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华看着项链和手镯双眼放光,“她屋里到底有多少?天哪!这个手镯好重啊,这个项链居然是粉色的,这个宝贝……好看!太好看了!”
李爱华哪里见过这么好的东西,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许灿烂想到许微兰屋子里有好几盒这样的东西,心里又生了嫉妒,闷着,没说话。
李爱华把玩完项链和手镯,问:“许微兰那个傻的肯定发现不了,那么多的东西,她怎么记得清楚。
你怎么也不多拿一样,给妈拿一个小一点的黄金手镯也好啊。”
大概女人都喜欢珠光宝气的东西。
许灿烂没有什么耐心,“许微兰死人妈手里的好东西同样不少,爸能藏哪里,你自已多用点心,能缺了好多东西?”
李爱华点点头,想想也觉得是,晚上等许天明睡着,她再翻翻。
许天明去上班了,他自然不知道李爱华母女俩在家里谋划了这么多的事情。
而和秦砚出去的许微兰也很开心。
她和他秦砚朋友一起去玩了几圈,然后又去了结婚场地。
他们的婚礼订在二十六,没两天了。
那么匆忙,许微兰还担心忙不过来。
结果他们到场地时,就看到场地已经在收整,装扮起来了。
这是钱秋雪自已的一个宅子,名唤春雪园。
在城郊,原来是破旧的宅子,七几年的时候,钱秋雪把它买下来,偷偷重新翻修了一遍。
改革开放后,就改成了酒楼,专接待大型宴席。
政府不少的会议,小型宴会也在这里举办。
秦家的独子要办喜事,钱秋雪让销售部早早的推了近期的预约,然后开始着手准备现场。
院子里摆上各地搜罗来的绿植,还增添了很多古式灯笼,摆件。
这次婚礼的主题,是中式婚礼。
在下聘这天,嫁衣都已经送过来了。
那套嫁衣早在半年前,钱秋雪就让非遗老师傅做了,一针一线的缝出来,上面的刺绣还夹杂了金丝银丝,奢华美艳至极。
许微兰就看了一眼,就被那套嫁衣的奢华所震憾,同时也深深的感觉到钱秋雪对她的在意。
现在看着春雪园上上下下都在忙碌,收整,装扮,她心下更是感动,看着身边的秦砚,“雪姨对我们的事情,是真的太用心了。”
她的话落。
微风起,恰巧枝头的花瓣落在了她的发梢间。
秦砚转过头便看到了她头顶的花瓣,伸手轻轻地拂落,“你可能不知道,我妈做梦都想把你娶进我们秦家来。
前阵子还吵着说,她做噩梦了,梦见你嫁给了别人,她一个在沙发上坐着哭了好一会儿!
谁敢想,在外面强势得要命的女强人,为一个梦,哭成了泪人儿!”
许微兰闻声,美眸微睁,“雪姨还梦到了什么?”
秦砚看着许微兰若琉璃般的双眼,想到那个梦,“梦见娇弱的你,为一日三餐不停的奔波,四处周旋,梦见你喝酒喝到胃穿孔,高跟鞋穿到脚变形,陪酒调笑……
你是她放在手心里疼的宝贝疙瘩,却饱受那样的摧残,她怎么能不心疼!”
许微兰心一点点的下坠,整个人像是坠入了深渊里。
他的话,像是一点点的把她拉入了上辈子那个旋涡里,她想要活下去,不停的,努力的向上挣扎着。
最后……
功成名就了,却被扫地出门,横死街头!
许微兰是被离婚两年左右,在街头被车撞死的。
这两年她一直和李国柱在作抗争,他想让她净身出户,她亦是如此。
偏偏李国柱中年狡诈至极。
在知晓争不过后,便买凶杀了她!
秦砚感觉到许微兰的不对劲,轻轻地拉过她的手,宽大的手掌将她的小手紧紧包围。
“一个梦而已,你不要太当真!”
许微兰强颜欢笑,“是,一个梦而已!”
秦砚看着她,心微微的刺痛。
她的笑像是支离破碎了般。
让人心疼。
那不像是梦,像是她亲身经历过。
秦砚的手猛地将她拉入了怀里,然后让她靠在自已的胸膛里,他慢慢地将她圈了起来,仿佛也将她保护起来。
“许微兰,在我的怀里,保你风雨不惧!”
秦砚的声音很沉稳,与他宽阔的胸膛一样,给人浓烈的安全感。
许微兰亦能深深的感觉到他的认真。
她仰头,看着他,嘴角轻扬,“嗯,我信你!”
