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镇国公行礼之后,镇国公笑着说道:“两位不必客气,坐吧!”
谢星慕也没有推辞,带着媳妇儿坐下,然后才拱手说道:“国公爷,边关行事紧张,这都两天过去了,不知道圣意如何?”
国公笑着说道:“皇上已经下旨,镇西大将军由本国公任职,公文刚刚下发了,皇上让本国公每日出发。”
谢星慕一听,急忙站起身说道:“国公爷,我们夫妻离开泰兰县的时候,砀山国的军队已经对泰兰县发动战事。万一曹大人再弃离开,那么一般的靖橪府就会落到砀山国的手中。
而且,从京城到靖橪府就需要半个月,这半个月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可若是靖橪府丢了,但时候恐怕国公爷也脱不了关系。所以学生请国公爷以战事为重,尽快的去靖橪府,接替大将军之职。”
镇国公是觉得曹定坤不会那么草包,可是现在听谢星慕这么一说,又觉得行事逼人。
严肃的说道:“我这就让人先行一步,路上……”
“国公爷,我们夫妻二日在来的路上打点了马匹,若是国公爷相信我们夫妻二人,不过将此事交给我们。我们日夜兼程,保证国公爷路上马匹充足,尽快的到达靖橪府。”
镇国公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考虑一下,点点头说道:“好,这是本国公的玉牌,你拿这块玉佩去驿站,驿站肯定安排妥当。
本国公下午出发,会带三十人左右。”
谢星慕结果玉佩,应了一声是!
谢星慕和棠溪担心张家知道了情况担忧,再加上此次隐秘,所以都没有去张家,拿着玉牌,就赶着马车出京城。
路上,棠溪买了些包子,又去对面买了些糕点,正走向那车,突然过来一匹快马,只见一个红衣女子骑着马过来,似乎没有想到路上有人,一边挥动马鞭子,一边命令道:“让开,贱民,让开!”
棠溪见马鞭朝着她甩过来,急忙快跑几步,避开马鞭,给马让路,可是马上的女子却不满足,一鞭子没有达到棠溪,居然放慢速度,挥动马鞭朝着棠溪的后背打去。
棠溪感觉到后背有风,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还好师兄急忙拉了她一把,让她避开了鞭子。
却不想,他们这举动,惹怒了马上的人。
“居然敢躲本郡主的鞭子,真是找死!”说着,又一鞭子,朝着他们打来。
谢星慕刚才就认出了端木盼兮,本以为她在沧晋府横行跋扈就算了,至少在京城收敛一点。
原来,他是高看他了。
皇家的嫡亲郡主,当然有资本嚣张。
可是,她也不能够伤媳妇儿。
谢星慕一把抓住甩过来的鞭子,完全不顾手上已经流血,一把拽过来。
端木盼兮没有想到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抢她的鞭子,见两人皮肤黝黑,穿着粗布衣服,一看就是个没有见识的乡巴佬。
算他们倒霉,谁让她今天心情不好呢!
正好拿他们出出气!
“贱民,将本郡主的鞭子给我,让本郡主打死你们赔罪,否则,本郡主就杀了你全家。”端木盼兮高高在上的说道。
父王不是说她嚣张跋扈,她就将嚣张跋扈进行到底。
母妃说了,整个景荣国只有她一个郡主,她有骄傲豪横的资本。
除了宫中的人,她不必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更不用说这些贱民了。
她要好好发泄一番,她就要看看,父王能够拿她怎么样?
谢星慕眼神缩了缩,想到她要杀四弟,现在明明是她有错还要杀他们夫妻,还真是不讲理。
还是说,没有教她怎么做人?
既然没有人教,那他来好了!
谢星慕拿着鞭子,朝着端木盼兮打去。
“啊……贱民,你居然敢打本郡主,本郡主要将你剥皮抽骨,要灭你们九……啊……住手,快住手!”端木盼兮没有想到对方知道她的身份,还敢打她,真是大胆包天。
可是鞭子落在自己的身上,那是真的疼!
疼的她急忙从马上下来,躲开。
可是那黑脸的高大男人却如影随形,她怎么都躲不开。
旁边的人见状,急忙劝女人赶快劝劝自己的男人,别让他招惹皇族,否则那可是杀身之祸,棠溪虽然觉得大家都是好意。
可是难得见师兄如此生气,又听对方自称郡主,想来就是派人杀四弟,杀他们一家的郡主。
这样一个心思歹毒之人,活该被打。
所以干脆上了马车,在马车上看,见差不多了,才开口说道:“相公,怎么走吧!”
谢星慕看到地上趴着的狼狈女人,没有丝毫的怜惜,只有活该,扔了鞭子,架着马车离开。
端木盼兮被打的全身疼,还有几处已经出血了。
她恨极了对方,想要站起身,可是腿疼的厉害,她看向周围,周围的百姓对上她的视线,纷纷的跑开,就连商铺也关了门。
端木盼兮满脸阴郁,那双凤眸里满是杀意,那个贱民真是该死,别让她抓住他们,若是抓住了,她一定一刀刀的将他们凌迟。
“郡主,你怎么了?谁伤的你!”茴春不敢置信的问道。
谁居然将郡主打的这么惨,她从小到大跟着郡主,还是第一次见郡主如此惨。
端木盼兮一个耳光打了过去,“贱婢,你们怎么现在才来?”
“郡主,您的马快,等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
“闭嘴,还不赶快扶本郡主站起来。茴夏,你带人去找一对架着马的夫妻,夫妻二人脸都很黑,男人很高大,两人穿着蓝色的粗布衣服。
若是找到了,给本郡主带回来,本郡主一定让他们生不如死,让他们后悔来这世上,更后悔见到本郡主。”
茴夏听到郡主咬牙切齿的声音,心中一颤,郡主这次真是生气了,她若是找不到这对夫妻,恐怕郡主也不会放过她。
急忙说道:“是,郡主,奴婢这就去找京兆尹。”
有京兆尹担着,她也能够少受些苦。
茴春怎么还不回来,若是茴春在,这事肯定是茴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