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尘唰的睁开眼睛。
这道已经刻入了灵魂的声音他永远都忘不了!
小黑心嘶吼:【任务!宴会!下药!快!急!】
白以尘强撑着一丝清醒,迷迷糊糊把手伸进兜里,掏出一个草莓味的药丸子悄悄吞了下去。
入口即化,醇香浓郁,不愧是他特意向小黑心买的定制款。
不仅好吃,药效也快。
与此同时,在他咽下去的那一刻。
【我滴个姥姥,任务终于完成了!我这就收拾东西去小黑屋住两天,晚上不回来了!】
很快,白以尘就觉得浑身发热,一股无名邪火在小腹处盘踞,让他莫名烦躁和干渴,越来越高的温度让他下意识抓住了额头处的温凉,发出一抹喟叹。
察觉到不对的莫澜之低头凑近,“怎么了?”
“……热。”
白以尘一把拽散了领带,手刚按在扣子上时被阻止,他睁着迷蒙的双眼,委屈的盯着面前之人看。
“澜之……我难受,很热……”
莫澜之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盖在白以尘手背上的指蜷了蜷,然后轻轻攥住,低头贴了贴他的脸颊。
“我带你去医院?”
白以尘下意识摇头。
不行,绝对不行。
要是被看出是他自已给自已下药怎么办?
太丢人了。
他隐约记得自已从小黑心那买药后还问了一句,药效什么时候过。
小黑心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放心,药效不大。】
【真的假的?】
小黑心眼神飘忽。
【顶多……一言九鼎呗~】
他记不清了,不过应该挺一挺就能过去吧。
他用了最后的力气道,“不去医院……”
莫澜之眸光幽深,“好,那我们回家。”
将人扶起,对着正与人交代什么的莫庭之道,“哥,阿尘不舒服,我先带他回去了。”
顿了顿,“最近三天没事不要找我,有事也别找。”
莫庭之看不过眼,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我忙着搞钱,哪有空找你。”
莫澜之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车到了时跟人一起坐进了后座。
“回家。”
司机大叔目光直视,炯炯有神的盯着前方,一脚油门下去,车窜进黑夜。
司机大叔拿出了最好的状态,等到了地方后没等少爷吩咐,自觉的脚底抹油跑了,留下一句。
“少爷放心,我这就去医院把耳朵捐了!”
莫澜之已经没空回答司机了,他的领口被躺在膝盖上的人轻轻拉住,灼热的呼吸彼此纠缠,哪怕脑袋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似的迷糊,他也不忘记征得同意。
气息微喘,羞涩的小声道,“澜之,我、我想亲亲你……”
他软了软声音,“我好难受呀……”
外面天空中星罗密布,窗外一片昏暗,狭小的空间内只有他们两人,莫澜之喉咙一紧,急切的低头,温柔又缠绵的吮吸着。
唇齿相交,白以尘一手扣住莫澜之的后脑向自已压近,半晌才缓缓分开,湿润的唇紧贴着对方的唇角摩挲着,舐去那一抹银色。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用力便调换了身位,声音沙哑,带着不自知的撩人,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莫澜之通红的耳尖,轻咬了一下。
“最喜欢了……”
“白以尘,最喜欢莫澜之了……”
闻言,莫澜之浑身一颤,眼尾泛起点点殷红,尾椎酥麻,双腿死死缠住白以尘的腰,声音破碎,“阿尘,我最喜欢最喜欢你了……”
白以尘紧紧将人抱在怀里,蹭着对方裸露在外的肌肤,温凉的体温让此时像个小火炉的他爱不释手,唇无意识在莫澜之的脖颈处落下一个个吻,一下又一下。
偏偏每亲一下都要说一句“喜欢”。
最后一吻正好落在喉结之上,莫澜之放在白以尘后背的手在一瞬间绷紧,大脑空白,一声闷哼后无力的垂下双手。
急促喘息了半晌,等缓过来后埋在白以尘胸膛上不肯抬头,右手却一颗颗松开衣扣,外套被随手扔到一旁,衬衫的扣子也解到了胸口之下,他握住抚摸自已脸颊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手,慢慢向下。
白以尘只觉得自已在抱着一个温凉的冰块,格外舒服,在指尖划过某处时轻轻一按,手下的皮肤瞬间一颤。
“唔……”
莫澜之将头抵在白以尘的肩膀上,缓了又缓,似是羞赧的叼住对方颈侧的皮肉,小心翼翼的咬了咬,哑着声音,“可以的……”
只要是你,什么都可以。
白以尘的意识朦胧,浑身难受的要命,但他知道自已绝不能伤害怀里的这个人,绝对不能。
他克制自已,额间冒着冷汗,最后什么不说的紧紧抱着人不撒手,反倒将莫澜之的火气又勾了起来。
他每说一句“可以的”,白以尘就吻一下他的唇,也不说话。
一缕月光轻落,窥见了车内一角。
上衣褪落在身下的男人线条优美的人鱼线秀色可餐,后仰着靠在身后之人的怀中,上半身隐藏在暗中的人微微低头,唇角在怀中人的颈侧轻吻,搭在后颈处的一只手仿若承受不住般捏着他的发尾。
直到过了许久,白以尘微微恢复了一点精神,低头看见一抹雪白和殷红,他下意识帮人把扣子一颗颗系好。
迷迷糊糊道,“小心……着凉……”
甚至把两件外套全都裹在了莫澜之的身上,扣子也系的乱七八糟,还自我感觉良好的点了点头,给人整理了下头发,最后抱了抱。
用脸颊蹭了蹭对方的侧颜,“喜欢,澜之。”
莫澜之沉默了许久,一言不发的将抱着自已的某只大型生物扶到了屋里。
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将人一把推到了床上。
白以尘只觉得自已弹了弹,还没等反应过来,腰间就坐上了一个人。
他恍惚间看见莫澜之委屈又渴望的眼神,对方说——
“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