秦砚宠溺一笑。
手再次拥紧了她的身体。
许微兰缓缓闭上双眼,放下所有的紧绷,轻松的靠着他,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许微兰是傍晚五点,用过晚餐,才回的。
秦砚把许微兰送到门口的。
她刚下车,就听到屋里的吵闹声。
秦砚眉头一皱,拉着许微兰进屋。
然后就看到李爱华在屋里撒泼,“许天明!你个畜生!你个混账东西!你到底把东西藏哪儿了!
那可是我们家的家底!你到底把它给谁了!”
顾雅心虚不安的站在那里,手无处安放。
许微兰走到她的身侧,握住了她的手,“大嫂……”
顾雅见许微兰回来,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许微兰不想让秦砚看到自家的笑话,便说,“阿砚,我安全到家了,你回吧。”
秦砚却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李爱华和许天明,“真不需要我?”
“不需要,赶紧回。”
许微兰又亲自把他送上车。
秦砚看了看屋里,“别管,知道不?好好的保护自已。”
他拉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
媳妇儿的小手太滑了,太小了。
许微兰点点头,“知道。”
秦砚嗯一声,却始终不松手。
许微兰抽,他还握得更紧了一些。
许微兰轻瞪他,“秦砚同志,松手。”
秦砚松开了,许微兰准备收回时,秦砚突然倾身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然后转身了车。
许微兰一怔。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
秦砚已经开着车离去。
许微兰的嘴角不禁上扬,秦砚可真会。
她转身。
便对上许灿烂嫉妒到扭曲的脸。
许微兰微微一笑,“你瞅什么?”
“瞅你不要脸!”许灿烂嫉妒到发狂。
许微兰眉梢一挑,“我和秦砚领过证,只差婚礼了。我们这就不要脸了,你和李国柱没领证,还脱了衣服一起打架,那算什么?”
她故意放大了分贝。
本来许家屋里在吵架,就吸引了不少邻居注意。
许微兰又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些吃瓜的邻居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开始窃窃私语。
“脱了衣服打架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可不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不要脸!这个许灿烂和她那个妈一个德形,都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对,不要脸的下三滥!”
“哎哟,昨天她带回来的男人,不会就是她姘头吧。我好像听到谁说是她姘头来着!”
“天哪!脸皮可真厚,还敢把男人带回来。要不要点脸!”
“对啊,是我躲屋里出来不见人了!”
许灿烂气哭了。
许微兰却是一脸的平静。
许灿烂气得回屋里,又在床上汪汪的哭。
为什么!为什么!
秦砚喜欢她!
秦砚还亲她!
秦砚是厌恶自已,才和李南南搞在一块儿的!
她恨死许微兰了。
小贱人!小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李爱华吵得太大声了,许灿烂那点哭声,谁能听到。
许天明烦死了。从屋里出来,想吃饭。
李爱华又扑了过来,还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嚎:“许天明,你个窝囊废!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甭想吃这个饭!”
许天明看到了回来的许微兰,眼里闪过一抹戾气,“东西被兰丫头拿走了!”
刚刚还又吵又闹的李爱华瞬间哑火,她看着许微兰,“你偷了家里的东西!”
顾雅上前,“什么叫偷?那是婆婆留给小妹的东西!本来就是小妹的!”
许青岩连忙把顾雅和许微兰都护到了身后,生怕李爱华发疯,对爱人和小妹动手。
许微兰却不怕李爱华,“怎么?我妈的东西,我爸不能给我?”
李爱华气得全身都在发抖,“你妈的东西?这些年你没吃没喝,用的不是我和你爸赚来的钱?”
“怎么?你以为后妈那么好当,我喊你一声后妈,你什么都不用出?再者,不是你自已死皮赖脸的要跑来做我后妈的,现在后悔了?
后悔了就滚啊!滚得远远的,反正你李爱华有的是本事,拉着你的好女儿一起滚。
你们母女俩本事大,也不怕在外面喝西北风,男人的裤裆,你们随随便便就能扒开摸……还愁没饭吃!”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难听!
这话太难听了!
许老太都吃惊了,她乖乖巧巧,知书达礼的小孙女居然骂得这么难听!
哎哟。
她的小孙女是被气惨了吧,都被逼得说脏话了!
许老太想着也是一肚子的气,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面上,“兰丫头说得对,那东西是她妈留给她的。
她爸给她做嫁妆,是应该的,你接受就坐下吃饭,不接受,就收拾东西滚!别以为这个家稀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