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师姐你们住的包厢吗?”
“也太大了些吧…!”
这样显得他们没有经费租住的客栈简直就像个地下狗窝一样。
“嗯,别人安排的。”
“之前做了件好事,所以…免费的。”
许知意伸出了自已的手指微微一笑,并发出了友好的邀约。
“你要是不嫌弃,你就一块来住吧,当然其他几个闲人勿进啊。”
要是萧灵和上官锐在一起一冷一热,何枫玥不嫌弃修罗战场,她嫌弃,聒噪的很,尤其是上官锐——许知意严重怀疑他豆丁大的脑仁里就只藏了一件事情。
“师尊,徒儿回来了!”
欢快的声音,轻轻的推开厢房的门,许知意一脚踏了进去,房间里阳光正好,安成蹊坐在一棵巨大的红枫盆景下写着什么。
枫叶舞动,一根细长的竹竿撑开了窗户,抵在棕红色的窗框上。
指尖握着细细的毛笔?,墨色倾斜在白色的宣纸上,一撇一画,字迹认真。
“师…师尊!”
何枫玥还是有些拘谨,双手交叠,轻轻的鞠了一躬,声音逐渐变弱,没有了之前和许知意说话的自然。
“枫玥…?”
“你为何会在宛城?”
手上的动作停顿,安成蹊将毛笔搁置在笔架上,略微疑惑,她站了起来缓缓走了过去。
何枫玥鲜少看见没有穿云灵剑尊长老繁杂服饰的师尊,所以觉得有些陌生,这样的师尊好像柔和了不少。
月白色的衣袍,更衬托的师尊就像是远在天边之人。
“我们是来…帮雾茶长老找炼丹材料的…徒儿也没有想到会在此处遇见师尊…”
许知意认真听着,一边打开了自已的乾坤袋,从里面翻翻找找。
这几天在宛城她也收集了不少材料,干脆直接拿出来让何枫玥看一看有没有雾茶长老需要的炼丹材料。
“一颗、两颗、三颗…这些…应该不够吧?”
“那我找找还有没有…”
指尖捏着几颗硕大的珍珠,这是之前那几个在两面佛上偷袭她的人身上携带的,许知意只是“好心”的帮他们捡了起来,暂时保管。
当然如果日后还能遇见他们的话,能拿回来就拿去吧。
紧接着何枫玥就和安成蹊看见了散落一地稀奇古怪的材料,甚至许知意还掏出了一株精神饱满的回魂藤。
“师姐…这么名贵的东西不要乱丢啊!”
还好她眼疾手快,赶忙接住了那带着白色小花的翠绿色藤条,何枫玥小心翼翼的搂在怀中。
这回魂藤,在云灵剑中的丹药堂也有卖,只不过价格很高,高到何枫玥每个月拿到零花钱,也就只能买一株,有时候手头紧,连一株也买不了,只能望洋兴叹了。
“你要就送给你好了,反正我炼丹也不是很熟悉…”
更何况这藤条还是当时那女人调戏师尊时,许知意气不过给折下了一条,但是没想到,这回魂藤离开了母株之后。
居然越发精神,甚至还多开了几朵花。
看来这应当也是神兽内丹的能力。
“这么贵重…”
“你就不要推辞了,拿着就好。”
将桌上大小不一的珍珠整理好,许知意尽数塞给了何枫玥,她眨了眨眼。
“反正这些珍珠在我身上也没用…况且…这也是在地摊上买的。”
何枫玥并不是很懂师姐的幽默,既然师姐执意要送给她,那她就收好了,再礼貌下去,两个人恐怕要打起来。
“哦,对了,明天我们就要离开宛城,你还要待在这儿吗?”
许知意这才想起来询问何枫玥,她之前和师尊已经商量好了,在宛城再逛一逛,就打算离开了。
“不知道,我们到宛城已有两日,但对那蚌精的下落依旧是没查出什么,到时候我回去问问他们,看看其他人怎么打算。”
仔细想了一会儿,好像他们还真没什么思绪,这两日在城中吃住倒是花费了不少灵石。
完全就是倒贴钱的买卖啊!
再待下去,估计就囊中羞涩了,毕竟他们兜里又没多少灵石,何枫玥出来也没有带太多。
“那你灵石还够用吗…?”
“要是不够的话…”
当然,许知意掏出的这袋,当时也是顺手替别人“保管”的。
“自然是够用的…”
后面一句话在许知意塞过来一大袋灵石之后,何枫玥乖乖的闭嘴了,不是她意志力不坚定,而是师姐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样就好了,我和师尊可能去的时间有些久…你代替我和他们打个招呼,还有萧灵那个死冰块也跟着你吧?”
不用想也知道,这既然是雾茶长老吩咐下来的任务,那么雾茶长老的首席大弟子,萧灵肯定会跟着。
更何况,何枫玥也在这儿。
“嗯…”
“师姐不去见见他们吗?”
为什么师姐老是用“死冰块”来形容萧灵,何枫玥完全没有感觉到萧灵有哪一刻冷过,她简直就像是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热脸”啊。
听到这个问题,许知意脑海里非常快速的过了一遍,上一次“灵水之河”之行。
“还是算了吧。”
“保重。”
然而这句话刚说出来,门后几人就窜了出来,上官锐气呼呼的似乎十分不满许知意的回答。
“你这家伙,亏我们还担心你呢…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对于上官锐的突然出现,许知意显得一点都不意外,早早之前她就听见走廊上有脚步声响,甚至可以清晰的察觉到是哪几个人的气息。
相处这么久了,隐身术法还是这么拙劣。
完全没有在认真学习。
“说谁是狗…?”
许知意伸出自已的食指微微往上一挑,上官锐立马就被一根细线给捆了起来,细线唰的一声缠绕了上了房梁,上官锐被倒吊了起来,银色发冠和黑色的马尾朝下。
他脸刷时间就涨得通红,扭动着身躯。
“许知意…我…我…”
许知意一抬眉,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反而是又向上了一些,上官锐只感觉自已浑身上下都被绑的死紧。
于是到嘴边他又改口。
“我…我是狗!行了吧!”
“我是狗…!”
“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他扭动着身躯,就像是倒挂着的风铃一般,不过,若说是风铃,也是谬赞了他。
上官锐这样子跟个毛毛虫也没什么区别。
身后两人憋不住的笑了,就连一向正经的萧灵也是如此,抬头看着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