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为了自己的幸福老年生活,他老余什么都愿意。
“欢水呀,你可是我从小拉扯大的呀,你不能放着爹不管呀,你看看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好不容易找个婆姨,你也不会想爹一个人孤独终老吧……”
余父在那里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唠叨,但凡是余父做过的事,他都得撕吧撕吧两下。
愣是掰开了揉碎了,体现他老余带娃的辛苦劳累。
看着余父那头顶上为数不多的几根白发,还有那贼眉鼠眼目光,陈天河都感觉搞笑。
真他么的不要脸,有没有养过余欢水,你心里没个逼数吗?
从小到大,家里家外,大事小事哪件不是余母亲自操劳,如果没有余母,这原身还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未曾休息过一天,等原身有能力养这个家的时候,余母却撒手人寰,而余父也另寻他欢。
就这还想要钱,养那个不知所谓的儿子,真当他是普度众生,救苦救难的菩萨呀。
“说够了没有,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开得了这个口的,你确定你有养过我吗?”陈天河面色阴沉,凝视着余父。
迎着儿子那审视而又锋利的眼神,原本余父还在那里叭叭个没完没了的臭嘴突然顿住了。
看样子,他这软的也不中,不管了,要不到钱也不回不去。余父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嚎啕大哭。
“儿啊,你帮帮我呀,这次我要不到钱,你那个后妈就要蹬了我,你说我都60多岁的人了,他要真把我一脚蹬了,你让我怎么活呀?”
这老不修还真不是个东西,软硬兼施都不行,就他么的跟他在这里撒泼打滚,真当自己是六岁的娃娃呢。
“我还是那句话,这五万块我就是烧了,也不会给那狗东西。没钱结婚,就他么的去打光棍,什么玩意。”陈天河冷声道。
一听这话,儿子这肯定是有钱呀,不行得再想想办法。
老家伙眼珠子一转,就准备往客房外面走去。
好家伙,你个老东西竟然还想玩阴的,陈天河哪里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陈天河出声道:“老家伙,只要你敢出去在外面大喊大叫,我就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原本还想出去撒泼引人注意的余父,顿时停下脚步。
余父呵呵笑着,挠了挠头,故作镇定,“哪有,儿子,我怎么可能犯浑呢。”
按照原身的处理,肯定是拿钱了事,不过他不会这么做的。
“我给你三个选择,第一,我送你去精神病院。
第二,老家就不要回了,我在沪上给你找个好的养老院,你自己住进去。
第三,你和老家的那女人离了,我在沪上给你重新找一个对象,以后就住在沪上。”
啥子,精神病院,他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你要是再敢咋咋呼呼的,我就给你送到精神病院,到时候没有病也得有病。”见余父那疑惑的眼神,陈天河确认道。
余父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可是见儿子那冰冷刺骨的眼神,他那心中的怒火顿时被浇了个透心凉。
精神病院是个什么地方,他老余一清二楚,就算没有精神病,去那里呆久了也能变成精神病。
“那个儿子呀,我选第二个,只要不送我去精神病院,我啥都听你的。”余父气势一弱,顿时就蔫吧起来了。
“真的???”
见儿子还有些怀疑,余父立马保证自己会好好听话,妥妥的一个乖宝宝。
陈天河自然不会全信,像余父这样欺软怕硬的人,说不定三两天就又变样了。
“我给你说,在沪上那些寡老太太不管是样貌,还是性格气质,都要比你老家的那位好上千百倍,你有这五万块还不如在沪上找一个贴心的老太太陪你过日子,哪里还需要你像现在一样,天天在家里跟个孙子似的。”
余父的眼睛不由一亮,“儿子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还有假,那个女人还有他的儿子和我有屁的关系,但是你不同呀,你是我亲爹,我能不管你吗?
你这次回去后没有带钱,如果真如你所说,她要和你离婚,那就离,到时候你再来沪上把老家的房子一卖。
我在这边给你找个好婆姨,把你照的服服帖帖的。”陈天河出声诱惑。
听到儿子这么一说,也是哈,沪上的老太太他不想吗,哪里还要在老家受那个老女人的气,儿子说的对,有这钱,什么样的婆姨找不到。
“行,儿子,我听你的,回去我就和他离婚。”余父转念一想,唉,不对,来沪上他以后住哪里呢?
“那个儿子,我要是真的把老家房子卖了,在沪上我住哪呢?”
陈天河心想老东西心眼儿还真多,不过面上依然笑呵呵,“放心好了,我现在住的房子是1室1厅1卫,怎么说也够你生活了吧。”
“嗯嗯是的,那儿子你住哪里?”
