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大手裹着女孩的小手,慢慢地合拢。
江稚月觉得全身发烫,冰火两重天,让人情不自禁一股颤栗。
她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你放手,你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吗?”江稚月不可思议地问。
秦肆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十指相扣的动作一点都不显得温情,更像野兽在猎食前,窥探可捕捉的猎物。
他目光垂落,凭借占据主导权的优势,和俯视的傲慢眼神,眸色愈发显得幽暗。
重量随之压上来,他一把抽回自已的手,大掌扣住女孩纤细腕骨,将人拉到近前。
江稚月因抗拒,被迫后仰,她身段本就生得柔软,纤腰楚楚,胸腔往后,更突显了那玲珑身段。
女孩胸口起伏,柔软和男人强健胸腹紧紧贴靠,那强势的侵略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腰肢被男人搂着,才得以仰起了身子,那沉沉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上,身体都不由跟着战栗。
她仿佛是他掌心的手办。
看到她这副抗拒着恼怒,却怎么样都逃不过的模样,秦肆倒觉得这触感稀奇。
两人一个姿态强硬,一个极力反抗,几番推搡中,江稚月的手指不经意勾到了秦肆腰间浴袍,霎时那浴袍松散了半截,他肤色健康而光泽,宛若两块完美雕刻的玉石,充满了阳刚之美和雄性魅力。
江稚月瞪圆了眼睛,一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
秦肆没想到她解开了他的衣服,在他冷冰冰的表情注视下,江稚月知道他误会了 ,“不,不是我......”
话还没说完,她咽紧了嗓子,男人矫健的身躯更加贴近了她,感觉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惊慌失措的小表情,和那掉入陷阱的小白兔没什么两样。
秦肆沉沉地盯着她,眼中暗涌起伏。
他一言不发,姿态在不知不觉中已变了味。
“君越放过你了吗?”他突然问。
“什么?”女孩抗拒着,小腿抬起,被男人大长腿直接夹住。
“极寒之夜,帐篷。”秦肆说了两个词。
他不是神智清醒,他是神智太清醒了,江稚月滞了滞。
秦肆道:“三更半夜,你闯入了君越的帐篷,你引诱他。”
江稚月的猜测没错,那个晚上他们都没睡,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但她和楚君越......
“你乱说什么,没有。”江稚月脸红了又红,摇着头,两双眼睛在近距离对视间,很清楚地看到了男人眼中的嘲讽。
她理解他说这些话的含义,在秦肆看来,她是顾兆野的小女佣,却和楚君越发生了不可告人之事,那么她也可以和其他人发生那种事,人尽可欺。
江稚月想解释他误会了,她没有和楚君越发生什么,连亲吻都没有,但任何苍白的解释在秦肆那双漆黑锐利的眼神中毫无意义。
他不在乎她发生了什么,她清楚自已的位置就行。
男人俯身而下,那双黑幽幽的眼睛更近了,冰凉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
娇媚动人的女孩,面泛潮红,他松开手,她又倒在了沙发上,长发铺散在榻上,更衬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皎洁如雪。
他抬指轻轻摩挲着女孩的唇,冷峭的薄唇,饶有深意地勾起一抹弧。
江稚月真是被他惹急了,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男人手指用力地碾了下,便将手收了回去。
他吐了口浊气。
秦肆有着清醒的理智,又有着滚烫的欲望。
勾起女孩的拉链下滑,她胸前曲线毕露。
他从上至下地肆意打量。
这种感觉恍若凌迟,一个男人处处表露着欲望,偏偏他什么都没做,用着那双黑幽眼睛上下打量,似要洞穿她身体每一条曲线。
她还躺在他身下,他衣衫不整,内裤的颜色都瞧得一清二楚。
绝不是她承受得起的。
“秦少爷,您需要镇定剂。”江稚月声音低缓道,“我帮您去拿镇定剂,您已经订婚了,您不可以对我.....”不可以把她压在身下,用着应该和未婚妻发生关系的东西,对她产生反应。
圈子里的男人把妻子和情人分得清清楚楚。
有些事不能和妻子做,但可以随意对待外面的情人。
秦肆把她当什么了,说得不好听点,大家族饲养的女佣,不过是贵族拿来发泄欲望的工具。
秦肆没有碰她,是嫌她不干净。
独断专权的人,最讨厌和旁人共享。
他故意提起楚君越,是想试探他们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她一口咬定没有,秦肆疑心病重,不会相信她的话,他就不会碰她。
“秦少爷,您和白小姐明年即将完婚。”江稚月再道:“清醒一点,您不是对我有兴趣,您是中药了,在做着一件最讨厌的事,等清醒了,您会后悔的。”
“触碰一个你不喜欢的人,难道会令您产生快感吗?”
江稚月把姿态放低,脸上怯懦少了点,微抿着红唇,眼底不甘闪烁。
秦肆嘴角扯起个若有若无的弧度,“勾引君越,会令你产生报复林仙儿的快感?”
他维持的姿势不变,深黑眸光里倒映着她泛红的面容,他强压着她,她额头上出了层细密的汗,清澈的眼睛和樱粉色的嘴唇,更是水光潋滟。
“我讨厌表里不一的女人。”他冷冷地说。
“啊——”下一刻,江稚月的痛呼溢出了唇畔。
男人咬上了她雪白肩头泛起青紫的肌肤,一股蚀骨的颤栗感似电流般袭遍全身。
她肩头见了血,残留着男人的牙印。
秦肆抹去唇边淡淡香甜的血迹,眼中猩红更甚。
江稚月还不知道招惹了一头怎样的野兽,秦肆也具有欺诈性,看似禁欲冰冷,惜字如金,实则心底深处禁锢着一头残忍又嗜血的庞然大物。
他借着药效,释放了内心的黑暗。
水汪汪的泪珠就淌在江稚月眼眶里,她快哭了,伸出手来,恨不得甩他个耳光。
然而男人根本不给她机会,一把将她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