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懵了一下。
媳妇?什么媳妇?谁有媳妇?白虎有媳妇了?在哪?在主人那?不是?啊?
“你媳妇是?”青龙尽量让自已显得不那么吃惊。
“就你主人怀里那个漂亮的雄性!”白虎不开心的直吼吼。
因为现在的变故,林深已经筋疲力尽的昏了过去,头埋在了沧澜庭的怀里 没人能看到他的脸。
所以青龙往自家主人怀里看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和自家主人穿得差不多衣服的人,窝在自家主人怀里,好像关系很亲密。
这不会是主人喜欢的人吧?不对,这弟子服好像只有自已主人和主人的那个师兄有。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主人怀里的人应当就是主人的师兄了。
“白虎,那是主人的师兄,现在,他们要回去了!”
“不要,那是我媳妇!”
“白虎,那人受伤了,再不回去治疗会死的!”青龙自然闻到那股血腥味,再联想那人窝在自家主人怀里一动不动,就知道应当是受了伤,而且应该不轻。
白虎不开心的又吼了两声,然后将嘴里的桖如草吐出来,不情不愿的开口:“这里有桖如草,哼。”
青龙看白虎终于松了口,也歇了口气,他不是打不过白虎 ,只是两人,哦不,两兽以前也算是好友,总不好打一架。
看白虎的样子,是真的挺喜欢主人的师兄的。
青龙也不犹豫,接了桖如草过来,转过头,“主人,桖如草!”
一直站在一边的沧澜庭已经很不耐烦了,林深已经晕了过去,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就想带自家师兄回去治疗。
看青龙和白虎谈好了,也接过了青龙递过来的桖如草,坐上青龙的背走了。
白虎看着空旷的森林,不高兴的在地上刨了两下,把周围的小型妖兽吓得四处跳窜。
谁惹这个大家伙生气了,不会吃了我吧?
不到一刻钟,两人一龙就到了云岚山,沧澜庭也顾不得其他的,直接骑着青龙上了最高峰汐月峰。
路过的弟子只能看到一道残影划过了山头,什么也看不清。
“诶,你刚刚看到什么了吗?”
“好像是向汐月峰去的!”
“汐月峰!”
“我什么也没看见呀!”
“哎,算了,走吧走吧。”
沧澜庭到了汐月峰就收起了青龙,抱着怀里的人疾步冲了进去。
“师尊,师尊,您快来看看师兄……”沧澜庭停在了自家师尊的门外,不再有他日的沉稳。
“哐啷……”门开了,迎面走来一位青衣白发的男人,男人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好像这世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这就是云岚山最强大的存在清原仙尊白月席。
白月席从小拜在云岚山,受到前掌门的教导,修无情道,天资聪颖,从未有过差错,自从云岚山前掌门飞升以后,白月席就只知道努力修炼,如今已是大乘期。
“何事?”极近冷淡的声音,可冻人三尺。
沧澜庭来不及说什么,抱着怀里的人上前,急切的说:“师兄,受了很重的伤。”
白月席看了一眼沧澜庭怀里的人,不感兴趣的移开眼。冷淡的开口:“进来吧。”转身进了房间。
毕竟是自已的大徒弟,总是要关心关心的。
沧澜庭快速的跟了上去,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榻上。
惹得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白月席都不解的看了沧澜庭几眼。
他好像记得他们关系没这么好,这次他让沧澜庭去,本是想着缓和两人关系,以为不会有什么成效,如今一看,倒是不然。
白月席没什么表情看向躺着的林深,愣了一秒,但也只是一秒,没有人发现。
“你先出去。”一如既往的语气。
沧澜庭看向师尊,细细的打量,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好像真的没有七情六欲。
他放下心来,点点头,刚准备走,又转过身,“师尊,这里有桖如草,能帮到师兄。”
“嗯,拿去煎药吧。”白月席看了一眼,又转过头看向床榻的人。
“是。”沧澜庭不舍的看了眼床榻上的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房间里变得寂静,白月席走近了床榻,细细的打量着床榻上的人,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轻轻的抬手碰了碰林深的眼睛,叹了口气,很快就收回了手,拿出一颗丹药送了进去,然后开始输送灵力。
很快,床榻上的人身上的伤都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林深在顺梦中感觉自已的身体越来越温暖,舒服的叹谓了一声。
白月席身体愣了一瞬,幽深的看了林深的脸一眼,继续输送灵力。
时间过得很快,沧澜庭已经熬好药,等在了房外,焦躁的在门外来回踱步。
怎么还不出来,师兄不会有事吧?不会的,师尊在呢!
“哐啷……”门开了,沧澜庭快步上前,急切的问:“师尊,师兄如何了?”
白月席淡淡的看了自已这个刚收的徒弟,“没什么事了,进来吧!”
“好。”抬着药跟了上去。
看见自家师兄已经完好无损的躺在床榻上,开心的靠近。抬着药小心翼翼的开始喂。
白月席静静地看着,没什么表情,手微微的攥着。
为什么这么碍眼呢?这不是自已希望的徒弟和睦吗?
白月席冷漠的看着这一切,静静地等着沧澜庭喂完药。
“沧澜庭,你出来,为师有话要问你!”白月席说完,没在看眼前碍眼的一幕,走了出去。
“是。”说完,替床榻上的人理了理被子,转身跟了上去。
“说吧,怎么回事?”白月席冷冷的看着自已面前低着头的弟子。
沧澜庭愣了一下,没想到师尊要问的是这个,师尊不是最不喜欢管这些吗?
“是我的错,请师尊责罚!”不管什么,沧澜庭也知道这次是自已的错,若非自已对师兄带有偏见才去得那么晚,害师兄受了伤。
“噢——具体说说。”
“我领着师尊的命令去找师兄,但因心理的偏见而放慢了速度,害师兄被妖兽和毒物所伤。”
白月席冷冷的看了半跪在面前的人,“那去刑法堂领二十吧!”
沧澜庭对自已的处罚没什么意见,但他总是发心不下师兄。
“师兄的眼睛怎么样了?”小心翼翼的开口。
“瞎了。”不含任何情绪的话如一把利刃刺入沧澜庭的胸膛。
“我……我……”他说不出话来,爱意和亏欠填满了胸膛。
“但我会治好他。”这个他不言而喻就是林深。
沧澜庭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眼里爆发出巨大的惊喜,“谢谢师尊!”
“你不用谢我,他本来就是我的徒儿。”很正常的一句话,但沧澜庭突然就开心不起来了。
他就算不怎么关注林深也知道,林深很喜欢粘着师尊,而自已总是被讨厌。
沧澜庭有点颓靡的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出了汐月峰。
看着离开的背影,白月席没什么表情,他脚步略显急促的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