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曼回答:“是呀。只要你恢复灵力,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至于我。”
她倔强地脸扭到一边,“怎样都无所谓,只要你能活下去就好。”
“傻子傻子,”司空情咬着牙,眼泪几乎脱眶而出,颤抖着连声说道,“大傻子!”
“我让你哥把你送到地面处死,也是因为上面有我的人,可以救你。”
一切的误会全部解开。
司空情觉得他又被从黑暗里拯救了出去,他既感激,又羞愧,“我真该死,居然还怀疑你。”
叶晓曼用血手,点了点他的额头,露出宇智波鼬同款温柔笑容,“愚蠢的阿情,我怎会令你失望。”
萧楚竞摆脱攻击他的魔修,飞奔过来,把叶晓曼从司空情怀里抢过来,连忙打开她的衣襟查看伤口。
防御法宝扛住了攻击,魔修的剑只来得及穿破叶晓曼的衣裳,戳破了她藏在胸前的血包。
额,血包?
叶晓曼面不改色地把破掉的血袋从衣服里扯出来,“这是我的番茄汁饮料。”
“没事就好!”司空情连声说道,欣喜得想对上苍磕头。
萧楚竞默默地看着叶晓曼和司空情的互动。
原来,她愿意为之舍生取义的人,不止他一人。
内心嫉妒得酸涩。
仍旧强颜欢笑。
怎能怪她呢。
她就是这样一个光明美好的女孩子呀。
司空寂在旁,把叶晓曼和司空情的对话全听进耳朵里。
目睹勃勃生机又重新回到司空情的脸上,这是一个被好好爱过的男人,闪耀,热烈。
司空寂无法原谅叶晓曼的戏耍,他咆哮:“把他们全杀了!”
一边摇来更多的人。
司空情冲上去,挡在叶晓曼的身前,和司空寂过了好几招。
萧楚竞的纸人无法维系很长的时间,他说:“敌众我寡,别恋战,撤退。”
三人且战且退。
司空寂为了防止他们逃脱,打开机关。
三人脚下的石块被抽走,掉到了地底。
司空家会在各地产业的地下,修建巨型迷宫,专门用来困杀入侵者。
有司空情在场,这些致命的机关如同纸老虎,完全不堪一击。
只要花点时间,就可以找到生门逃出去。
司空情在前面带路,眼睛眨也不眨,顺手拆除机关、法阵,似乎胸壑间装着地图。
萧楚竞疑惑。
叶晓曼顺口解释:“我哥陪酒的时候,认识个恩客是司空家的高层,掏出了些机密。”
萧楚竞问:“我没想到咱哥沦落风尘,居然略有修为?”
叶晓曼:“哦,他的恩客也会带他修炼的。”
萧楚竞望向司空情的背影,不咸不淡:“手段了得。”
叶晓曼立刻转移话题,跟他编造了一下事情来龙去脉。
——她和她哥来仙墟卖灵草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赌坊是魔族的据地,潜入探访的时候被抓了,还好遇到萧楚竞解救。
天黑的时候,他们顺利闯出迷宫。
出口处,在某处偏僻山林,离清正宗已有一段距离。
遂决定先找处地方过夜,明早再赶路。
山洞。
火影跳跃于岩壁,篝火上烤着野味。
叶晓曼今天跌宕起伏,终得逃过一劫,舒畅地吐出一口气。
赶走司空情的计划屡战屡败。
但至少把卫无常的事解决了。
怎么觉得越来越热。
叶晓曼从思索中疑惑抬头,发现过热的体温,来自一左一右两个大男人。
烤篝火的常规操作是一人占据一个方位,他们却偏要紧紧地跟她贴贴。
她被他们挤得手臂都伸不开了。
叶晓曼:“空间有限,你们谁过去对面坐?”
萧楚竞和司空情对望一眼,两个人都没有动。
司空情对萧楚竞很不满,这个倒贴男,怎么没有一点边界感,不守男德的烂孔雀,呸。
萧楚竞对司空情感到厌烦,妹控也要有个限度吧,他究竟什么时候滚下山。
萧楚竞想起他急匆匆找叶晓曼的事,如今人在眼前,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不想让她以为他对她不信任。
“我今天听到了一件事……”
萧楚竞垂眸,瞬间已有了主意,他状若随口一提,把殷师兄被杀猪盘的事,讲了一遍。
期间,不动声色地观察司空情和叶晓曼的神情反应,只要他们假扮兄妹瞒他,在举止之间总会透出一些不自然来的。
萧楚竞感慨道:“你说世间怎会有人,把自已的道侣说成哥哥的,偏偏那位道侣,也能忍耐。”
叶晓曼哪里听不出萧楚竞这狗逼男人在试探她。
她淡定地听完,再惊奇地谴责:“太不像话了,那女修负人真心也不怕天打雷劈。”
萧楚竞听她连毒誓也发了,内心的天秤,从猜疑又倒回全身心信任,“还好小师妹不是这样的人。”
司空情也听出萧楚竞讲故事的弦外之音,他非常不高兴,萧楚竞凭什么把叶晓曼当成了所有物试探,他以为他谁呀。
他这几天忙没空打萧楚竞的脸,如今他可得闲了。
叶晓曼一看两个男人互相不善地打量对方,就知道他们要闹了。
很怕他们吵起来时,抖出些不该说的。
她起身,走到门口,先对萧楚竞说:“x师兄,你过来,我有话单独对你说。”
萧楚竞走过来,她把他拉到一旁。
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我们说好了在外人面前保持距离,男德是最好的嫁妆,你以后不要随便对我贴贴了哦。”
萧楚竞想反驳。
她紧跟着说:“否则我哥会认为你是轻浮的男孩,不会让我们在一起的。”
萧楚竞不想让她为难,点头答应了。
叶晓曼说完,又对躲在一旁暗中观察的司空情招手:“哥。”
“司空大佬。”
“叫我阿情。”
“阿情,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我亲哥,如果你掉马甲,会对我在正道的位置造成毁灭性打击。”
“你也不想看着我背负勾结魔族的罪名被追杀吧。”
司空情不情不愿地:“嗯。”
三人重新坐回火堆旁。
两个男人总算安分地待在该待的地方。
两人端出假笑,气氛变得相敬如宾起来。
“哥,吃肉。”
“阿竞,今天真是辛苦你的。”
“应该的,哈哈。”
两人都从对方的假笑中,看出潜藏的不爽。
她一定为了我去敲打他了。
外头的野男人/亲哥而已,拿什么跟我比。
两人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