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
宋时今也以为,自己早就不记得了。
可在看到宋婉月的这一刻,她还是抑制不住,那些情绪翻涌而出,她眼中的厌恶也更重了。
而这时,宋婉月也看到了宋时今的模样。
她的表情充满震惊之色,好像没有想过,还会在京都这个地方,看到这张脸一样。
“你是……宋时今??”
她诧异地表情,宋时今没打算理会,看着她的眼神也是冷冷的。
她是回来了,但不代表,还想和这些人纠缠在一起。
宋时今抬步就打算离开。
可没想到,宋婉月会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气势汹汹地叫道:“等一下,你还没跟我道歉呢,走什么?”
她气焰嚣张的模样,显然是想要挑事的。
宋时今被绊住,脸色依旧没有好看半分,她目光冰冷地看着面前的人,总算开口说话了,“眼睛不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刚才是你撞的我。”
宋婉月脸上立刻得意起来,好像验证了什么一样,哼笑着说:“果然是你!宋时今,你怎么还敢回来京都? 当初被傅家赶出京都,那副宛如丧家犬的样子,这么快就忘了吗??”
听到‘傅家’两个字,眸色再次冷了几分。
她当然忘不了,那场驱逐和步步相逼!
因为傅家的权势,自己在这京都,没有一点儿立足之地,最后被逼得离开了这里。
宋时今攥了攥手指,眼中掠过一抹冷戾。
宋婉月这几天内心正不痛快着,特别是看到宋时今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些年,自己为了进傅家的门,所付出的努力……
明明,那桩婚约应该属于自己,可因为两人身份弄错,才让宋时今率先嫁进傅家。
本以为,后来傅寒舟的回归,会重新履行这门婚约。
可谁能知道,傅家却再没那个意思……
都怪这个女人!
宋婉月把自己这些年受到的冷待,都怪罪到宋时今的身上,她的表情也冷下来了。
她讥讽地说道:“宋时今,你胆子还真大,当年你给傅家丢了那么大的人,傅家都快恨死你了。
傅爷那边,更是连你的名字都不能提! 我要是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京都,你倒好,上赶着回来,真不怕再被赶一次?你就那么没有自尊心和羞耻心么?”
宋时今听到这里,一把狠狠甩开她的手,那带着浓烈仇恨的眼神,让宋婉月有一刹那的心惊。
下一秒,她就听到宋时今的声音,说:“宋婉月,你少跟我提当年的事情!当年要不是你和你母亲算计我,我不至于走到那个地步! 你有什么脸,在我面前说这个事?”
宋婉月一脸无畏,讥笑道:“我怎么没脸?当年婚内出轨的人又不是我,是你私下和别的男人鬼混,你自己放荡不堪,被傅家打击报复,和我们宋家可没任何关系!”
宋时今早就知道宋家母女俩,无耻的嘴脸了。
当年,他们为了算计自己,提前买通了酒店内部的员工,把出事的那层楼的监控破坏掉。
唯一的证据就这么没了,无凭无证,这也是宋婉月现在,敢在自己面前嚣张的原因。
看着她讥笑得意的表情,宋时今眯起眼睛。
在宋婉月看来,宋时今这是拿她没办法了。
可谁能想到,下一秒,宋时今猛地一把拽住宋婉月的衣领,将人狠狠掼在旁边的柱子上。
宋婉月一个不察,脑袋往柱子上撞了一下,顿时脑浆仿佛都混成一团。
宋时今声音冷若冰霜,“宋婉月,你放心,当年的事情,用不着你提醒我,我都记着呢!”
她咬紧了牙,“特别是你和你母亲干的好事,这些账,我终归会一笔一笔跟你们算的!!”
当年,她无权无势,在京都没有任何依靠,也没有什么能力能够保全自己。
如今时过境迁,她虽依旧没有太多权势。
但已经能够拥有,不惧怕他们的本钱和底气。
同样的事情,要是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再那样的狼狈!
宋婉月捂着脑袋,看到宋时今忽然爆发的气势惊人,一时间都被震慑住了。
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她有些羞恼,自己为何要被一个丧家犬这样震慑?
她用力挣扎起来。
结果没想到,居然挣脱不动!
宋婉月顿时就怒了,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宋时今,“宋时今,你敢对我动手?立刻给我松开,并立刻跟我下跪道歉,否则,我便去跟傅家说,你回京都了,到时候,看你会是什么下场!!”
宋时今听到这话,眼中戾气横生。
她阴恻恻地抵着她的脖子,“就凭你?”
“凭我怎么了?”
宋婉月心里有点慌,但还是强行撑住自己的气场。
宋时今没说话,眼神上下打量着宋婉月……
从刚才她就发现了,宋婉月身上的衣服,虽然还是名牌,但大多都是过季的。
而且,就算是刚上新的价格,也不是特别贵。
依照这女人,向来贪慕虚荣的性格,如果她真的嫁进了傅家,不应该穿得这样寒碜才是……
所以,宋时今很快就断定,宋婉月的目的是没有得逞!
至于原因,也不难猜。
应该是她前夫,看不上这个女人!
她虽然没见过傅寒舟,却知道他不少传言。
那是傅家真正的天之骄子。
从他出生地时候起,就被傅家金尊玉贵地培养着。
她清楚地记得,婚内三年,傅夫人无数次在她跟前,耳提面命。
要不是因为冲喜,她这样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是进不了傅家的门。
更别说,宋婉月走失那些年,在贫穷困苦地家庭里,养出一身的市井气……
宋时今忽然就笑了,她把宋婉月讥讽的那些话,重新讽刺回去,“六年前,就跟我放话要当傅家少奶奶…… 怎么?六年过去,还没进门呢?”
宋婉月表情一僵,显然是被说中了。
可她却还梗着脖子,反驳道:“就算如此……那也比你强,至少,我能唯一能近身傅爷身边的人,还有傅夫人,她待我也极好。”
宋时今不屑地嗤笑了一下。
傅夫人……
没人比她更了解那个人。
傅夫人惯会维持自己的表面样子,对宋婉月好,那是她的礼仪、教养的缘故。
在她心里,可不屑着呢,也就这蠢货自以为是!
宋时今回答:“哦,也就是说,你不是傅家的,既然这样,你在我面前,嚣张什么?该下跪的是你!”
声音落下的瞬间,宋时今也没再留手,抬腿猛地踹向宋婉月的膝盖。
“啊——”
宋婉月闷痛地叫出声,一只脚失去平衡,整个人扑通,跪在了宋时今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