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们都差点忘记了,金铛铛这个小野种,居然好命的跟叶妩成了好闺蜜,叶妩自然要为金铛铛说话。
叶妩笑着,暂时的抬起了脚,放过了在地面上抽搐的苏情,慢悠悠的走到金美琳面前,细细打量着这个女孩,眼神阴森恐怖,“金美琳……听说你是金家最有正义感的孩子,那么,请你告诉我,当你的堂妹金铛铛,被你的父母、叔伯,夺走财产的时候,你在干些什么?更或者,你们金家人,现在锦衣玉食享受的钱财,是不是从金铛铛身上得到的?”
刚才还义正言辞的金美琳,根本不敢迎视着叶妩的视线,瑟缩的就要往金美诗身后躲,咬着嘴唇,根本不敢说话。
看着她这副孬样,叶妩终于冷笑了起来,“说得倒是好听,原来不过是个虚伪的孬货!让别人给你公正,你怎么不给别人公正呢?你的正义感,原来都用在了你自己的身上,觉得自己吃了亏,就要别人给你公正;可只要你自己占了便宜,就不管别人死活了,是吗?”
“怎么办?看见你这张虚伪又漂亮的脸蛋,真的手痒了,好想扇你一耳光……”
呢喃声悄然响起,叶妩笑得宛如恶魔,让金美琳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脸色都被吓白了。
迎上叶妩那般的笑容,别说今年才二十刚出头的金美琳,就连金家长女金美诗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只能强压下心头的畏惧和不甘,将妹妹护在自己身后,警觉的看向叶妩,“行了,叶家大小姐,我堂妹年纪小,你就别吓唬她了,我们金家跟你叶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
这一次,金美诗再也不敢称呼叶妩为“叶家妹妹”了。
“她年纪小?”叶妩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字腔圆润清晰,“金家大小姐,你别忘记了,我叶妩今年多大……貌似,你那个年纪小的堂妹,好像今年还比我大两岁?”
金美诗脸白了。
是了,所有人都记得,眼前这个容颜绝艳、气势惊人的叶妩,是叶家当今的大小姐、现任家主,是叶家说一不二的存在,连家中长辈都可以与之不假以辞色,甚至对上苏家家主时,也毫不逊色……
所有人都知道,叶妩是北宁市豪门间冉冉升起的新星。
但是,他们却都不约而同的忘了,这个女孩子,才刚刚二十岁,就已经被迫支撑起了整个家族……她的年纪,是在场所有人中,除了叶果、苏优和苏丹红之外最小的,甚至很多人都可以叫她一声妹妹。
二十岁的时候,我在干什么?有人忍不住扪心自问。
是在吃吃喝喝,跟狐朋狗友疯玩,在叛逆的跟家长对着干?还是在不断地闯祸惹事,等着父母给自己擦屁股、填补窟窿?抑或是在浑浑噩噩的挥霍着青春,享受着家族巨额财富所带来的锦衣玉食?
金美诗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了一个称呼,“叶妩,你……”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苏丹红瑟缩的站了出来,明明怕得要死,却仍旧站到所有人面前,努力装出一副“我不怕”的模样,指责的道,“仗着自己年纪小,就这么恶毒的踩断了我堂姐的手指头?真是不知道,姑奶奶是怎么教育你的,居然把你教成了如今这副无法无天的模样?亏你还是叶家家主,有本事就冲着我们苏家来,别就会欺负我们这几个手无寸铁的堂姐妹……”
叶妩美眸流转,扬了扬唇角,以前还真没看出来,这个苏丹红倒是个聪明的。
苏丹红心里门清得很,叶妩今天摆明了是来给叶妍报仇的,她放得过谁,都不会放过苏丹红……要知道,教唆叶妍逃学翘课,怂恿叶妍去酒吧艳遇,虽说是由幕后指使,但是真正办事的,是她苏丹红!
叶妍学坏,身为“好朋友”的苏丹红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算她今天再躲、再装,叶妩都绝对不可能放过她……
与其被揪出来,倒不如自己站出来,用言语调拨叶妩对苏家出手,也省得叶妩把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到她的身上。
这是一招妙棋。
只可惜,叶妩今天摆明了要大闹一场,还真的是谁都没打算放过。
整理了一下裙摆,叶妩忽然笑得妖冶而蛊惑,款款走到苏丹红面前,用指尖点起苏丹红尖尖的下巴,嗓音淡淡的,带着点慵懒的味道,“呦……苏丹红,我还准备一会再找你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我要是不成全你,还真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来对阿妍的‘照顾’呢。”
话音落,叶妩抬手,漂亮的肘击直奔苏丹红面门而去!
苏丹红歪头欲躲,却没料到,一道光亮流过叶妩的手腕,陡然出现在手上,直奔着她纤细的脖颈而去!
叶妩,居然随身带着匕首?
银光闪过,冰冷的匕首逼上苏丹红的喉咙!
“说吧,想死,还是想活?”叶妩阴测测的嗓音悄然响起,带着点蛊惑人心的暧昧。
苏丹红身体僵直在那里。
闻到尿味,叶妩皱了皱眉头,收回匕首,身子向后撤了撤,“没用的东西,你早知这样,何必当初?”
苏丹红没有回话,只是传来恐惧的呜咽声。
叶妩后退了一步,给身后人让出空间来,淡淡的道,“果果,废了她的两只手。”
叶果撅了撅小嘴,就知道大姐嫌弃她脏,肯定不会自己动手的,哼!
“才不要,恶心死了。”叶果傲娇的扭头拒绝,“乐南,你弄吧。”
“是。”
乐南叼着棒棒糖,皱了皱小鼻子,从包厢的桌子上捡起一个瓷盘,冲着桌角摔了下去,瓷盘应声碎成几块,乐南弯下腰,捡起一块最为锋利的,走到苏丹红面前,拍了拍她的脸蛋,“乖,自己伸出手,我速度快,不会太痛的。”
“对、对不起……放过我吧!”苏当红漂亮的锥子脸上,再没了之前的清纯,反而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一直向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