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心月表现的很淡定。
随身行李也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你们不必对我动手,我自已会走。”
她对着两个婆子福了一礼,语气温和。
两个婆子,见状便也只是站在她身旁。
不曾动手。
可吕幔青和刘若天则是一直大呼小叫着,
“我们行李都还未收拾。”
“我看谁敢动手?”
婆子和家丁根本不理会他们。
两个婆子一边一个架着吕幔青便往外拖。
吕幔青瘦弱,婆子粗壮。
两个婆子像拎小鸡似的将李幔青往外提。
吕幔青双脚离地,急得乱蹬乱踢,却无济于事。
而刘若天见家丁上前来抓自已,则是拔腿就跑,
“我是你们的二少爷,我看谁敢动我?”
“到时候我要让父亲扒了你们的皮。”
不过,他腿脚却比不上家丁快。
只跑出几步,便被两个家丁,抓住手脚,抬着往外去。
“你们放开我,放开若天。”
“你们这些贱奴,竟敢欺负到主子头上来。”
“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
走了一路,吕幔青就叫了一路。
方菱和方殊明一路跟到府门口,亲眼看着三人出了府。
在大门重重地关上后,方菱心中的怨气终于是消散了不少。
送走了三个祸患,国公府至少会安宁不少。
而且父兄也知道吕幔青母子三人并不是善类。
日后,必也不会再着了他们的道。
“兄长,咱们回去吧。”
方菱挽着方锦航的胳膊,唇角微勾。
“嗯,今日父亲心中必不好受。”
“咱们回去陪他。”
方锦航伸手摸了摸方菱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
“兄长,如果我告诉你,吕幔青他们母子三人若一直留在国公府,必会给我们带了毁灭性的灾难。”
“你可会信我?”
方菱抬头看着方锦航的眼睛,问道。
“傻丫头,若不信你,今日刘心月和刘若天便不会被赶出府去。”
方锦航说着,同方菱一同往父亲的书房去。
他们知道自已的父亲每一次心里难受无法排解时,定会将自已关在书房里一整夜。
这次的事,对父亲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就这样突然成了别人的了。
谁都难以接受。
吕幔青三人被赶出了府。
吕氏和刘若天是被抬着丢出府去的。
刘心月则是自已走出去的。
她手上还拿着一个包袱。
吕氏和刘若天则是两手空空。
三人,站在国公府门口,不愿离开。
忽而,府门嘎吱一声又开了。
在三人还未反应过来时。
便走出几个小厮,一人端着一大盆水,不由分说便往三人身上泼了过去。
“快滚!这可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三人被泼个正着,从头到尾湿了个透。
“大小姐吩咐过,若你们一直不肯离开,别说是给你们泼冷水,就算往你们身上泼开水都是应该的。”
一个小厮拍了拍手中的木盆,毫不客气地说着。
刘心月身上的衣服全湿了,手上的包袱也被水浸了个透。
背在肩膀上又湿又重。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才将暴怒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刘若天虽然也恼火,可他却没有胆量再和国公府的人叫嚣。
哪怕是下人。
吕幔青则被气得直跳脚,
“狗奴才,竟敢往主子身上泼水,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呵呵…你的梦还没醒呢,赶紧给我滚!”
几个小厮哄堂大笑,接着将门又嘭的一声关上了。
吕幔青捋起袖子,上前便要敲门。
“娘,你就别闹了。”
刘心月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制止,
“他们铁了心要将咱们赶出去。”
“你再闹也无济于事。”
“那你说,咱们现下该去何处?”
吕幔青两手叉腰,板着脸反问。
刘心月想了想,开口建议,
“你和兄长可以去找我们的亲生父亲。”
“你们现在无处可去,想必他还是会收留你们的。”
刘心月只建议吕氏带兄长去投靠生父。
而她则是不会跟着一同去的。
之前,其实吕氏有姘夫的事。
她也察觉到一二。
只是,不确定真假。
原她还想着,得空得好好调查一下情况。
吕氏若真在外头有人。
自已可得好好劝说她,让她断了关系。
或者,提醒她行事一定要足够隐秘才行。
可没想到,她还未着手调查。
吕氏便被方殊明抓了个正着。
吕氏还真不仅有姘夫。
甚至连自已都不是方殊明亲生的孩子。
这是她不曾预料到的。
现下,除了找洛哥哥先收留自已,她别无去处。
还好,小产的事,洛哥哥还不知晓。
只是,母亲和兄长实在是蠢笨。
她可不想将他们两个一同带在身边。
否则,她早晚被拖累死。
刘心月的心思,吕幔青和刘若天自然是不知的。
“不行。”
吕幔青下意识飞快地拒绝,
“大虎哥哥现在正在周氏手上。”
“他们两人合离事宜还未谈妥,现在我们便过去,不是自找麻烦吗?”
“等过了这阵,大虎哥哥安稳了,我们再去投靠他也不迟。”
吕氏如此说着,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已被周氏打得红肿的脸。
顿了顿,吕幔青忽而眼眸一亮,
“恭王殿下如此宠爱你,我们现在一同去恭王府找他。”
“就算他不留我们在恭王府中居住,也会给我们置办宅子,安顿我们的。”
刘若天听了这话,连连点头附和,
“娘说得对,现在只有姐夫可以庇护我们了。”
他可不想流落街头。
而且被赶出了国公,失去了国公府少爷的身份。
以后他再想回天德书院读书,便不可能了。
天德书院里的学子都是权贵,身份地位都不低。
他一个平民家的孩子,是没有资格在那里继续就读了。
可若恭王能收留他,那他便还可以继续回去就读。
刘心月听了这话,立刻大声拒绝,
“不行!你们难道还嫌拖累我不够?”
此话一出,吕幔青和刘若天当场愣住。
刘心月也因自已情急之下说出了真心话而有些许懊恼。
不过话都说出口了,那便长痛不如短痛。
她一咬牙,继续输出,
“我已不是国公府的小姐。”
“你们也已经和国公府没有任何关系。”
“恭王殿下就算勉强能接受我入王府,也不可能会愿意接受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