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卿缓缓将身子靠近结界边缘,庞大蛇身带动周身空气,气旋卷起身下林叶飘零,极具威慑的蛇瞳将数位长老摄入眸中。
“无事…”她冷冽的声音传出,随后巨大蛇身消失眼前,一袭红裙踏空,迎风咧咧。
被宗门警报叫来的月琼隔着结界,仔细瞧了瞧小师妹那平静的眸子,适才松了一口气。
他就说嘛,小师妹脾气也不是无缘无故发火之人,又没再出什么事,怎会暴动。
他隔着结界喊话,“既然没什么事,那师兄就回去啦!”
随后扒拉着一同惊来的几人,“快走快走…”
“可…”
几位警惕心还比较强的长老还有些犹豫,结果被月琼长老左手拽着一个袖子,右手拽着一个袖子拉跑了,“唉,信我的,那山门里除了我师妹还有个小师侄呢,有她在不会有事!”
于是一伙人,又风风火火消失在结界外。
郁眠见着那消失的几粒小黑点,有些好奇询问踏空而来的升卿,“师尊,刚刚那些是谁?”
“是几位长老…”升卿来到郁眠身边,裙摆一旋择地与郁眠并排坐下。
“…为师刚刚现身,许是惊到他们了。”她心情颇为不错的样子,细细回答了郁眠的问题。
被升卿靠着坐下的郁眠默默将屁股蛋往边上一挪,结果在月色下对上了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她挪到一半,又移回原位。
“…这样啊,师尊您现原形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吗?”她脱口而出接上话茬,下一秒就想要给自已的樱桃小嘴一个狠狠的巴掌。
都怪她这不让任何话落下来的臭毛病。
居然顺口就接上了,问升卿这样的问题?
这不明摆着,蛇女人许是现原形干过什么可怖之事。
她乖乖并着双腿,抱好膝盖,装着乖巧模样。
升卿看了一眼好宝宝郁眠,尾音轻扬道:“眠儿似乎,对为师很是好奇?”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她哪里敢好奇,好奇心害死猫,她就是想保住小命。
“为师并未现过几次原形,上一回是为师入主玉浮山那日…”升卿叙述起她漫长岁月中的一小段时光,“…眠儿也知晓,为师素来正派,不愿徒增血腥。”
“因此那日现身玉浮山只为恐吓,并未动手。”她语气平淡地讲述原因,听得郁眠背凉凉的。
什么素来正派,不愿徒增血腥,数百米的巨蛇一出场,哪个敢起心思!?
“师尊真帅!”
听升卿说完,郁眠适当在一旁竖起大拇指,给她捧场。
升卿看着她伸出来,竖起拇指的手势,有些莫名地瞧了一眼郁眠,“这是什么手势?”
学习能力极强的升卿将手从窄袖中伸出,也学着郁眠一样的姿势,一样的角度动作,比划了个大拇指。
郁眠瞧着古香古色的蛇女人跟着比划的动作,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奇怪,她轻颤着肩膀道:“这个动作代表…你真棒!”
“因为拇指是一只手里功能性最强的指头,竖起拇指表示对他人的肯定!”
升卿即刻理解,轻点头道:“人间对着五指还有这番说法,那其余指头可还有什么说法?”
见升卿也好奇宝宝起来,郁老师上线,给她讲解了剩下四根指头的含义,她说完一遍后,兀地反应过来无名指上被套上的那枚骨戒。
顿时将手藏回两腿并拢的腿弯下面,“师尊,其实民间关于指头还有诸多说法,不同地方的人说法也不同,您日后可以去了解了解。”
升卿刚要开口道,她为何要去了解?她是蛇,本就不是人族。
可看着默默将自已缩小存在感的小徒儿一顿,将话语吞下,凤眸弯如天上月,摸了摸她脑袋道:“好,等日后有空了一同去看看?”
郁眠脑袋一侧,蛇女人不是看起来挺清闲的吗?
她又在忙什么吗?
她似乎从来不和自已说,她在做什么。
“师尊最近…很忙?”郁眠主动询问。
升卿轻点头,“眠儿可知,魔涨道消,此界生灵孱弱,妖物横行,人心诡谲,待你筑基之后,便会知,那南山村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处邪异。”
郁眠除了南山村外,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没接触过凡间,还真不知道外界是个什么情况。
且这就是本肉文小说,作者为啥要整这么危险的世界背景?
哦……!
郁眠悟了,因为男主们横跨正邪六界,所以每一个种族都很强大,势必会形成争端。
“那师尊出门要注意安全。”郁眠知道这是个中后期能杀穿魔族的狠人,可书中剧情是定死的,眼前确是实实在在的世界。
就连她的命运也因为自已到来而改变了,还是要万分小心,一切以苟为尊。
听见让自已小心,升卿只觉得她的眠儿真的可爱的紧,向来都是他人惧她如魑魅,何曾需要她小心了?
不过徒儿孝心可嘉,她一把将还有些微湿漉的脑袋埋进胸怀,满腔欢喜不知如何消解。
“放心,为师必不会失了与眠儿的荆榻之约。”
又是熟悉的埋胸,郁眠已经将流程记下了,挣扎是没有用的,反而是乖乖憋气忍着,等蛇女人亲近那阵子过去,就能解脱了。
她鼓着气,一秒、两秒……
憋不住了,“师尊,我要憋死了!”
她奋力挣脱,却发现那按着自已的手根本没使多大劲,升卿那坏女人眼含揶揄笑道:“为师不过揽你一下,眠儿埋得起劲怎还怪起为师了?”
她莹白的指尖轻轻挑开胸前小衣,眉间一挑,有些嗔怪道:“为师能穿的衣服可不多了,瞧着…”
“…湿了。”
郁眠:……
她小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脑袋朝着他处一转,她不要理对方了!
至于什么荆榻之约,谁家师徒会有这种约啊?
“师尊…您觉不觉得,就是…我们是师徒,似乎不该那么亲近?”郁眠见今夜升卿好心情,终于憋不住,想找她掰扯掰扯师徒关系。
升卿单手撑在膝上,托住下巴瞧着郁怂怂刻意别开眼神的侧面,笑得明媚,“眠儿说什么?为师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