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郡
在诸郡之战前,皇室邀九郡之统帅,来相宫商议事宜。
“公子,不让久月来吗?他来你安全些啊。”于师爷跟在陈久安身后,不安得说道。
“久月不能这么早就让他们知道。”陈久安站在通往相宫的山下,高耸的群峰,望不见边的阶梯。
“我身后可是有十万九安将士的!”
毅然向上走去,这次直面仇人,这也是他必须经历的事。
相宫
陈久安和于师爷走进大厅之内,门口站着数人手持枪戟的将士,大厅之内摆好了位置。
已经有不少人已经坐在了位置上。
大厅之上的那个位置,显得尤为特别,金色辉煌,金龙环绕其上,如一尊圣物一般,如天子临朝一般。
九安郡的位子在后排,九安郡的综合实力在九郡末流,排名居七。
陈久安找好位子就坐了下来,于师爷坐在后侧,其凑上来看着首位:“这次秦皇也会来……”
“秦皇?”
诸秦帝皇也会来这次的诸郡之战,可想对这次的看重。
略过秦皇尊位,目光向下扫视,第一位是函谷郡,这是诸秦皇朝实力最为雄劲的一郡,一郡九品有五十人。
这次他们派出的九品之中,中品就有两人。
首位的正是将来继承函谷郡府的世子秦正宇,也算是秦皇室一脉。
秦正宇作为函谷郡守秦雄英的嫡长子,年纪轻轻就展现出了异于常人的修炼天赋,二十就已经踏入九品之列,修炼的地品中功法,让他战无不胜。
秦正宇闭目养神中,这种缩小版的诸郡之战,对他来说,就是一场小打小闹,没人敢对自己出手。
对于秦正宇,陈久安继续向下看去,第二位是昊天郡,全郡尚武,全郡同一功法传承,如果说单拎战力来和函谷郡打,那是输的。
但全郡清一色的六品之上,战力之恐怖
。
当陈久安还在听身后于师爷的解释,突然一道寒意从心头升起,看向下一个位子——武陵郡。
武陵郡坐着的同样是一个年轻人,书生模样,一把扇子扇动着,饶有趣味得盯着自己这边。
“公子,那人便是武陵郡的世子——李青元。”于师爷小声说道,“他们郡守府就是参与了那次对陈氏一族的围剿。”
“嗯……”
陈久安听着,手不自觉地攥在一起,目光紧紧盯着那书生,眼里有火,似是要燃烧殆尽眼前之人。
直勾勾得目光,李青元对此一小,豪不在意,依然扇着那小扇子,将扇子掩面,对身后那人小声说着。
“身后那人应该就是九剑门的二当家了——阿剑。”于师爷沉声道。
阿剑听着李青元的话,手里握着的剑,在其手中,发出声响,眼神同样凶狠起来。
之前被徐剑杀了的那九品,在九剑门排行第三,跟阿剑关系最好。
之前门里将发出命令,远赴九安郡杀一余孽,起初他是不搞不懂,为何要一九品去杀。
直到后面再也没回来,阿剑恼怒,恨不得当场从武陵郡杀到九安郡,余孽居然杀死了自己的兄弟。
如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两人目光交汇,都是恨不得立马杀了对方。
“陛下到!”
一声呼唤,众人放下各自的小心思,看向来人。
秦皇的装扮比较简约,并未穿着那些奢华珠宝,只是穿着一身黑色锦衣,一条黑龙在黑衣上环绕。
坐在椅子上,向众人看去,皇室式微,秦皇这时的皇威已不存在,各郡郡守,相当于一个个小国王。
对秦皇的节制,哪天心情愉悦了,听下,不开心,当皇命就是个屁。
秦皇笑呵呵得朝诸郡世子点头,众世子也礼貌性得向秦皇一拜。
一声咳嗽,众人立马摆好位置,向皇位的左侧下方,恭敬一拜。
一老者坐在上面,白发长须,一儒道大师模样,不苟言笑,却自带尊贵。
“国师张之尧……”陈久安望着那老者,老者平淡得看着世子,虽然他们对秦皇可以不太尊重,但对这位国师,他们必须敬重。
国师张之尧,九品中,无限接近九品上的实力。
作为诸秦皇朝的第一人,无人敢挑战这位国师的地位。
起初诸郡实力已经远远超过皇室,对皇位的野心也逐渐彰显出来,都想要取代秦皇,成为新秦皇。
那时秦皇自身乃至整个皇室,实力普遍偏弱,秦皇自身还卡在九品下,更不用说其他了。
皇室京畿势力不断被周围郡所蚕食,作为秦皇的他,对此也没有反对的权利。
如果直接阻止的话,说不定那些狼子野心的郡守们,直接就攻进城内,取代了秦皇。
直到张之尧的出现,一身白袍,双手负背,一人就闯进了皇城内,无一人能够阻拦。
眼看着其大大方方得走进皇城,走进秦皇的殿宫内,那一天诸秦皇朝内的郡守们发兵将皇城围了起来。
他们不允许一个外人就将皇位夺了去,他们封疆大吏都还没夺下的,怎能让一个外人当秦皇。
皇城周围三郡,派出了六名九品高手,站在殿宫门前,叫喊里面的张之尧出来。
那天他们都以为秦皇已死,被这白袍老者所杀害。
一声咯吱,大门拉开一条缝。
所有人将心提在了嗓子眼,那六人立即运转真源,真气在经脉处流动。
张之尧依然负手而出,看着六人摩拳擦掌样子,随时要对自己出手。
他一声轻叹,抽出一只手,向六人点头。
“这么狂?”
六人顿时一阵恼怒,六人齐上,各种神通齐出,周遭空间都因真气齐聚的原因,出现了扭曲状。
张之尧一声冷笑,口中默念:“破!”
只在一瞬间,那些神通顷刻间爆开,神通术法相互碰撞,一声声爆炸出现。
同时身子已经靠近张之尧的,也被一股强大的推力,猛得击飞。
又是一息间,张之尧身形穿过爆炸烟雾,出现在众人面前,手掌轻轻抬起,一推。
真气齐聚,形成一道真气海浪,向六人奔腾而来。
六人凝聚真气,欲将此浪所消,自己那真气,就像棉花撞在铁板上,软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