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是唯一一家三位夫人都有诰命在身的人家,一般的人家还真惹不起。
可那又怎样?
林业眼神阴毒,他发誓,他一定不会放过蒋家人!
咔~咔~咔~
屋子里依旧环绕着嗑瓜子的声音,林业就这么僵硬的弓着身子,眼底恨意更甚。
“林航见过澜姨、嫂子!”林航晚了林业一步进来,恭敬的朝沈君澜二人行礼,才向白灼问好。
“爹,您不是有事找母亲吗?”林航一脸天真的看着还在保持行礼姿势的林业,疑惑道。
【林航可比林业有心机多了。】
黎雾看向林航,眼底全是嘲讽。
白灼很赞同的点头,林航明知道自已是林业的私生子,却还能对她恭敬有加,确实比林业有心机。
【这样一个看起来招人稀罕的孩子,白灼很喜欢呢!】黎雾语气里充满嘲讽。
白灼也觉得嘲讽,这些年她对林航的疼爱一点都不比林婉儿少。
【可怜的白灼死前才知道,她精心培养的养子,居然一直对她有那种龌龊的心思,会在她死前凌辱她,生生把她中毒的残躯凌辱致死。】
白灼双眼微瞪,眼底尽是不可置信,林航居然对她心怀不轨!
她可是真心把他当亲儿子在培养啊!
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一家子畜生!
白灼死死的抓着沈君澜的手,生怕自已忍不住杀了眼前这对恶心的父子。
沈君澜心疼的反握住白灼的手,无声安慰。
那些事都没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你找我有事?”白灼淡淡的看向林业,语气冰冷。
“夫人,我听娘说你缩减了家中的伙食,为夫肯定不信你会是这种人,所以过来问问。”
林业不傻,借机站直身子走到白灼面前,一脸信任的看着她。
白灼这几日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每天阴阳怪气的。
“缩减?”白灼不解的看着林业,“府里自有娘操持,我何时插手过?”
这些人就是用惯了她的嫁妆,如今她收回嫁妆,基本的生活都快维持不下去了。
就林业这么个芝麻小官,那点收入哪养得起府里这一大群人?
“夫人,我们单独谈谈!”林业看向沈君澜婆媳,这种事不能在外人面前谈。
“有什么直说,君澜和雾儿都不是外人。”白灼假装不懂,她倒要看看林业有没有脸开口。
“这事不急,既然夫人有贵客,我们晚上再谈也不迟。”林业压住眼底的怒火,一脸温柔。
“对了!”白灼在林业父子刚要踏出门槛时开口了,“我的嫁妆我会自已打理,就不劳烦娘了。”
“毕竟我白家家底丰厚,我的那些铺子都是旺铺,娘却说这些年一直在亏损,我也不能一直让娘再贴补。”
“我会好好查查账目,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厮敢欺骗娘不懂打理铺子。
敢贪墨我白家的产业,绝不轻饶!到时候我会赔偿娘这些年的损失。”白灼义语气狠厉。
林业抬起的脚僵在半空,心中恐慌。
要不是娶到白灼,他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更过不上这种有钱随便花的日子。
一旦被查出来,他和梁嬷嬷俩人的事就瞒不住了!
“夫人,你的那些铺子其实没亏损,娘只是穷惯了,害怕你乱花银子才那么说的。”林业整理好表情,转头无奈的看向白灼。
“你也知道娘的性子,若是没事可做,她会觉得自已不被需要,吵着要回老家。”
“我作为儿子,也不能自已在京城享福,让生我养我的父母去乡下吃糠咽菜吧?”
“夫人出自名门,一定会理解为夫的孝心的。”
“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
黎雾摇摇头,啧啧个不停,嘲讽的看向林业。
“按照我国律法,嫁妆是女子的私产,请问林大人,您作为从六品寺丞,不知道你娘这是在侵占儿媳私产吗?”
“还是你们觉得,白姨嫁到你林家,她的嫁妆也是你林家的,白姨没资格插手?”
林业袖子里的手攥的死紧,那本来就是他林家的东西!
“怎么会?只是你白姨心疼婆婆,怕她没事做不习惯,才把她的嫁妆委托我娘打理。”林业脸色僵硬,恨不得掐死黎雾。
黎雾:想掐死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既然林大人也说了是白姨的私产,那白姨想怎么花,乱得到你们指手画脚吗?”
林业一噎,求助的看向白灼。
她一向识大体,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小辈侮辱。
黎雾丝毫不给他求救的机会,又继续说道:
“哦~我知道了!林老夫人帮忙打理这么多年,只怕已经当成自已的私产了吧!”
黎雾说着还不忘看向白灼,义正言辞:
“白姨,这你得好好查查,林家要是敢贪墨你的嫁妆,我将军府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尚书夫人误会了,我林家岂是那等贪墨女子嫁妆的无耻之人!”林业咬牙切齿,强撑笑意说道。
“你笑的好丑,别笑了。”黎雾一脸嫌弃。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笑得这么恶心的猪,我不是说你哈林大人,你别误会。”
沈君澜:……
白灼:……
林业脸色一僵,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心底却把黎雾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林航看着黎雾,眼底闪过一丝兴味,这么火辣的女人,玩起来一定很有意思。
“怎么,你这样看着我是想算计我什么吗?”黎雾看向林航,丝毫不惯着。
林航那眼神虽然一闪而逝,可是不好意思,她看到了!
想算计她!
哼哼~
“嫂子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嫂子很厉害。”林航一脸乖巧。
“哦?是吗?”黎雾玩味的看着乖巧的林航,和努力压制杀意的林业,与沈君澜认真的说:
“娘,若是我哪天出了什么意外,不是林航就是林业,你可得好好查查他们这对父子!”
林航:……
林业:……
“好了雾儿,你堂堂二品诰命夫人,除非是活腻了,要不然谁敢欺负你啊,对吧夫君?”白灼对黎雾一脸宠溺。
“当然。”林业讪讪的回答,然后带着林航离开。
“白姨,你每晚睡在这种人身边,都不会做噩梦吗?”
刚走出屋子的林业踉跄一下,浑身肥肉颤抖着,幸好有林航扶着。
白灼无奈道,“是会的。”
林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