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斯半死不活地瘫在那里,不知道长在那坨便便样的身体什么地方的嘴正发出阵阵痛苦的**,惊魂甫定,我长出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我感激地看着柯罗。
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受虐狂,居然在接收到我感谢的眼神时做出个在我看来绝对代表着惊恐的表情。
好吧,看来我以前对它确实是不算太好,以后我会努力对它好一点的。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说这么把他扔在这吧?被人碰到不是还要出事?”
柯罗没有立即回答我的话,而是看向了街道一旁:“主人,火炬木小组到了。”
?我顺着柯罗的视线看去,是琼斯跟乔治两个人来了。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我以为今天凌晨的两具尸体够他们忙一阵的,没有可能发现我一天都不见的事实,看来,这个琼斯不愧是火炬木小组的负责人,表面上所有人对我都很友善,但是背地里肯定提防之心更重,不然怎么解释他们在对上我看他们的目光时一点也没有意外会在这里看到我呢?只能说明他们用了什么高级的外星追踪装备特意来寻找不知所踪的我。
呵呵,真没想到,现在的火炬木小组就已经拥有了三百年后人类都不曾发明出来的高科技,连机器人柯罗都被瞒骗过了。
我回头望了马库斯一眼,虽然有些忧心现在他们就被火炬木小组的人抓走,第五名受害者会对未来产生影响,可是让他在这个对他来说遍地是食物的地方自由来去,我更不放心。两害相较取其轻,基努基亚是绝对不可以对地球构成威胁的,其他的,我管不了那么多,即使因此引来时空战警的追捕,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不能再留在19世纪末的伦敦了。
现在火炬木小组已经抓到了马库斯,失去这个威胁,伦敦会度过一段平静的时光。也就是说,琼斯他们的注意力很可能会放到我身上。
老威廉这个科学狂人自不必说,就冲着他们五个人在实验室里那种兴奋劲,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放过我这个来历不明掌握着时空穿越技术的人。
反正我来19世纪伦敦的目的已经实现,还是在彼此仍然可以被称之为朋友的时候,就此道别吧。
柯罗再三搜索了我全身上下,终于发现一枚与我肤色类似,仅有小米粒那么大的跟踪装置,以秒为单位发射出短促的次声脉冲,它表示之前并没有见过相似的装置,如果不启动,它肯定仍然无法发现。
扔掉跟踪装置,柯罗坐在我的肩膀上,准备随时听从我的命令开启时空穿梭机回家。
在此之前,我需要把现在的情况跟琼斯交待清楚:“上尉,你们终于来了。”
我仍然坐在地上,没有站起来的意思。而琼斯显然也并没有上前扶起我的打算,她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里,闪着戒备的光。
指着离我不远的那坨,我若无其事地对她说:“上尉,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凶手,请你们在处理时小心一点,不要被他触碰到哪怕一星半点,他的能力如果,相信你们早已经一清二楚,我就不废话了。”
“嗯。明白。”琼斯对着乔治说了些什么,乔治点点头便先行离开了。
琼斯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了马库斯身上:“你是怎么找到他的?我们的人搜索了这一片好几回,都没发现异常,DNA分析仪按理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偏差。”
“他其实你应该也知道。就是第二死者玛莉安的儿子,被你们带到警察局去的那个小孩。你们搜索这一片的时候,他恰好一直在警察局。”解释完我突然后悔了,为什么他连一直对自己不错的亲生母亲都能害死,却独独放过我?
果然,下一秒,琼斯怀疑的眼神就向我扫来。她的右手自然而然地背到身后,柯罗在一边提醒我:“小心,主人,我能察觉到她的敌意,她的背后有热源性攻击武器,绝对能把你打成筛子。”
这家伙,怎么听怎么有点兴灾乐祸的味道。
“咱们走吧。回家,我累了。”
“是,主人。”
反正火炬木小组见多识广,我就是在琼斯面前消失掉也不会吓到他们的。
一阵蓝光亮起时,琼斯才发觉不对,急忙抽出她藏在身后的激光枪,却仍然迟了一步,红光直直冲过,她身前不远处的地面,什么也没有了。
“bloodyhell!”她骂道。
乔治带着其他人赶来时,只来得及看到琼斯呆呆地盯着一片土地,哪里还有我的影子。
“上尉,孟梦呢?”
“走了,穿越了,瞬移了,或者其他,我不知道,别问我。你们去把那家伙抓起来吧,我先走了。”琼斯摆摆走,大步离开,不管其他人带着两套捕捉装置如果得摸不着头脑。
家还是很样子,我泡在浴缸里洗了个澡,换上自己的衣服再出门时,居然还碰到了很久以前打过招呼的邻居。
“小梦啊,怎么还出去?”对门的大姐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
“哦,饿了,出去买点东西吃。雪姐下班了?”
又寒暄两句,我乘电梯下楼。隐约听到雪姐嘀咕一句:“这孩子,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刚才我碰到她时不是刚刚吃过饭吗?这回又吃?改天碰到她爸妈得说一声才行。”
我这才隐约记起,好像很久前,我确实碰到过她一次,也说要下楼吃饭。
对于我来说是很久前了,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一天中两个相临极近的时间而已。
其实我并不饿,只是想下来逛逛,看看人群,看着这些沐浴在阳光下的普通人,能让我被19世纪伦敦阴霾的心情好过一点。
我打开手机百度,输入开膛手杰克。查询结果,五位死者,最后一位仍然是25岁的玛莉珍凯莉,死亡时间不明。
我突然笑了。原来如此。历史记录的最后一位死者,原本就不是开膛手杰克的受害者。不然为什么别的死者年龄都在40岁以上,只是最后一位,如此年轻。
历史,总是用它的力量将一切拉回正轨的。又或者,我们所知道的历史真的是事情原本的直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