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佑这个角度看,就是白以尘弯腰很亲密的和苏乐贴在一起,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这让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是,他是不喜欢白以尘,但更不喜欢自已的弟弟明目张胆的抢自已的舔狗!
“尘哥,你们在做什么呢?”
苏佑调整了下表情,怯生生的看了眼苏乐,“乐乐他被惯坏了,要是做了什么让你为难的事,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生他的气……”
白以尘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我在教乐乐玩游戏呢。”
让出了地方,示意电脑的方向。
苏佑眼神微闪,状似好奇道,“这个游戏我记得乐乐你不是已经通关了吗?”
“怎么又……”
苏乐脸上笑容浅了不少,“哥你看错了吧,这游戏才更新过,很多操作跟以前都不一样。”
崇拜的看着白以尘,“无论什么游戏尘哥都是看一会儿就会,可真厉害。”
这小孩,还挺会夸人,怪不好意思的。
白以尘挠了挠头,“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也就在这种方面有点天赋了。”
苏乐反驳,带了点撒娇的语气,“就是很厉害嘛!”
他年纪不大,撒娇起来也根本不违和,被撒娇的白以尘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心里一软。
“要是有什么不会的游戏可以随时联系我。”
“嗯!”
两人相谈甚欢,气氛融洽到让苏佑看不过眼。
“尘哥,妈刚才让我来叫你去厨房一趟。”
白以尘毫不怀疑的就出去了。
苏佑后脚关上了门,语气有点冲,“苏乐!你什么意思!?”
苏乐也收了刚才乖巧的模样,眼神不满,“我能有什么意思?”
“怎么,我跟尘哥关系好,你看不过眼了?”
苏佑嗓音尖锐,“你明明知道他喜欢的人是我,还不要脸的往上凑!”
“苏乐!你贱不贱啊!”
苏乐也是不惯着他,冷笑,“有你这么跟弟弟说话的吗?”
“苏佑,你心里想的什么你自已清楚,但我不允许你利用尘哥!”
手指捏紧,“尘哥从小到大对你多好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
“这些年来就算是见不到面也会每天打电话发消息关心你,你想要什么只要说一声他就给你买,你不开心了,一通电话打过去无论多忙他都会接!”
“他对你这么好,你到底有什么不知足的?为什么还要吊着他!”
苏乐眼里压抑着怒火,脑子里满满都是尘哥对苏佑无微不至的关心,还有一看见苏佑时就亮起的双眼。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苏佑对白以尘的态度。
这些年来,几乎每到节日尘哥就会给他们买东西邮过来,他和母亲也有,但总体来说还是苏佑最多。
令他愤怒的是,苏佑每次都会对那些精心挑选的礼物评头论足,觉得这个款式不好看,那个颜色早已经过时,却又理所应当的用着那些东西。
偶尔打电话时的内容更是状似无意透露出自已又看上了哪款手表,哪家的球鞋……
这么久以来,他算是彻底看清了自已这个哥哥。
要不是不想让母亲烦心,他真想把这些事全都说出来!
苏佑先是被戳穿心思的愤怒,转而又淡定的笑了,“苏乐,我知道你对他是什么心思,你这样说无非就是嫉妒我。”
“可是没办法啊,谁让白以尘就是喜欢我呢,至于你说的那些东西,可都是他自愿买来送我的,东西都送来了,难道我还要扔了吗?”
苏乐气的脸色涨红,他没骂过人,想到的最难听的话也不过是,“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
以前的苏佑不是这样的,究竟什么变了呢?
变得连他这个弟弟都觉得陌生极了。
苏佑语重心长,“乐乐,人都是自私的,我一没偷二没抢的,再说了,他不也是给你买了不少东西?”
“感情上的事情讲究个你情我愿,你就别操这份心了。”
要开门出去的时候,苏佑回头警告了一番,“白以尘是我的人,好弟弟,你可不能和哥哥抢。”
苏乐被气得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佑说的看似有道理,但不、不是这样的!
喜欢一个人根本不是这样的!
再者,苏佑表现出来的根本不是喜欢,是占有欲。
“你根本就不会对尘哥好。”
“哥哥,既然你不珍惜,那就别怪我了。”
他暗自下定了决心,要拯救尘哥脱离苦海!
苏佑也想趁着这次机会,再加深一下白以尘对自已的感情。
而白以尘,正在厨房跟苏容聊天呢,聊着聊着,也就说到了苏佑和苏乐。
“说起来,从小你就爱黏着佑佑,乐乐爱黏着你,你们关系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白以尘笑笑,认真听着。
“唉,说起来佑佑这孩子不知怎么了,越大反而越不愿跟我说话了……”
白以尘帮着切菜,安慰道,“可能是孩子大了,都有自已的想法了吧。”
苏容了然点头,“应该是叛逆期到了。”
白以尘差点没握住手里的刀。
姨,我滴亲姨!
叛逆期?
二十多岁迟来的叛逆期吗?
这要是苏乐还差不多!
他没好意思说话,只能尴尬笑了笑。
“说起来,尘尘,你觉得我家佑佑怎么样?”
冷不丁听到这句话的白以尘眨巴眨巴眼睛,“挺、挺好啊。”
长得有鼻子有眼的。
苏容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两眼,再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点点头。
以为这关过去了的白以尘刚要松口气。
“那你们发展的咋样了啊?”
“咳咳咳——”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惊天动地的咳嗽声过去了后,白以尘两手放在身侧的裤缝上,站的比小学生都乖。
“苏、苏姨,您、您说什么?”
苏容一副过来人的表情,“哎呀,跟我你还掩饰什么?”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你对佑佑什么样我心里有数。”
“本来我也想着撮合你们的,但后来……”
苏容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进去。
摇摇头,“我想了想,这是你们年轻人自已的事,阿姨不插手,你们自已解决。”
“但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这个穿着围裙的女人拍了拍白以尘的肩膀,眼神温柔,“无论最后怎么样,苏姨这里永远都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