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眠吓得瞬间将那小鼓和铃铛抛上空中,面色惨白,随后开始搓自已双手身子,只觉得无数虫子乱爬。
“蛊虫?师尊,您这哪里学来的?!”郁眠知道她升卿涉猎广泛,但没想到这么广泛,这根本和妄仙宗八竿子打不着了。
这要是被发现了,一定会被打入邪教吧?
一定会的!
“三百年前捣毁一处邪教,因这传音蛊,害为师费了一月才清了个干净,于是便稍作学习一番,反炼了母蛊。”升卿指尖施法接过被抛起的小鼓和铃铛,响指一打。
那用不知何物皮子做的鼓面变得透明,露出了里面拇指粗细的一条雪白色,像是蚕宝宝一般的母蛊。
郁眠看完更不好了,她是不怕蛇,但是她对这类软体的虫虫怕的不行,连连摇头拒绝了升卿的赠礼。
见她实在恐惧,升卿也就只能将子母传音蛊收了起来,随后将怀里一道小册子拿了出来,“眠儿若是想要传音,也可学此灵蝶传音术,只是单方面来回,需要刻苦用心些才是。”
郁眠看着终于是正常东西,接过一看,第一页就摆明门槛,“筑基期”。
她合上本子,笑了笑,这一点也不city。
“谢谢师尊传道,您今日没事了吗?”她示意升卿怎么还不去将拿到手的穷奇给炼了,还在这里做什么呢?
升卿自然瞧出假笑,抬手将郁眠面额前碎发一拨,便遁失原地,她确实有事要做。
升卿走了数息,郁眠才拍拍胸脯缓过来,她回忆着刚刚苗俊寄来云信的内容,得亏修仙者记忆力很好,不然那么一烧,便什么也剩不下了。
回到住处,想起刚刚摸过蛊虫的手,一连施展了九次净身咒,直到感觉彻底干净下来,才敢坐下开始描绘符箓。
画着画着,郁眠感觉自已体内灵力流动越来越平稳,丝滑,好像涂上了润滑一般,桌上那些符箓好像不必用眼睛看,就可以挥手而就。
为了测试,她闭眼朝着桌面来了一张。
睁开之后,发觉线路,灵力,走向,分毫不差。
她…变强了?
是因为今日外出历练吗?
郁眠内视自已体内筋络,发觉身上缓缓覆盖着一层极其淡的功德,与丹田中那越发凝实的小气旋。
她可以肯定,只要再过半月,她或许就可以到达炼气巅峰,甚至触摸到筑基壁垒。
所以蛇女人给自已灵蝶传音术,其实是在提前鼓励自已?
郁眠从乾坤袋里又翻出那本秘籍,翻看起来,上面所写的法诀并不困难,指诀也相对简单。
她左手拿本子,右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指尖,一只银粉灵蝶缓缓幻化出身形,开始绕着郁眠轻轻飞舞,最后落在她的鼻尖上。
她成功了?
郁眠尝试给灵蝶输入语言,让它具备传音能力,结果还没输入两个字呢,那灵蝶就噗地在鼻尖炸开,好似仙尘下雨一般。
她脖子后缩一寸,安慰自已,不愧是要筑基才能学,提前倒不是召唤不出灵蝶,只是无法传话而已。
玩够了之后,郁眠沉下心来完成任务,接着扯出一张黄纸来,将朱砂换成了墨水,聚精会神地开始悄悄描摹着什么东西。
嘴边还不时发出嘿嘿声。
蛇女人,叫你欺负我!
你也有今日,哼哼!
绘符黄纸比较细长,郁眠将其从中分为两个部分,Q版大头画了一只委屈巴巴给自已道歉的蛇蛇,而她就是叉腰得意洋洋,翻身做主人的郁小修士。
还附带上气泡,升卿跪地求饶抱着她的大腿哭泣道:“眠儿好强,为师已经打不过你了~”
看着上面的画面,她心情大好。
等绘制完一张之后,便做贼心虚地将其收进乾坤袋里,藏起来,万不可让升卿看见了。
日后每次被欺负,她就要画一张解解恨!
等夜半,星月悬空,她才撑了个懒腰往床上一躺,沾床就睡。
自这一次外出之后,她算是暂时歇了跑路的心,外界太危险了,她连个骨鬼都搞不定,还是要好好修炼沉淀沉淀。
山中岁月急,等到再与苗俊分了两次月钱之后,她已平稳地来到了炼气巅峰,浑身气息隐隐有锐利之感,瞧着一身清雅正气。
这段日子,升卿似是在忙些什么,也没来打搅她,只是每每醒来之后身上那股酸麻感告诉她,昨晚自已是被当作抱枕入睡了。
她不由感叹,人确实容易被周遭环境腐化,渐渐地,就连脾气也被磨灭了去,她甚至都不怎么挣扎了。
只是,命运如同一盒酒心巧克力,永远会有惊喜等待着她。
她最近感觉身子越来越敏感了,郁眠坐在位上,轻轻在手臂上那么一掐,那肤若凝脂的藕臂上便留下一道红痕下来,久久未能消去。
看起来唬人的很,但实际上一点也不痛。
她怀疑自已的少阴圣体好像要提前爆发了,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契机,难不成修炼得太快,加速了体质爆发?
她来到青竹山求问符清师伯,有关于符杀六记里面的四方笼符阵怎么布置,“师伯,请问这四方笼符阵可以改为完全没有杀伤力吗?”
符清师伯手中来自守星山的茶叶轻轻放下,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何要改?”
若是将阵法修改成无杀伤力,那费尽心思设计出来,岂不是毫无用处。
郁眠是想着将其制成阵盘,万一一个爆发,立马将阵盘丢出,以达到隐匿自已身形的作用。
因为破文的诡异设定,这体质爆发的时候,和磕了媚药没什么两样,她可不想一不小心丢了元阴,走上剧情老路。
“我想在玉浮山里抓点妖兽,所以想着改改……”郁眠吐了舌,将真实意图掩藏。
得到符清师伯点头之后,郁眠高兴凑上去,跟着她将整个符阵全部重新推演一遍,然后才进行调整。
等讲解完之后,竹屋外的天也黑了。
她赶紧召唤大白回玉浮山,生怕升卿亲自来抓人,人可以社死,但不能总社死。
时岁入秋,这蛇女人是越发黏人,总是贴缠不够,郁眠顶着数次符清师伯与灵芙师姐的面,被她抱着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