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睡得香。
可东屋这边易中海夫妻俩就辗转反侧难眠了。
看着黑乎乎的屋顶,易中海声音轻叹:“你说傻柱他信了我说的话没?”
一大妈转了个身对上自已男人:“我看他应该不会多想,以前他还不是你说啥他听啥?”
看着今天傻柱对秦淮茹那种态度,张了张嘴又说:“我看咱以后还是少跟秦淮茹她家走近吧。”
“这怎么能行?”
易中海反应很大。
皱着眉心:“不成。”
他可是这院里的一大爷,那有困难的人家他不帮把手,那他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便又说:“这事儿你别管了。”
看自已男人这样,一大妈就知道自已说的话不管用,以为他一时想不通:“那你还想不想柱子给咱俩养老了?你要是想让他给咱俩养老,那帮秦淮茹不就得罪他了吗?”
那傻柱可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品性格都过得去。
给她跟老头子养老那是最好的人选了。
不像贾家,原本以为贾东旭可以给他们俩养老,可那贾东旭人品不好不说,命还短。
人都死了,难不成她家老头子还想指望贾东旭的儿子,棒梗那手脚不干净的给他们俩养老不成?
这么一想,一大妈腾的坐了起来。
“你咋想的?”
看老妻这么冲动,易中海眼底划过一抹异样。
随即心虚,一脸不耐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先不说这个,睡吧,睡吧。”
说着侧身一躺,心道:这事他还真得好好想想。
毕竟先前他选好的养老人选已经不在了。
这大院里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养老人选,除去贾东旭,还真就只有指望着傻柱这傻子给他们养老了。
何雨柱自然不知道易中海一晚上都在惦记着想他养老这事。
他睡得直打呼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累了,一觉直接睡到天亮,连半夜都没有上个毛厕。
第二天一早外头雪花飘洒,寒风冷扫大院。
何雨柱睡在温暖的窝里,实在不想起。
但是院里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家起来做早饭了。
何雨柱一时又被院里洗洗刷刷,噼里啪啷的声音的做饭声,锅碗瓢盆碰撞声吵得烦不胜烦。
想起来自已还得去厂里上班他干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得来。
“得,还是起来吧。”
他刚起身,外头就传来敲门声“砰,砰砰~”
“哥,你起了没?”
何雨水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何雨柱挠了挠睡塌的头发,把被子三两下叠好道:“来了,来了。”
“你不嫌冷啊?”他打开门看着头顶顶了半头雪花的妹子:“是不是傻?晚点过来等哥起身。不知道吗?晚点要是感冒有你好受。”
何雨水不在意,但是被哥哥关心她心还是暖暖的,笑咪咪说:“哥,昨个晚上那小寡妇是不是来敲门了?”
别以为她进了屋不知道,她可是在窗口瞅见了那小寡妇悄悄在自已回房的时候过来敲门了。
何雨柱见她这样,懒洋洋说:“人是来了,可我没借钱。”
说着把放在枕头下的那800多块钱拿出来给她瞅:“看,都在这呢一分没少,晚一点你去上学,哥就去把钱存起来,保管,谁来也不借。”
话音刚落,门口就出现了一道身影。
鬼鬼祟祟,畏畏缩缩的那不是刘光天还能有谁?
20来岁的刘光天剪了一个寸头,见着何雨柱看过来他假装一脸憨笑走了进来,也不用人招呼,摸了把头发上的雪花就道:“傻柱,刚起呢。”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有事没事?没事儿,别耽误我们兄妹做早饭。”
这刘光天可是个自私自利,为自已独尊的反派人物,也不是个好东西。
看来过来肯定没好事。
想法刚落下,果然刘光天一脸喜笑看着他道:“傻柱,昨天晚上一大爷不是给了你家800多块吗?我这工作还没发工资,家里都掀不开锅了,你能不能先借我200块钱?我工资发了到时候肯定还你。”
他昨天晚上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早点来借这个钱,不然万一这大院里有人比他先开口咋办?
