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命。”
叶晓曼一声令下,在店里打工的修士们,集合起来了。
叶晓曼一脚踩在椅子上,用比倪韶容还嚣张的姿势,叉腰,指指点点所有二世祖。
“把这群尊贵的公主殿下和王子殿下,全部给我揍一遍。”
她看了看桑花脸上的巴掌痕,“重点打脸。”
“打死了算我的。”
“是。”修士们听令行动。
修士们实力强大,一盏茶的时间不到,就把倪韶容在内的所有人,揍得鼻青脸肿,法宝破碎,哭爹喊娘。
“你知道本宫是谁吗?”倪韶容披头散发地在地上咆哮,“你得罪本宫你就不怕死吗?”
叶晓曼踩着她的头把她的脸在地上摩擦,比她暴躁百倍地说:
“我不仅不害怕,待会你还要跪下来跟我磕头赔罪,你信不信?”
倪韶容倔强不屈,“不信!”
她话音刚落,一道震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叶仙师,发生了什么事?”
清正宗内门德高望重的唐长老唐新,按照约定,过来取灵草了。
叶晓曼在倪韶容脸上留下鲜明的鞋印后,把脚移开了。
她仙风道骨地说:“唐长老,你手下的弟子到我店里闹事。”
唐新怒了。
他舔着叶大师唯恐舔得不到位,底下的人居然来给他添乱。
倪韶容在内的二世祖们,看到唐新来了,哪里再有什么公主王子的威风,一个个瑟瑟发抖。
清正宗的皇亲国戚多的是,只要违反门规,是会被扫地出门的。
“一群混账东西!”
唐新一挥袖,把二世祖们都打翻在地。
“你们什么档次,竟敢来寻叶仙师的麻烦。”
他不由分说,压着倪韶容等人,给叶晓曼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再一挥袖,一阵龙卷风把人,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扫出店外。
“每人回师门领三法仗!”
“滚!”
二世祖们屁滚尿流地跑了。
尤其是倪韶容,鞋子都跑掉了,连头也不敢回。
“哈哈叶仙师,一切都是误会,唐某给您赔罪了。”
“嗯,唐长老,请进雅间。”
叶晓曼经过桑花身边时,轻轻摸摸她的脸,让多姑娘把她带下去疗伤,今天算双倍工资。
桑花被叶晓曼的彪悍震惊得都忘记哭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背影离开。
果然,小小年纪就能在黑市开店,是有亿点点实力的。
这条大腿她抱定了。
倪韶容和二世祖们,惊魂未定地挤在回门派的飞舟上。
“叶仙师是什么人?竟让唐长老也对她那么客气。”
“肯定不是吾等惹得起的人就是了。”
二世祖们捂着被打疼的伤口哀嚎,对带他们来闹事的倪韶容,颇有怨言。
“什么啊,来闹事之前也不先调查清楚人家的背景。”
倪韶容抬着脸,让侍女们擦干净她脸上的脚印。
她放狠话:“本宫肯定会报复回去的。”
“啧,唐长老罩的人,你拿什么报复?”
叶仙师肯定是不敢招惹。
连桑花,她以后也不敢欺负了。
倪韶容思来想去,找到了个替罪羊,“本宫听说,桑花的工作,是萧楚竞的姘头叶晓曼,帮忙找的。”
二王子昨天在萧楚竞那断了一条腿,今天在叶晓曼店里断了一只胳膊,终于学到了谨慎。
“叶仙师姓叶,叶晓曼也姓叶,她们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不可能,”倪韶容一口否定,“本宫派人调查过她的底细了,家里不过是低贱的平民。”
二世祖们这才放心了。
“你想怎么报复她呢?”
“外门的三年考核即将到来,本宫会让她失去进去内门的机会!”
穷人辛苦半辈子的事,他们靠家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
还能动动手指,就让穷人的大好前途,转眼落空。
众人露出残忍的笑容:“哼哼,像他们这种底层修士,一旦被门派开除,可是会很惨的。”
“等她被开除了,我们再找人教训她一顿,例如废了她的灵根什么的,再把她收为我的炉鼎。”
脸被打肿的倪韶容终于又支棱起来了,“就这么办。”
提起外门考核,二世祖们讨论起了最新的热门消息,兴奋得忘记了脸上的疼痛。
也把要报复叶晓曼的事,暂时抛诸脑后。
“你们收到风了吗?听说本次考核,大皇朝的太子殿下姬文逸,和圣子嘉应,会一起大驾光临清正宗。”
“圣子大人,父皇连续三年请他讲法都请不到人。”
“他可是活神仙哪,这次如果有幸面见他,一定要请他赐福。”
“太子殿下,天呐——”
所有人的脸上都有向往的神情。
皇族和皇族之间,也是有鄙视链的。
他们这种小国,位于食物链的底端,“皇子”不敢称“皇子”,只能称“王子”。
每年要向大皇朝这种强大的国家纳贡,进献法宝美人。
而大皇朝身为实力最强大的帝国,他们的番邦小国,若能被它吞并,也被视为一种荣耀。
大皇朝的太子殿下姬文逸,不仅拥有世俗上的高贵身份,同时也是修仙界的天才。
双重荣耀身份,在慕强的修仙界,简直是绝杀。
让他成为所有人仰慕的对象。
在场的人,都渴望能成为他的皇家近侍。
最好能成为他的红颜知已——希望他性别上别卡得太死。
嫔妃的位置倒是不敢肖想,那是和姬文逸一样万众瞩目的贵人,才能想的。
倪韶容激动地说:“太子殿下来清正宗,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有机会见到他?”
“桑花……”
哎再也无法奴役桑花了,“你们,赶紧去帮本宫订做法衣和首饰,本宫要成为当天最耀眼的人。”
只要和太子殿下扯上关系,叶仙师和唐长老都得跟她跪下唱征服!
如意造型的飞行法宝,再次以耀眼的姿态,停在“有间灵草工作室”的上空。
其上的雅室里,太子殿下姬文逸的双胞胎弟弟——王爷姬惟明,和圣子嘉应,正对座抄经。
满室摆设,连同笔墨纸砚,皆是仙阶法宝,华贵又雅致到极点。
熏香清淡,薄雾里透出两张胜似谪仙的脸庞。
一僧一道。
嘉应是位年轻的僧人,在人世间被尊称为“神”的存在。
他穿着素白的僧服,白玉的肌肤,颜色竟比素衣还浅淡。
唯有他眼下一点朱红泪痣,带了少许艳色,冲淡了身上僧侣的禁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