“我,那你就不用操心的,你只要过好你的日子就好了,对了老家的房产证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吧?”陈天河问道。
余父点了点头,他又不是真的傻,这可是他的倚仗,怎么可能随意地就让了出去。
“还行,没有傻到把房子让出去。那这样,你就先在这休息一晚,明早我送你去机场,等你把家里的事处理好再来,我顺便给你物色个你喜欢的老太太。”
“嗯嗯,好嘞,都听你的。”余父乖乖地道。
陈天河给余父留了几百块钱后,他就先离开了宾馆。
他可没无聊到陪一个渣爹在这里聊天的地步,有这时间还不如和李倩多多了解。
只有这样才能知根知底。
对了还有唐韵,阔别这些天,想必也该是他出手的时候了。
…………
开车,刚准备回公司的时候陈天河就接到了李老师的电话,让他来学校一趟。
还真是一点安闲的时刻都没有,这刚碾压完前身的亲爹,紧接着又让他去学校,整治那个师德败坏的老师。
话说这学校的李老师真他么不是个什么好鸟,在学校学的那些师德教育在工作上那是一点都没有发挥出来。
就是个见人下菜,嫌贫爱富的垃圾,真是给老师这个职业抹黑。
给了点油门,直接向余晨的小学出发。
路上,陈天河李倩发了个消息了让对方看自己的颜色行事。
他来学校可不是为了赔礼道歉的。
停好车之后,陈天河便向李老师的办公室走去,中途,他把无人机放了出来,一会儿直接全程录像。
刚进门就看见,李老师像一只高傲的母鸡,努力伸直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想当白天鹅呢。
张子铭靠在墙边站着,耷拉着脑袋,很显然妥妥的一个受气包。
倒是余晨气势十足,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陈天河走到张子铭身边,轻声道:“你妈妈一会儿就来了,别怕,这还有叔叔呢。”
“嗯嗯。”张子铭用力点了点头。
“李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呀?”虽然陈天河知道事情的经过,但是一些流程还是要走的。
她没有直接回答,他们家的事李老师也是知道一些的,对于眼前男人她是打心里瞧不上,看了眼余晨,不耐烦地道:“让孩子自己说吧。”
余晨直接说道:“他们欺负张子铭,我帮助他,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陈天河伸手拍了拍余晨的蘑菇头小脑瓜,“儿子你真棒,下次要是还有人欺负张子铭,你就使劲揍他,知道不?”
“嗯嗯。”听到老爸的维护,余晨更加地兴奋,得意地看着老师。
“哎,不是,余晨爸爸,你怎么能这么教孩子呢?打人是不对的,那孩子还受着伤呢。”李老师厌恶地看着眼前的父子两人。
这都什么父亲,哪有这样教孩子的。
余晨梗着脖子,大吼道:“他们也动手了,凭什么就说我们。”
“你还有理了,一码归一码,现在是你打伤了同学,就是你不对。”
他伸手拍了拍余晨的肩膀,面带笑容,“儿子,有些人在装睡是叫不醒的,所以讲道理是没用的。”
李老师一听这不就是在骂自己吗?眼神不善的看着陈天河,“余晨爸爸,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儿子把人打伤了就是不对。”
“是吗?你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孩子打架不问事情原由直接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育,你真当自己是法院的法官,一张嘴就直接定生死呀。”
“你…………”这人的嘴叶恩明怎么这么欠呢。
办公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天河知道是李倩来了。
李倩一进门便看见了陈天河,心里的急躁顿时减少了许多,家里有个男人就是好。
“子铭,受伤了没?让妈妈看看。”
看见妈妈来,张子铭只是摇了摇头。
“李老师,怎么回事呀?”
看见张子铭妈妈,李老师的语气顿时缓和了不少,他可是知道张子铭妈妈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富婆。
“张子铭和同学发生的矛盾,结果余晨就带头打架,还把教室里的投影仪给打坏了。”
李倩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只顾着道歉,并主动赔偿。
张子铭和余晨两个小朋友一同反驳“不对。”
陈天河这时开口,“子铭妈妈,事情不是这么办的,不管怎么处罚,但是起码得公正公平。”
现在还不是在学校老师面前表现出同李倩有不一般关系的时机。
见,他给自己使眼色,李倩我不再多说。
“余晨,你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们才打架。”陈天河问道。
“爸爸是他们欺负张子铭,还把他的书给扔到厕所里了,就连投影仪也是他们用拖把打坏的。”
陈天河淡漠地看了一眼李老师,“李老师,孩子说的是真的吗?”
李老师气急道:“具体的情况他们各有说辞,但是打伤同学砸坏教训,这都是事实吧。”
说来说去就只知道说这一句话,真他么的无聊,陈天河听都听烦了。
“李老师,你意思就是说只看结果,不看原因咯。
那抛开事实不谈,你这个当老师的有没有管教不力?孩子打架,你第一时间没有出现,你在干什么吃的?如果所有的老师都像你这样不负责,那以后谁还敢把孩子送到学校里。”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抛开事实不谈?”李老师恼羞成怒,搞笑不是,不谈事实,难道跟你谈家庭实力吗?
陈天河噗嗤一笑,对于这个李老师他现在真的是看不上一点。
“我什么意思,李老师你长这么大,你爸妈,你小学老师,你初中老师,你高中老师,你大学老师,都是这么教你做人的吗?不调查前因后果,擅自评判对错,那这样的话你觉得你还配做一个老师吗?
不说当老师,你觉得你的思想品德过关吗?你的父母,亲朋好友,老师同学,知道你是这样的垃圾吗?”
李老师大怒,“余欢水,你说什么呢?”
看着眼前的余晨爸爸,她总觉得对方和以前有所不同。
“我说什么,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不就是这样一个人嘛,作为一个老师,只知道推卸责任,须臾逶迤,见人下菜。都说老师是传道解惑的人,就你这样品德败坏,三观不正的老师,真的能教好些学生吗?”
“余欢水,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算什么东西?”李老师伸出手指,哆哆嗦嗦指着对方,她实在被气得不轻。
“呵呵,我是什么,我是纳税者,也不看看你们这些老师的工资都是怎么发出来的。
一年十二个月,有四五个月的假期,每年就上这么点班,还想比外面的工人拿的工资多,怎么可能,再说了既然选择当老师,就应该做好工资不高的打算,没这个觉悟,想当好老师,你在做什么梦?
天天在家长群里被这个家长奉承,被那个家长拍马屁,怎么,!当个老师还当出优越感了,你还真以为自己在学校里,在班级里,就是皇太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