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九苼微笑着,狠狠地拍了一把马屁股,千里驹带着人疾驰出去。
身后的知秋捂着嘴笑。
“王妃,若是王爷不回来,那明日国公夫人办的赏花宴您一个人去吗?”
问完,她自已给自已否了。
“不对,赏花宴一般都是为了自家的女儿择良人的,定有不少好儿郎会去,尤其是国公府的赏花宴,如此……咱家王爷定是不放心您一个人去的。”
步九苼转身往回走。
“我都成婚了,夫君还是煜王,谁还会打我的主意啊!对了,我想吃琼玉楼的席面了,你让步思之给我送一桌过来。”
“惦记您的人多了去了,我要是王爷定不放心!”
知秋最是通透,那些个对步九苼有意的人,她只一眼便能看出,以前不觉得如何,如今看来,她还是觉得自家王爷待王妃最好。
丞相府内——
步行之一进门就看到了祁肃,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又看向一旁面色阴沉的父亲。
“怎么回事啊……又挨打了?不能吧,你们不是刚回来的吗,一切不是很顺利吗!”
“二哥……我私库被笙笙发现了,我不敢回去,她一定会打我的,你给我想想办法吧。”
祁肃看向步行之时,满眼的委屈,这句话刚才他对着步丞相已经说了一遍了,且对着刚刚回来的步知之也说了一遍了。
两个直性子的人如何能有好办法,步丞相直说,他命人去叫步九苼回来,将祁肃请回去,可如此祁肃又不同意。
步行之坐下,蹙眉认真的思考了一番。
“若是这样……若是……哈哈哈哈哈哈!抱歉啊……”
他实在憋不住了,双手死死的捂住嘴,笑的肚皮都是疼的。
“怎会有私库啊……你一个王爷,钱财上的事情还能说了不算?我家小九也不是一个如此蛮横之人啊!哈哈哈哈!”
步行之想说,他这不是嘲讽,可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撒谎不对。
祁肃见他笑,却满眼的同情。
“你懂什么,你又没成婚,不信你问问岳丈,你看他有私库没有。”
“我可没有啊!煜王殿下莫要冤枉老臣。”
步丞相一口否认,下意识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夫人。
祁肃想都不想,直接拆穿。
“我当时撒谎的时候,表情和岳丈一模一样!他定是有私库,笙笙说了,男人有私库怕不是想给外面的野女人花,所以这次她肯定要罚我了,虽然……我也没有野女人。”
步丞相吓得脸色都白了,对着夫人一顿摇头。
“我也没有啊!私库没有,旁的女人也没有,不是!煜王你怎么回事啊!”
这还是他头一次如此不满意这个女婿,自已一心想要帮他,他却频频陷害自已。
丞相夫人默默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淡声道。
“夫君若是有私库也无妨,可若是有旁的……我这个善妒的名声可是要坐实了啊?”
步丞相也顾不得孩子都在这了,直接伸出三根手指保证道。
“绝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旁人的,当初许了你便会做到,我步家之人,言而有信的!”
步行之并不是很同意他这个说法,言而有信的是父亲和大哥,他和老三的话……
不!
步思之最是言而无信了,他那张嘴,就没有一句实话,奸商啊!
祁肃如此折腾一遭,一家人晚膳都没用好,直到他回了步九苼的卧房休息,一家人才算是松了口气。
“想个办法啊!谁能给这位祖宗送走?行之,此事你来解决!”
步行之连连摇头。
“我如何解决啊!人家是王爷,又不让告诉小九,我能怎么办!”
步知之只顾低头吃饭,向来这样的事情他都是没有主意的,只有步思之放下了筷子。
“只一日!我便让他自已主动回去,如此的话,父亲有赏吗?”
“一日……”步丞相捋了一把胡子,琢磨了半天,才问,“缺德吗?”
步思之摇头,满脸的惋惜。
“若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没办法了。”
婢女脚步匆匆的冲进来,一拍大腿焦急道。
“不好了!姑爷要跳河!”
桌前的所有人一瞬间便弹了起来。
步丞相咬着牙点头。
“缺德便缺德吧!思之,此事交给你了!”
步行之赶紧随着婢女去了后院,果然看到祁肃坐在池子边,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你跳吧!我家这不是河,最多是个池子,估计就到你腰那么高,不是我说你,若是没有那本事便别叫嚣着要走,结果如何?人家管你吗!”
“不管……”
祁肃提着酒壶,一仰脖子喝了一口。
步行之这才看到,不知道是谁给他喝酒了,这能不发疯吗。
“你别喝了啊,你家里人说……”
话未说完,咚的一声,祁肃直直的砸到地上。
“我去……这是晕死了还是醉酒了啊,快!快去叫郎中过来!”
他让人把祁肃抬进了房间,焦急的一圈接着一圈的转,郎中号了半天的脉。
“步都尉,您放心,王爷这是醉酒了,待会醒了喝一碗醒酒汤就好了,只是切记日后少饮酒。”
步行之想说,他真的没让煜王喝酒,更没让他喝多,是他自已酒量差。
那郎中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他故意灌人家酒一样,他心里冤枉却无从说起。
清晨——
祁肃一翻身搂住一旁的人,可这腰……会不会太粗了啊,比笙笙粗了……
不对啊!
他猛地惊醒,转头看到身旁躺着的人时面色惨白如纸。
都不带思索的,他直接起身,抓着自已的衣服往身上套。
要回家!要告诉笙笙!要……
“醒啦……不再睡会了吗?来!”
步行之闭着眼睛拍了拍床,听不到任何动静,他这才翻身朝着床边看去。
“睡了,但是不负责是吧,起来就要跑?这是君子所为?”
“你是君子?你是君子你趁着本王醉酒,爬本王的床?”
祁肃阴沉着面色,骨节分明的手指摸向了平日里挂着佩剑的位置。
步行之立刻严肃,盘腿坐了起来。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对你做了什么一样,大家同为男子,睡一张床能如何?你昨日喝成那个死样子,我怕你死我家了啊!不然你以为我愿意的?”
“我情愿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