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曼喜滋滋端着托盘,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食堂物美价廉,食材宗门自产自销,自带灵气,对修行大有裨益。
在末世要吃到这么好的食物可不容易,叶晓曼感受着肉包子的香味绽放在舌尖,满足地眯上眼。
周围的人纷纷停下吃饭的动作,震惊地看着叶晓曼,像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
“叶晓曼今天不给萧楚竞送饭了。”
“她自个把食物吃掉了!”
叶晓曼风卷残云,吃掉20个小笼包,干掉一碗浓郁的白粥。
打个饱嗝,重新站到打饭窗口。
“可以免费续白粥是吧?”
“再给我一碗粥,打包走。”
叶晓曼提着粥,消失在食堂门口,往萧楚竞所居住的山峰走去。
大家目视她身影消失,总算松了口气。
“狗改不了吃屎,还是个恋爱脑。”
萧楚竞住在山顶,一座装修雅致的四合院里。
除了他之外,还住着其他三名男修。
天刚蒙蒙亮,共用的院子,已经传来了打桩的声响。
“萧师弟,你今天起得好早。”
萧楚竞心不在焉地和同门聊天,时不时地望望门口的方向。
和往常不同,他心里对叶晓曼的出现,有了一丝丝期待。
她今天,也会给他送吃的对吧……
很快,在萧楚竞翘首以待的视野中,出现了穿着浅绿弟子服的纤细身形。
“哦,叶师妹又来了。”男修们起哄,站在萧楚竞身旁的人坏笑着,用手肘捅了捅了他。
萧楚竞嘴角亦浮现淡淡的梨涡。
唯一不加入起哄的,只有和萧楚竞同住一处的大师兄。
他在练习挥剑,见状翻了个白眼,开始阴阳怪气,“真好啊萧师弟,永远不愁没软饭吃。”
哎,大师兄的炮灰气息,还是那么浓烈。
一个成功的男频文的大男主,必须拥有连蚂蚁路过都想骂一句的体质,无论他做什么,身边总有一群眼红怪,争先恐后跑出来嘲讽他。
很不幸,大师兄就拿到了这样的角色,作为对照组被大男主碾压,被啪啪打脸,是他的宿命。
大师兄看着叶晓曼走向萧楚竞,嫉妒得快冒烟了。
他也长得不错,家世比萧楚竞好一百倍,怎么就没人追求他。
“萧师兄好。”
叶晓曼先跟萧楚竞打招呼,再走向大师兄。
大师兄烦躁地挥挥手,“走走走,一群白眼狼。”
“大师兄,你还没吃早餐吧?这份粥给你。”
“哼,有人送饭有什么了不起,只要我想我也……”大师兄的碎碎念忽然停下了,“诶?给我的?”
院子里起哄的男修顿时鸦雀无声,他们不约而同望向萧楚竞,萧楚竞自信伸出的手,尴尬停在半空。
大师兄看到萧楚竞瞬间沉下去的脸,立刻就爽了。
“谢、谢谢小师妹。”他有些无措地接过萧楚竞的粥。
叶晓曼的花言巧语张口就来,“听说大师兄最近在养胃,所以只送了粥,我还让人多加了很多榨菜哦。”
大师兄感动:“师妹有心,我有胃病的事大家都知道,却只有你主动来关怀我。”
大师兄珍惜地打开保温碗的盖子,为了炫耀,他专门选在院子的石桌上进食。
叶晓曼看大师兄很满意,放心了。
讨好大师兄的第一步,奏效了。
留在宗门的名额,就拜托了。
“您要好好吃早饭哦,以后的每天,我都会给您送早餐的。”
“嗯!”
分币不花,主打一个情绪价格拉满。
叶晓曼离开了,经过萧楚竞身边,她落落大方地朝他点点头。
萧楚竞淡淡地回了一礼,转身走回他屋里,背影看上去不太高兴。
叶晓曼没功夫去琢磨萧楚竞的情绪变化。
萧楚竞既然那么厌恶原身纠缠他,那她以后跟他保持距离就是了。
自从知道司空情是男的之后,她现在也暂时无法再直视萧楚竞了。
今天,是叶晓曼穿书后,体验修仙生活的第一天。
摸清正道宗门的规则和底细,也关乎她作为魔界卧底,能存活多长时间。
萧楚竞因此打起十二分精力,全身心投入。
外门弟子,巳时也就是早上九点,会集中到大礼堂上早课。
早课会教授些修炼的基础知识。
萧楚竞已下了要好好修炼的决心,早早赶到教室,占据了最佳听课的位置。
今早有些特殊,在先生讲课之前,从未露面的外门大长老,罕见出现在弟子们面前。
“大家都知道,最近宗门有些动荡。”
大长老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弟子的脸,周身散发出强大的威压,弟子们感到头晕目眩,膝盖摇摇欲坠差点跪倒。
威严的声音回荡在每个角落。
“半个月前,魔域的几大世家联合起来,进攻我清正宗,意图夺取我宗至宝,伏天盘。”
“幸好,我派反应及时,魔族的狼子野心无法实现。”
“经过半个月的努力,所有潜伏宗门内的魔族卧底,一共百余人,已被处决。”
“昨晚,魔域此次行动的领导者,来自司空氏的孽魔,试图逃离宗门时,被老祖们发现。”
“虽然最终被他跑了,但他灵脉尽碎,命不久矣。”
大长老清了清嗓子,“这是他的通缉画像,若有他的下落,速速来报,宗门重重有赏。”
“若有谁敢窝藏罪犯……”
“抽魂剥骨,夷灭九族!”
也许是做贼心虚,叶晓曼老觉得大长老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得格外长,但心理素质是她的长处啦。
“我与魔族势不两立!“就连一起喊口号,也比别人大声。
大师兄把通缉图发到每个人手上。
图上的男人身材矮小,戴着个鬼面具,看不清面容,和司空情本人判若两人。
看来司空情在被围剿时,使用了遮蔽真面目的法宝。
大长老称呼他为“司空氏”,而不是直呼其名,说明宗门也没搞清楚他的具体身份。
叶晓曼暗暗松了口气。
只要司空情在她那里好好躲着,八成不会被揪出来。
等风声一过,她就悄悄把他运出宗门,撇清关系,消除隐患。
既要当卧底,又要窝藏罪犯,对她来说委实超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