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及家人的前提是,惠不及家人。
没道理,你的家人绫罗绸缎肠满脑肥的得利,最后你一死了之就能抵消罪孽。
八路军对于独立军的做法颇有微词,上报后,很快,陆佳佳就得知了诸多消息。
“做得好,就该这样。”
魏君乾犹豫了一下说道:“独立军中东北的战士军官,有的家中就是地主,或多或少都沾了罪孽,没办法把他们都毙了,不然的话……”
陆佳佳摆了摆手说道:“有人命的,必须审判,该枪毙的枪毙,没有人命的,该赔偿赔偿,然后记录下来,以后送去北边种土豆。”
“那些侨民呢?”
遍地都是鬼子的侨民,这些鬼子平民说自已只是来这里种地,没有祸害过华国人。
陆佳佳越看这个老白脸不太顺眼,“魏君乾!”
“到!”
“记得我以前说过一句话吧,所有踏入国土的小鬼子都有罪!”
魏君乾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问道:“为什么放走山西的小鬼子?只为了你报复格伯武?”
陆佳佳冷笑着看着魏君乾,然后说道:“所以说,你根本不了解我,你以为的也只是你以为的,如果哪天你不能胜任独立军副司令的职务,那么就移交给延安派遣来的那些身经百战的老总们,然后想干什么干什么,我甚至会给你这半辈子挥霍都挥霍不掉的财富,找个地方养老吧。”
“我才不到三十岁啊。”魏君乾激动的面红耳赤,说道:“我不养老。”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陆佳佳毫不客气的踹向了魏君乾的肚子,凶狠地如一头豹子。
差点把魏君乾踹到仓库外。
“派你接触情报,你也当知道更多的东西,溃败,一直溃败,丢失了多少国土,从万邦来朝,到现在,所有的藩属国丢弃,大片的国土沦丧,你现在问我为什么要放走小鬼子,我不想杀吗?我不想全部都杀光吗?杀光了他们,你带着江北独立军去跟毛熊拼命?他们的命不是命?自甲午海战以来,好听一点的叫一省战一国,难听一点,安徽子弟兵还有多少?”
没有谁比陆佳佳更想把小鬼子全部杀光,这样卑劣的民族就不配生活在这颗星球,可如果想要拿回丢失的领土,尽量保全已方的战士性命,她只能这么做。
驱狼吞虎。
还有那些个大鼻子,都是混蛋中混蛋!
都该死!
魏君乾见识多了牺牲,装备不好的果军除了去死,别无他法,导致了,魏君乾心肠慢慢地硬了。
陆佳佳做不到,所以在南京的时候,她走了,她如鸵鸟一样走了,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年轻的宝贵的生命倒在不值钱的枪子下。
“我要你记住!个人的荣辱得失,在国家的利益面前,如同一粒尘埃!”陆佳佳踮着脚抓着魏君乾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哪怕全世界都骂我是一个恶魔,我也无所谓!独立军在完成历史使命后,可以解散,你如果害怕,现在就脱下军装离开!”
陆佳佳意外回来,如果不能做点什么,而是听之任之的让历史按照既有的轨迹继续,建国后,周边的卓尔小国挑衅,大国欺凌,技术上卡脖子……
魏君乾怔怔的看着她凶狠的眼神,好似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陆佳佳放开了他,嫌弃的擦拭了一下手说道:“什么时候走,说一声,该给你的待遇不会变,我都能给陈墨轩一点遣散费,也会给你的,想去哪去哪,如果想要技术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一些。”
她从来都不是吝啬的人,对于独立军上下,都不是吝啬。
想走就走,想留也可以留。
魏君乾没有动,而是问道:“能成功吗?”
“试一下,如果能建立一个超级大国,那么这颗星球上,以后就是我们说了算。”
试一下,总没有坏处,只要新世界那边保持着研究新科技,将会立于不败之地。
最坏的情况就是,历史被她弄的面目全非,最后华国走核平之路,结束掉所有的战争。
科学计算器代替算盘,解决了很多需要计算的东西。
分离机有了眉目,而且一旦成功,核平之路还会远吗?
没说一定成功,那就是有希望。
魏君乾点了点头,整理一下衣领,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出门而去。
那些人,和他没什么关系,管他们死活做什么?
东北的冬季十分寒冷,也十分漫长,鬼子在等,等一个机会,然而岛国国内等不了了,因为石油贸易,美利坚终于下达了禁运石油的命令。
当远在东北的陆佳佳得知了这个消息后,赶紧电告阿生那边的独立军,着手准备进攻港城。
有些时候国际关系很复杂,假如鬼子翻脸,坚定的执行南下计划,那么历史重演,港城,以及租界,鬼子一定会进攻。
里面有海量的财富。
鬼子很缺钱。
八路军和新四军又是一支纪律严明的队伍,对比之下,独立军就不要脸很多,如果说对照组,那么独立军就是完美的对照组,一些近乎于下流的手段,独立军都用的很开心。
“陆同志在吗?”仓库的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在呢。”
陆佳佳打开了仓库的大门,脸上换上了春风般温暖。
“陆同志,刚缴获的。”前沿警卫连的连长敬了一礼,随后小跑了过来,递出了手中的文件袋。
“嘿呦嘿呦”战士们把一个个木箱子抬下来。
“什么啊,这是。”
连长抓着后脑勺说道:“陆同志,是黄金。老总说,放在你这边最安全。”
过称,对照纸张上的数字,还当面把一个箱子打开,是一箱子银元。
一块都不差。
“陆同志,走了啊。老总说,独立军那边手段有点过激。”
陆佳佳听后点了点头,等着下文,见连长没有后话,疑惑的问道:“没了?”
“没了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独立军遵守的挺好,就是在某些时候,手段有点过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