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的反派洛穆,此次回来稷城是来探亲,原本也只停留数日,就是因为这场灾难暂时停留在了稷城。
而远在京都的皇上也趁此机会给洛穆下了一道旨意,让其协助稷城知府开展灾后重建工作。
暗里是想让王爷趁机调查林靖淮的死因。
原书中对灾情描述较少,更多的是讲男女主的感情线和案子的线索。
翌日清晨,李青芒醒来,才惊觉,她应该提前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灾难。酒精,花露水什么的都得往后推一推。
太阳初升,阳光透过窗棂倾泻而下,不偏不倚照在柜台上,也洒落在杨婉兮身上。
此时的杨婉兮,面色略显苍白,左脸上的印记已经从刚开始的鲜红变为暗红色,她眼底微微泛红,显然是刚刚哭过一场。她落寞地坐在柜台前,眼神空洞地望着面前的账本。
许久之后,她缓缓抬头,满含眷恋地环视了一遍客栈,心中不禁涌起悲戚与无奈。
这间客栈,她终归是无法继续经营下去了。
即便她再坚持,也抵不过陆老板的一次次骚扰。
杨婉兮紧紧抿着唇角,眼眶中刚止住的泪水瞬间又盈满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从二楼传来,脚步凌乱急促,朝着她这个方向而来。
她深吸一口气,收了收情绪,抬眸朝楼梯口望去,只见李青芒神色匆匆地朝这边跑来。
“老板娘,你可知这附近哪个地方地势比较高?”
杨婉兮愣怔了一瞬,她没想到他急匆匆地跑来,问的却是这么个问题。她思索片刻后回道:
“我相公的村子,杨村地势就比较高。”杨婉兮嫁过来后,只在杨村待过一夜,对杨村,她还是习惯称呼相公的村子。
李青芒将气喘匀,捋了捋思绪问道:“假设哈,我是说假设,假设有场大雨使河水猛涨,水冲垮了堤坝,那个杨村安不安全?”
杨婉兮身子僵了僵,这个假设也太不靠谱了点。稷城百年来都未曾遇到过这种事。
心中如此想,她垂了垂眸子,还是认真回道:“杨村地势较高,傍山建于半山腰,就算洪水来了,杨村应当也会安然无恙。”
“那就尽快收拾东西回杨村住吧。”
“我也正有此意。”杨婉兮再次抬头看了眼客栈。眸中满是不舍。
如今陆老板一直咄咄相逼,她一个没有靠山的女子如何与之抗衡?
面前的男人能帮自已一次两次,又如何会帮更多次?
罢了,留不住的东西,迟早是要离她而去,何需强求?
“嗯?”李青芒这才回神,她张了张嘴想要告诉她昨晚古先生的事,又怕古先生那边没有办妥,徒添烦恼,末了她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知道老板娘家的房子方不方便,或者村里有没有可以借住的地方,我和娘子他们也得去杨村叨扰几日。”
杨婉兮瞬间被李青芒的话给说的愣在了原地,她白皙的面庞上悄然染上一层红晕,她伸出一只手将脸侧的碎发别与耳后,低垂着头看向桌上的账本,轻声说道:“李公子,我之前说喜欢你,只是权宜之计。”
“我知道啊。”李青芒不明所以,莫名看着杨婉兮脸颊上的红晕,一瞬间又反应过来,她连忙小声解释道:“我说去你家并非是……总之你莫要误会。”
是了,她对外是个男子,这样明目张胆的拖家带口地去她家里确实不妥,她挠了挠头说道:“是这样的,我其实会夜观天象,据我观察,稷城往后会连续下几场暴雨,这场暴雨持续时间太长,我担心这里有可能被淹。”
这个理由貌似也不太能说服人。
“我会付钱的,如果有那种整个小院对外出租的最好。”
等她说完后,她懊恼的捏了捏手指,早知道一开始她这样说就好了,你看还引起了不必要的误会。
“好,我帮你问问。”杨婉兮点点头,她快速的抬头看了李青芒一眼,不知怎的,心里竟是有些落寞。
在悦来酒楼的一间包房内,一个男人正狼吞虎咽地吃着美食,这男人身着深青色的劲装,领口和袖口镶着细密的黑色滚边,腰间束着黑色宽腰带,上面挂着的铜牌上面印着捕头两个字。
男人狼吞虎咽,吃得正香。在他身旁站着的是一脸谄媚的陆老板。陆老板盯着男人看了一会,随后转身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黑色的盒子,一边将其打开,一边陪着笑脸说道:
“妹夫,这是今年孝敬您的。边上盒子里的是孝敬上面的。”
盒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躺着两排白净的纹银。那男人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抬头随意瞥了一眼,示意陆老板将盒子先搁一旁。
等男人吃完了,抹了一把嘴,才正色地看着陆老板说道:“最近知府大人那边有通知下来,稷城来了几个大人物,一位是洛府里的那位将军。还有一位就住在客来福客栈,你莫要去惹。”
陆老板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胖乎乎的脸上肥肉抖动了几下,眸中闪过一抹恐慌。
今日一早,古先生气色不佳慌慌张张地跑来,说是自家的风水不知何时被高手暗中动过,恐怕会引来杀身之过。
他认识古先生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其这般恐慌,他问要怎么破解,古先生要他先戒色。
头一次听说戒色和风水产生关系的,他差点以为古先生的道行出了问题。
这会儿一听妹夫说这客来福客栈有大人物,他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就涌上心头。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客来福客栈里面这位大人物是男是女?”
“自然是男的,你在想什么?最近这段时间收起你的色胆,莫要给我去惹事。”男人语气沉沉,眸底闪过不屑,若不是这个姓陆的每年孝敬可以,他也不会提着脑袋帮他掩护那些腌臜事。
虽说上面也拿了他的孝敬,但若是哪天真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追究下来,抗刀指不定就是他呢。
他端起一旁的茶水灌了一口,接着说道:“还有这个男人是掩藏身份过来的,你心中知晓就好。”
陆老板连连称是,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暗自思忖,自已昨天还去客来福客栈威胁过老板娘,那客栈本来客人稀少,倘若真有大人物在,难道会是那个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