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儿要被抓的金丝雀本雀还真不知道。
裴郁虽然看出来了罗鹤的心思,但他并没有想过要用这个方法来刺激闻申翊。
有些事情,放在嘴巴里说两句逗逗人那是情趣。
两个人的感情本就不应该牵扯进来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利用来利用去,伤害的只有彼此的信任感和爱。
罗鹤毕竟还是要跟裴郁一起拍戏的,既然罗鹤没有点破的想法,裴郁就没必要说出来打扰工作。
裴郁选择用动作表明了拒绝——他收工时把罗鹤递给自已的那瓶水扔在了自已的位置上。
恰好罗鹤从自已的化妆间出来时,看到了扫地阿姨收走了那瓶基本一口没动过的水。
罗鹤:"……"
《极夜逢黎明》拍摄的很快,主要戏份的人都是李甲一千挑万选出来的,对起戏来格外流畅,短短几集的剧不到两个月就全部拍完了。
庆功宴定在了首都最贵的酒店,裴郁和罗鹤一左一右地坐在李甲一身边,一圈喝下来,裴郁面不红心不跳的,罗鹤已经喝的脸红的跟个虾似的,挥挥手表示自已喝不下了。
一杯酒转而向裴郁递过来,而裴郁则摆摆手表示自已也喝不下了。
那人不信:"你这脸不红心不跳的,别推脱,喝!"
裴郁摇摇头,无声拒绝。
那人这才罢休。
裴郁寻了个机会溜出来,站在酒店的露台往下看,外面灯红酒绿,夜景繁荣。
露台这个时间没有人,相比于嘈杂喧闹的室内,这里就显得格外安静难得。
倏然,裴郁手臂一紧,一股大力将他压在透明的玻璃上,急切狂躁的吻铺天盖地的向他亲过来。
裴郁则毫不示弱地掐住那人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任由自已折腾。
一吻结束,裴郁用手指蹭了蹭闻申翊的嘴角,声音带着哑:"闻先生这吻技还真是不错,瞧起来这两个月练了许久。"
闻申翊听出来这话是在阴阳怪气,他捞起来裴郁的手放在自已嘴前轻吻一下:"怎么还吃飞醋呢?我养的金丝雀分明就只有你这一只。"
"我吃什么醋,我不过是闻先生随手可以丢弃的玩具罢了。"裴郁声音冷淡。
闻申翊从这话里咂吧出点儿委屈,他指尖点了下青年的鼻尖,愧疚道:"抱歉,我也不是不告而别,这两个月也确实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你解释,只是我家里的情况实在特殊,我不得不处理好之后就赶回来陪你。"
他解释得很耐心,简单地说了一下这两个月他处理的一些事情,闻申翊特意把一些家族内部争斗的残忍事实掩盖。
男人眼底带着若隐若现的青紫,他面上有着难以掩盖的疲惫。
裴郁抬起手,用指尖给他揉两下太阳穴。
"闻哥,我是你的金丝雀吗?"
闻申翊点点头。
裴郁目光落在闻申翊的眼睛上:"那我只是闻哥的一只金丝雀吗?"
闻申翊愣了下:"我……"
裴郁笑一下:"闻哥,我不想只当一只金丝雀。"
闻申翊:"……"
坦白而言,他和裴郁相处的时间不长,第一眼打主意也是因为裴郁的脸,不是什么太高尚的一见钟情。
裴郁这意思挺明显的了,闻申翊也不是傻的。
他和裴郁那一纸合同的关系,虽然没有写着"不允许乙方对甲方产生感情"这种傻逼条款,但闻申翊也没想过别的,关于感情什么的事儿。
但他当然不会只是把裴郁当成了一只金丝雀,肯定是有感情的,不然他也不会因为张照片就飞回来,在闻申翊看来,裴郁是他这三十年人生里最特别的人。
但要问有没有达到了可以结婚相伴一生的那种感情,那确实还差一节。
而且闻家,不适合裴郁。
闻申翊没直接回答裴郁的问题,而是啄了一下裴郁的唇瓣,像哄小孩一样摸两把裴郁的脑袋。
闻申翊把头搁在裴郁颈窝处,小声道:"别急,给我一个时间想一想。"
"好,我不急。"
裴郁眼中含着笑意,轻轻应声。
过了一会儿,闻申翊反应过来不对劲。
闻申翊:"我不是回来质问你和罗鹤怎么回事儿的吗?怎么变成你问我问题了?"
裴郁无辜地眨眨眼:"我怎么知道,闻哥一开始也没问我啊。"
闻申翊板着脸,正色道:"……那我现在问你,你和罗鹤怎么回事儿?"
他长了张眉目深邃的面孔,肤色也是健康的蜜色,带着成熟男人的攻击性,不笑时看起来就更吓人。
裴郁也板着脸,正色道:"我现在回答你,没有关系,他只是我的一个工作上的合作伙伴。"
"那他为什么找你探讨演戏?怎么不找别人?"
"因为我优秀啊。"
裴郁骄傲地道,他这模样看得闻申翊忍俊不禁,强行维持的冷峻表情都快有龟裂的趋势。
闻申翊清清嗓子,继续下去:"既然如此,那你以后不许跟他探讨演戏!也不许找别的男人逢场作戏,来刺激我。"
合着是这意思。
原来是误会了。
裴郁嗯嗯地应声:"只有闻哥一个,不找别人。"
"那你把好友给我加回来。"闻申翊语气委屈却硬气。
裴郁拿出手机,当着闻申翊的面把他好友加回来。
闻申翊眼神极快地瞥到裴郁的备注,他眉心一跳。
闻申翊似笑非笑地说:"胆子不小。"
裴郁不答,用手指勾着闻申翊垂在身边的那只手,手指在对方的掌心划了几画。
闻申翊喉结滚动,哑声道:"你们二十岁的小孩都这么如狼似虎吗?"
"闻哥不喜欢吗?"裴郁用指尖轻轻敲击着闻申翊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