九州太忙顾不上她了,亦或是日子久了就是如此的。
早上,她刚刚拿起车钥匙,就被萧九州一把抢了下来。
“说了不许开跑车的,出门了也不许离开萧东视线,老婆乖啊,要是没事就尽量别出去。”
余岁刚想问为什么,萧九州接了电话就直接上车了。
她本就因为放假无聊,想着要不要去找苏冉沟通一下,刚拿起手机,微信就震动了一下。
(余老师,你老公打算让你休息多久啊,局里发生命案了,我们跟隔壁借调了一个心理分析师过来,他说曾经见过你的,一直夸你优秀呢。)
杨奕的话让余岁有一瞬间的茫然,谁叫你老公让你休息多久啊。
女人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打出一行字,点了发送。
(是我老公给我请假了?)
(对啊,你不知道吗,你老公给上头施压说你辛苦,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行。)
余岁更懵了,她呆愣愣的看着这一行字,心中被她强行压下去的好奇心瞬间腾起。
她拿着车钥匙直接出门,一路到了公司,总裁办里却没有萧九州的身影。
女人坐在椅子上,拨通了萧九州的电话,对面却迟迟没有接通。
等了一个小时,余岁再也坐不住了,她直接去了隔壁蔺则的办公室。
一见是她过来了,蔺则热情的给她倒水。
“怎么了啊,余总愁眉苦脸的,是和萧总吵架了吗,我还以为你们出去玩了呢。”
“为什么……以为我们出去玩了啊?”余岁不答反问。
蔺则耸耸肩,朝着门口扫了一眼。
“不然呢,萧总都好几天没过来了,不是黏着老婆还能是什么,现在的萧总就没有别的事情做了。”
所以……萧九州撒谎了,他一直说自已在上班,却一直没来公司,也不让问去了哪里,更不会在白天接自已的电话。
余岁心里忽然有些慌张,她颤抖着手去拿水杯,一整杯滚烫的热水直接洒在了她的手上。
“嘶……”
女人疼的直甩手。
蔺则吓了一跳,赶紧拽着她的胳膊去冲冷水。
“抱歉抱歉,真是对不起,这些事情平时都是助理在做的,今天助理不在,我……真是对不起,萧太太我送你去医院吧。”
余岁看了一眼手背,果然是起了两个不小的水泡。
“没事,不怪你,是我自已不小心的,我等会让萧东送我去处理一下就好了,你别放在心上,九州这几天有事,公司这边辛苦你了。”
寒暄几句之后,余岁赶紧下了楼,只是刚到楼下就碰到脚步匆匆的岑北柯。
“你……余岁,你受伤了?”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蹙着眉关切的看着她手上两个吓人的大水泡。
“我听助理说你的车到了,就过来看看,刚好有事跟你说,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余岁想着之前承诺萧九州不单独和岑北柯见面的,这碰到无所谓,要是让他送自已去医院,萧九州心里一定是会难受死的。
“不用了,我自已去吧,这是工作日不好麻烦你的。”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受伤了啊,就算是萧九州见到了,他没时间也会让我帮忙送你去的,别想那么多,而且我说的事情和萧九州有关。”
岑北柯说着,示意她去路边自已的车上。
余岁转头看了一眼萧东,交代道。
“你去门诊等我,我马上就到。”
说罢,她转身上了岑北柯的车,男人伸手给她拉上安全带。
“别拒绝我,你手上有水泡,要是破了会感染的。”
“萧九州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他怎么着你了吗,还是……”
余岁迫不及待的问,也顾不上安系安全带的。
岑北柯边开车边回答。
“我……余岁,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个行为并不磊落,我喜欢你,可是你却结婚了,我又……不甘心,做出这种违背道德的事情对你表达爱意。
这和我自小接受的教育有背,可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已的心情,我也爱了你三年,忍着、压抑着所有的爱意,就等你回来离婚再说,可你回来了,这婚却不离了。”
岑北柯自嘲般的笑笑。
“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怕自已接下来的话说完,就再也没有机会说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