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维头一次在萨尔的过分索取中持续清醒,之前总是在不到一半的时候就会昏睡过去。
手指逐渐攀不住男人的肩背,谢维崩溃求饶道:“停下……萨尔……”
然而身上的男人并不理会他。
在这样频繁的刺激下,以往因为昏迷而躲过的窘迫,逼的谢维有些情绪失控,他用手拍打萨尔的头脸,扯他的头发,哭到上气不接下气。
“放开,我让你放开!滚!不准再碰我!!”手臂搭在眼睛上,谢维反反复复只会让萨尔放开他,不准再碰他,连一句狠话都不会讲。
他没办法像其他帝国贵族一样骂萨尔是低贱的蛮族,恶毒的话他一句都说不出口,整个人委屈又可怜。
萨尔到底还是停下来了,他不断地亲吻谢维的脸颊和脖颈,然后在他耳边说一些语调奇怪的古语。
帕拉索人在爱欲上是直白坦率的,如果谢维能听懂,他可能会想要找条缝把自已埋进去,但萨尔大概是明白谢维作为帝国人,可能不太能接受那些粗野的露骨话语。
所以他用帕拉索的古语说一遍,然后再用实际行动演示一遍。
他想告诉小玫瑰他的一切他都喜欢,这些并不是肮脏的污秽的,而是他们结为伴侣的证明。
谢维修长漂亮的手指一次次抠住掌心,又一次次被另一只大手抓住抚平。
两人的手掌潮湿滚烫,和他们密不可分的身体一样,连黑色和白金色的发丝都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谢维再次蜷起腰身的时候,萨尔吻去他眼角的泪水,然后抚摸着小玫瑰单薄的肩背安抚他,用大陆通用语低声道:
“不要害怕,不要抗拒,这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每一对伴侣都会做这样的事,这些是很正常反应,不要觉得羞耻,我会教你的,我的小玫瑰,你还有许多时间来慢慢学习。”
他这么说着,轻松地给少年换了个姿势。
谢维稳不住自已的身体,他泪眼模糊地看着身下的人,被男人露骨无耻的话气到大脑发懵,竟然还让他学这种事情!
上辈子和这辈子,谢维的人生都是单调且乏味的,前世从有记忆开始他便是一个人住在一栋大房子里,小时候不明白是为什么,长大后才知道自已是私生子,他是多余的那一个,哪里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也没有家人需要他。
父亲那边安排了保姆和管家照顾他,但保姆很冷漠,管家也并不和他亲近。
幼年时没有人和他交流,上了小学因为不合群也总是被孤立,初中和高中他只会埋头学习,考上大学后边上学边疯狂赚钱,他那个时候十分迫切地想要把钱还给从未见过面的父亲。
但父亲那边的回复是不要白费力气地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他只要安静地活在角落里就可以了,他们施舍给他的东西他接着就行,不要再妄想得到更多。
谢维已经想不起来得到这样回复的自已当时是什么心情,大概是心脏上好像开了一个洞,空空落落却麻木到感觉不到疼痛。
于是他真的开始安静地生活在角落里,毕业后从那栋房子里搬出去,在另一个远方城市定居,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宅在家里,一直到因为脑癌在医院里死亡,他都是独自一人。
重生到这个世界后,他依旧是独自一人过了那么多年。
但现在却突然被人强行绑在身边,时时刻刻强势地宣誓主权,他没有了自由,但好像不太孤独了。
想到这里,谢维觉得自已十分矫情和矛盾。
他在心里问自已,以后是准备一直给萨尔当漂亮玩偶,每天只做两件事,陪他吃饭陪他睡觉么?
自已能做到么?能像被锁链拴住的宠物一样,每天待在房间里等萨尔想起他后来疼爱他,靠着萨尔的宠爱活着,把自已的命运寄托到一个只是看上了自已外貌和身体的人身上,这样真的可以么?
他做不到的……
明明身体酸痛大脑混沌,谢维却没有感觉到疲惫,他双手撑着男人强健漂亮的肌肉还能分神想。
之前吃的鱼一定具有什么特殊的效果,比方说补充精力,让虚弱的身体在短时间内感到精力充沛。
马车外的暴雪侵袭不进有着魔法防护的车厢,外面的人也听不见车里的暧昧喘息。
直到夜幕落下,车队拿出了照明工具打算休息一会做些吃食烧些热水喝,萨尔才打开车窗让护卫叫一位医师过来。
阿芙拉不是第一次进车厢了,但每一次进车厢都会感到紧张和尴尬。
紧张是因为害怕阴晴不定的雪原之主,尴尬是因为盈满了整个车厢的爱欲气息过于浓郁,而床上她需要诊治的皇子殿下,多半是因为雪原之主过分的索求而导致的虚弱力竭。
谢维的确力竭了,就在萨尔终于放过他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疲倦席卷了他全身,身体上的不适加倍反馈了回来,他在垂下沉重眼皮的最后一刻,用尽力气说了一句:“我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不准喊医师过来。”
但萨尔没答应,在他闭上眼睛后就立刻让医师过来了,因为他又发热了。
情绪上头的时候,萨尔没有太在意谢维身上滚烫的皮肤,因为他也是全身火热的。
而随着云雨的停歇,谢维不正常的体温和忽然变得虚弱的气息,让萨尔瞬间清醒了过来。
阿芙拉熟练地找出药剂递给雪原之主,接着开始小心翼翼地询问一些细节,最后在雪原之主凌厉的视线下,大着胆子建议减少亲近的次数和时间。
然后不出意外地被赶出了车厢。
对于帕拉索人来说,在和伴侣亲近这种事情上减少次数和时间,那和告诉伴侣自已不行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