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弋的话对南宁而言不是挑逗,是羞辱。
他好像在说,你的身体已经屈服了。
南宁晃动身体,想要挣开他的手,但动了片刻,反倒是勾起了他的火。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双腿在渐渐紧绷。
下一秒,白弋扶着南宁的腰肢,将她贴向了自己。
炙热坚挺的感觉,让她眸子一怔,咬着唇才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
白弋直了直身子,让两人贴得更加紧密,每调整一下姿势,那里就会轻触一下。
南宁根本不敢再乱动。
白弋倾身盯着她冒着薄汗的脸蛋,呼吸濡湿,嗓音沉哑:“怎么不说了?最近不是伶牙俐齿?”
南宁紧闭双唇,不愿倾泻丝毫沉吟。
白弋看着她拧紧的秀眉,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思?
越是看她忍耐,他就越是想要她喊出来。
目光流转。
白弋墨眸透出危险的气息,修长的手指仿佛在弹奏什么,在南宁衣裳里起伏。
南宁呼吸紊乱,堵在齿间的声音闷闷的。
白弋点了一下她的唇,娇软的调子便飘了出来。
看着她脸颊涨红,双眸湿润,身体也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折磨下发虚。
她的身体永远比她这张嘴诚实。
白弋挑眉,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他握着她的手去拆盒子的包装,准备接下来的事情。
南宁很不情愿,抗拒的手指都拧红了。
可她的力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包装纸撕碎的声音,加速了空气中的暧昧发酵。
就在白弋觉得南宁会和以前一样接纳自己时,南宁居然瞪了他一眼。
突然,她深吸一口气,对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这次用了不少劲,微微发疼。
白弋蹙眉,捏着她的后颈扯开她,让她不得不微仰着头,露出细致的脖子。
他轻嗤:“公平一点如何?”
南宁愣了一下,脖子疼了起来。
白弋竟然真的回咬她。
“疯子!”
“嗯。”
白弋魅惑的眉眼像是深夜的猛兽,那双漂亮深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猎物。
他的唇感受着南宁大动脉的跳动,仿佛尝到了猎物的鲜美,呼吸一促,根本控制不住。
一向自持的人,此时已经有些失控。
吃痛的南宁呜咽一声,急促的呼吸连带着脖间的血液都急速起来。
“疼……”
白弋从不是个体贴的人,他兴致来了,谁也管不了。
南宁除了承受也没有第二选择。
一向如此。
但当他顺势而下的时候,南宁嘴里还在喃喃,他皱眉松开了她。
此时才发现,自己失控时,咬重。
南宁红着眼看着他,神情恍惚,眼底全是恐惧和悲哀。
他不喜欢这种眼神。
这让他又想起了南宁看着顾闻景时的淡笑恬静。
白弋啧一声松开了南宁,沉冷道:“滚。”
南宁抿唇唇,扔掉手里的东西,立即起身跑进了卧室。
锁上浴室的门,她打开了花洒,穿着衣服就站在了花洒下面。
温水冲刷着她的全身,直到白弋的气息淡去。
她抬手摸了摸脖子,上面还有齿印,刚才明明很疼,但身体还是给了白弋回应。
她恨这样的自己!
白弋说对了,她的身体对他太熟悉了,轻轻撩拨就会给他想要的。
羞耻不堪。
她用力搓着脖子上的齿印,直到破皮后,她才松开手。
洗好澡,她穿上睡衣走出了浴室。
刚倒在床上,房门就开了,她吓得捏紧了被子缩了起来。
白弋看她背对着自己,脸色不太好,径直走进了浴室。
听到放水声,南宁小心翼翼的放下了被子。
白弋到底想干什么?
羞辱也羞辱够了,他怎么还不走?
他不是不喜欢过夜吗?
南宁猜不透他,靠着枕头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原本还想等白弋出来谈谈。
结果自己吃了顾闻景给的药,昏沉沉睡了。
等白弋出来,便看到南宁小脸陷在枕头里睡着了,清艳的面容,哪怕睡着了都能勾人。
他擦头发的手一顿,目光从她的脸蛋往下一移,发现她脖子上的牙印被擦的一片红肿。
他放下毛巾,坐在床边,伸手抚了抚她脖子上的牙印。
她疼的低低嗯了一声,脖子动了动,像是躲避他的手指。
白弋盯着她的目光加深几分。
不知何时,南宁总能轻而易举挑起他的兴致。
哪怕是现在。
白弋从不亏待自己,俯身靠过去。
南宁却深深蹙眉,即便睡着了也是满脸不适。
白弋停住。
盯着那片伤口几秒后,他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南宁,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牙印。
小小的,已经不痛不痒。
“扯平了。”
片刻后,南宁觉得脖子上凉凉的,身体也舒适了一些。
白弋躺下,关了灯,嗅着淡淡的香气闭上了眼睛。
可这还不够。
他伸手将身边人捞了过来,像个香香软软的热水袋一样舒服。
……
翌日早晨。
南宁吃力的拉开了身上禁锢的手臂,昏沉沉的坐起身体。
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直到她听到床头白弋的手机在震动,她知道白弋快醒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所以在白弋醒来之前,自己先进了浴室。
南宁站在镜子前,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白弋竟然放过了她。
抬眸照镜子,她愣了一下,踮脚凑近了镜子才发现脖子上的伤口被擦了药膏。
经过一夜,药膏微微发黄。
她很确定,药膏是不可能自己跑到脖子上的。
是白弋。
南宁拿不准白弋的心思,对着脸泼了点冷水后,人也清醒了一点。
不管白弋是大发善心还是另一种折磨。
总之……她绝对不会回去做他的金丝雀。
也不可能对这个男人有什么心思了。
她快速擦掉了药膏,洗漱好走出了浴室。
白弋已经起床,敞着浴袍站在窗边,全身上下有种莫名的张力,抓着人的眼球。
他随意的靠着窗边,打开窗户点了烟。
余光扫了一眼南宁,掠过她脖子的时候,神色微冷,眼神也变得晦涩难懂。
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打电话。
“等下我去陪她吃早餐,把衣服送上来吧。”
她?
不用猜也知道是乔妗。
南宁抿着唇,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小三,破坏者,或者还有更难听的词汇。
她紧紧握着拳,转身走出了卧室。
既然要陪乔妗,何必来这里呢?
这时,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