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我接受不了你娶一个不爱你的女人。”
梅雨婷抓住白榆放在季辰南臂弯上的胳膊往下拽,
“你不许碰我的辰南哥哥!”
“你又不爱他,凭什么占有他?”
“他是我的!”
“是我的!”
白榆木着脸,没有任何反抗。
季辰南拉住梅雨婷:
“你别闹!”
“她这是病了,不然发起飙来有你受的。”
梅雨婷泪如雨下:
“她?”
“这么亲切的吗?”
“辰南哥哥,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快乐,你都忘记了吗?”
“忘了也没关系,没关系的。”
“如果她比我爱你,你娶了她,我就算自己心碎了也不会跑来搅局。”
“可是,她,她根本就不爱你啊。”
“你娶一个这样的人,就是在折磨你自己。”
“我不想看你难受,那比杀了我还让我痛苦。”
很快,电梯就来到了顶楼。
保镖打开了房门,季辰南带着白榆进去。
梅雨婷倒是不追过来了,她哭得梨花带雨,站在电梯口看着:
“辰南哥哥,忘了告诉你,就在你们婚房的下面一层楼,我也开了个房间。”
“一模一样的房间!”
“我等你!”
“就等你这一晚!”
“你要是不来,明天我就继续回到大山深处去,再也不出来了。”
季辰南回头看了看她,叹了口气,关上了门。
他带着白榆过去,让她坐到沙发上。
白榆坐了下来,呆呆的,眼皮都不眨一下。
季辰南坐到了她对面,打电话给管家:
“不是让你给她喝解药了吗?”
“为什么她现在看起来还是跟木头一样?”
管家:少爷你别急,这个药起效是需要时间的。毕竟,她喝离魂水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可以说是“毒入骨髓”了,得靠解药一点点将毒素给清除出去。
季辰南:大约需要多久?
管家:十至二十天吧!
老家伙不在他面前,不然季辰南都想用口水喷死他。
“你就让我在新婚的日子面对一个布娃娃?”
管家:那不是挺好的嘛,任人摆布,少爷你想怎么着就能怎么着。
季辰南:我发现你们这些老东西都挺下流!可我没那癖好!我想跟人做,而不是跟玩具做。
管家:少爷,我了解,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新郎,你有多“急”,但是请忍耐一些。毕竟是新婚的日子,明目张胆找其他女人不好。明天吧,明天我让人挑几个长得像白榆的,给你打包送来……
季辰南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挂掉了电话。
还没喘口气,栾平的电话又来了。
季辰南没好气:
“干嘛?”
“这是老子新婚的日子,打什么电话?”
“打扰老子的雅兴!”
栾平舌头都硬了,听起来喝得不少:
“你,你个没良心的!”
“你能有什么雅兴?”
“就你那木头一样的新娘,有什么意思?”
“老子担心你新婚太凄惨,想叫你过来一起玩,你还给老子拽起来了。”
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叫声,然后是巴掌扇在屁股上的声音。
“不许出声!”
“老子跟我兄弟打电话呢!”
季辰南突然反应了过来:
“你在干嘛?”
栾平:
“是啊!”
季辰南懵了一秒,而后大骂:
“你个垃圾!”
“这种时候打什么电话?”
栾平大笑:
“这有什么的?”
“上城区的男人有几个不这样?”
“就你爱装纯情小白花!”
“现在都结婚了,别装了!”
“出来嗨!”
季辰南:你也不怕得病!
栾平:都是精挑细选的干净货,不怕。
季辰南:我怕。
栾平一愣:
“嘿你个王八崽子,这是在咒我吗?”
季辰南一下挂掉了电话。
耳朵是清净了,然而,脑子没法清净。
他想起了刚刚的声音,自动配了一些曾经看过的片的画面。
一时间,季辰南有些燥热。
今天可是他大婚的日子。
他的新娘就在他面前,她很美,然而没有灵魂。
只有呼吸能证明她是一个活人,捂住她的嘴,她就是一个玩偶。
季辰南伸出手去,虚虚地挡在了白榆的嘴的上方。
躲在衣柜中的陈森屏息凝视,只要季辰南的手敢放下去,他就敢当场用水剑刺穿他的心脏。
季辰南叹了口气,将手放了下来。
他对她确实还有欲望。
刚刚有一刹那,他也想过听季明城和管家的话,直接行使他作为丈夫的权利。
可是,冷静下来以后,他还是觉得不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就算不给白榆解药,她最终还是会醒来。
到那个时候,遇强则强的她不知道会拥有多么可怕的力量。
知道自己趁人之危要了她,恐怕会将他碎尸万段。
季明城说的那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在白榆身上,她是白榆,在没觉醒兽血的时候就敢拒绝跟他结婚,精神力量强悍得可怕的白榆,她怎么可能被“睡服”呢?
就这样吧,做一对名义上的夫妻。
他借她的“英雄”之名赢得选票,她也可以适当利用季家的资源,给她的那些弟弟妹妹谋个好工作,也算是双赢了。
行,终于想通了!
好累!
季辰南过去,四仰八叉躺在了床上。
他脑子里又想起了刚刚栾平打电话给他时的靡靡之音。
这老小子!
都怪他!
害他躁动成这个样子。
酒店的电话响了,季辰南以为是前台,就接了起来。
“辰南哥哥!”
梅雨婷在啜泣,
“你真的不来吗?”
“我都洗白白了。”
“她给不了你的,我都能给你。”
“我也没想过要嫁给你,只要你愿意跟我保持联系,我就满足了。”
“不,不联系也没有关系。”
“只要让我拥有你一次,我此生都死而无憾了。”
是初恋啊!
是他的初恋在叫他!
季辰南脑中的一根弦一下子断了。
他“腾”地站了起来。
他看到白榆就坐在沙发上,如同泥雕木塑一般。
他心里有那么一丝的愧疚,毕竟,他们刚刚举行过婚礼。
但是,想到她醒来后肯定不会把那个仪式当回事,还会把拿那个仪式说事的他当小丑,他心一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