他不知道昨天晚上秦淮茹已经空手而归了。
看他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何雨柱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即耻笑道:“就你?还发工资再给老子还钱?”
“怕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吧?”
一个个叫他傻柱,当他以为是真傻不成?
就他那在纺织厂一个月临时工13块钱的工资。竟敢夸下海口给他借200块钱发工资还。
真逗。
何雨水听到傻哥的话,心下一松。
忙朝刘光天说:“甭说我哥,我也不会同意借的,刘光天你脸皮咋那么厚呢?你自个有工作,缺钱应该找你爸妈去,又不是没爸没妈,咋还找上我哥。”
在这大院里谁不知道刘光天不得宠。
就他那十几块钱的工资,就借200块钱,还到何年何月啊?
再说了,谁家缺钱开口就借200的,这不是妥妥的把她家当冤大头吗?
刘光天脸皮可不薄,一计不成,他又来一计。
只见他眼珠子轱辘一转:“傻柱,你年纪这么大就不想想娶媳妇吗?”
何雨柱看他,眯了眯眼。
这货该不会想说给他介绍个媳妇吧?
如他所猜。
刘光天一脸奸笑:“哥们我认识一姑娘长得可好看了,只要你借我200块钱,我保管把她介绍给你,怎么样?”
说完一脸期待的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摆了摆手:“不怎么样。”
他是要娶媳妇儿,但用不着别人给他介绍。
是,这时候确实是流行媒婆介绍相亲再结婚,可是也没说不能自已看对眼去领证啊。
一连被傻柱拒绝两次,刘光天人也恼了。
“合着,你耍我呢?”
“今儿个这个钱你就说你借还是不借?”
何雨柱半点不受他眼神的威胁。
只见他眉梢轻挑,语气拉长而散漫:“不~借。”
语气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
刘光天哆嗦着手指向他放狠话道:“行,不借是吧?你给我等着瞧。”
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们兄妹俩,走了。
何雨水怕他使坏,一时脸上忧心:“哥,你说他不会偷摸给咱家使绊子吧?”
何雨柱耸了耸肩。
这货确实自私自利,心肠坏,可他何雨柱也没说自已是个好人啊。
左右自已有热武器,若是对方真敢杀人放火,或者对他来狠的,他保管也给他一枪爆头,到时候尸体收空间。
想到这里,何雨柱眼底划过一抹狠厉。
想了想他还是叮嘱了何雨水一句:“你现在在学校里吃,晚上放学回家记得跟同学一起结伴走,知道吗?”
他早上上班,下午5点才下班,让他天天去接这妹子也不太可能。
这天寒地冻的,让他天天下班去接个妹妹,别说妹子,亲妈他都干不来啊。
他从小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说一句顺风顺水都不为过。
爸爸妈妈玩股票,同时也是上市公司的高管人才。
要不是车祸,他家何至于那点家底?
何雨水点了点头,给快灭了的煤炉子加了一块新的上去,又从家里的面袋子里抓几把二盒面加温水揉了起来。
边说:“哥今天早上吃二盒面馒头。”
家里还有二十斤棒子面,先前她害怕不够这个月吃,每天早上都恨不能少抓一把,再少抓一把。
可现在她家有钱了,这点口粮也不用再省着了。
何雨柱没注意,想到空间里面那些好吃的,他摇了摇头:“你自已吃吧,哥不在家吃。”
说着拿上原身旧大棉袄子披在身上,出了院子。
就着今天早上的热水兑了冷水洗了把脸,抽出毛巾随手擦了擦又拿上铝制饭盒就往刚轧钢厂走去。
他可没忘记自已要赶着去上班。
就刚刚耽搁了这么点时间,路上已经很多自行车了。
这时候大家上班的热情很高涨,不像后世,上班跟上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