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娜倒挂在那里,金色的长发垂下去,落在了地面上。
她向着季辰南伸出手:
“小南,救救我!”
“救救我们!”
“不要把我们送到那个小院去。”
“那里死过好多个人,我害怕。”
季雪的身体一阵剧烈的颤抖,将季辰南抱得更紧了。
季明城看着他的儿子:
“不要给这个女人求情,或者去死,或者去小院,她只有这两个选择。”
季辰南看了眼贝蒂娜。
季雪啜泣着,小声祈求:
“哥哥,救救她!”
“求你!”
季明城:小南,你不是最讨厌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吗?她跟当年找你妈妈要求她让位的那个女人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季辰南变了脸:
“你还有脸说这事?”
季明城尴尬一笑:
“我是怕你为难我。”
“所以提醒你一下。”
季辰南看了眼那个扛着贝蒂娜愣在那里的保镖:
“还不快滚?”
“别站那儿碍眼!”
季明城摆了摆手,保镖会意,扛着人就往外跑,生怕季辰南反悔了来抢人。
贝蒂娜徒劳地向前伸出手:
“救我!”
“小雪,求你哥哥救我啊!”
季雪张了张口,还没开口说话,就被季明城制止了。
“我留下你,已经是看你哥的面子了。”
“如果你执意要保你那个寡廉鲜耻的母亲的话,就去给她作伴吧!”
季雪的泪无声无息地流着,她看着这个绝情的男人:
“可是爸爸,为什么你就能有那么多的女人,而妈妈不能犯一次错呢?”
季明城骇笑:
“婊子生的女儿,果然不能指望太多!”
“好蠢!”
“太蠢了!”
“我能有那么多女人,是因为我是季明城。”
“你妈妈不能犯错,是因为她不是季明城。”
“懂了吗?”
他的话,让季雪如坠冰窟。
今天之前,她知道在季明城的心中她没那么重要。
今天,她领悟了,岂止是不重要,根本就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小摆设,连宠物都不如。
季明城指着季雪:
“我警告你,不许靠近那个院子。”
“如果被发现一次,你就直接从这个家里滚出去。我也会发布跟你断绝父女关系的声明,当你不再是季明城的女儿的时候,你看看还有谁会理你。”
“以后我回家的时候你给我躲得远远的,不要让我看到你。”
“否则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季辰南:你不是不爱回家吗?以后能不回来就别回来。还有,不许带你的那些女人来这里。
季明城一愣:
“小南,按照规矩,我的妻子就应该住这里啊。”
季辰南冷笑:
“规矩?别装了,你什么时候是守规矩的人了?”
“还有,你又要结婚了?”
提起这事,季明城明显开心了起来:
“是的!”
“对方是个植物学教授,比我小五岁,有文化,有内涵……”
季辰南皱眉:
“我并不想知道。”
“非得结婚吗?”
“你这辈子到底打算结多少次婚?”
季明城摊手:
“我也不知道。”
“高兴就结了。”
“儿子,这个,你是不是有点管得宽?”
季辰南冷笑:
“谁爱管你?”
“我只是再提醒你一次,不许再让其他女人住进来。”
季明城:但是,如果让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住在外边的话,我会有一种自己没结婚的错觉……
碰上季辰南的杀人目光,季明城立刻转变了:
“住外面!”
“必须住外面!”
“不能让她打扰到我儿子!”
“我儿子可是SR级异能者,要一个人待着修炼升级。”
季辰南:修什么炼?你当自己看修仙文呢?我累了,回去休息了,再见。
他将季雪抱了起来。
不是公主抱,而是抱小孩的那种姿势。
刚刚他就注意到了,季雪的身体在打摆子,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
季明城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管家,少爷如果结婚了,应该会很带小孩吧?”
管家毕恭毕敬地说:
“看起来确实如此!”
季明城有些烦躁地叹气:
“可他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比他小的栾平都要结婚了,老栾这些日子只要遇到我,就嘲笑我,问我们季家是不是要绝后了。”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当爸爸了。”
“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开窍。”
“据说他去会所就是喝酒,那些美貌的陪酒的,他碰都不碰。”
“这是什么毛病啊?”
“该不会……”
管家截住了季明城的话:
“不至于,老爷。”
“不然我们直接选一个门当户对的新娘,给他们领证再办个婚礼得了。”
季明城笑:
“老东西,又胡说八道了。”
“这小子是由我们摆布的人吗?”
“当初说服他去“选妃”,就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了。”
“结果选出来一个不愿意跟他结婚的。”
管家:我想想办法,让白榆嫁过来。
季明城:你有那本事?你知道白榆现在有多厉害吗?她是异能者,跟小南一样的SR级异能者。
管家:事在人为嘛,我们试一试,不试怎么能知道呢?
季明城:虽然我觉得你不会成功,但你不妨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管家:谢谢老爷,那我就放手去做了。
季辰南的房间。
季雪站在窗口,扒着玻璃往花园里看。
季辰南太累了,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
睁开眼睛,他发现季雪还在那里。
“别看了!”
“在这里什么都看不到。”
季雪回头,满脸都是泪水:
“哥哥,我妈妈会不会害怕?”
“会不会熬不过今晚就……”
季辰南皱眉:
“小雪,我跟你说过的,我对你妈妈没有任何的好感。”
“现在我很累,特别累。”
“我能不听你对她的担心吗?”
季雪觉得委屈,但她知道这是事实。
天地良心,谁会喜欢自己爸爸的小老婆呢?
没有嫌弃她这个流着小老婆的血的妹妹,已经是季辰南最大的仁慈了。
“哥哥,我能睡你房间吗?”
“就跟小时候一样。”
“我一个人不敢睡。”
季辰南点点头,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