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要同夫君说??”
姜妧姎还沉浸在散场时淳王那阴郁得能滴水的脸和苏半夏那失魂落魄的身影中。
一时没反应过来容予话里的引申义,她无意识地跟着重复了一遍,而后柔美的脸上添了几分薄怒,“夫君,我都成亲了,下次这种场面其实可以让我看的!”
她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里需要避讳这些。
方才好多官员家眷都看了个一清二楚,甚至她扫了几眼,人群中还混进去了好几个未出阁的女子。
独独她…
看了个寂寞。
想起来容予死命拦着她,不让她进屋,害她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她就气闷。
只差两步,只差两步她就能看到淳王兄两世以来最难堪的一幕。
姜妧姎这话刚一出口,本就冰冷的空气立刻又降了三个度。
一团黑影压过来,她白嫩的下巴被人捏住,下一秒容予的俊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
他看着姜妧姎的脸 ,阴恻恻地问道,“是为夫满足不了姎儿么?姎儿心心念念想看别的男人的身体?”
那咬牙切齿地模样,姜妧姎敢肯定,她敢说是,他就敢把她扔到床上,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姜妧姎作出一副被人曲解的表情委屈道,“夫君这话说的,淳王兄是兄长,怎么能算别的男人呢?”
“再说我只是想看淳王兄出糗!毕竟淳王兄出糗的时候可不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至于其他男人的身体,其实我也没有很想看!”
容予的身材已是极好,宽肩劲腰,体型修长而又匀称,虽是文官,身上却有肌肉,既有力量感,又不会像习武之人只有威猛气而失了优雅。
不过她看过的男子身体也不多,也没什么好比较的。
听到姜妧姎这么说,容予脸色稍霁。
他别过脸去,不自然地问道,“姎儿觉得周柏屿怎么样?”
姎儿一整晚都在顾左右而言他,绝口不提她和周柏屿单独会面做了什么,越是这样容予越是起疑。
“周大人?”
容予的话一出口,姜妧姎几乎可以确定容予还在对她和周柏屿私下会面一事有所介怀。
她心中好笑,如容予、周柏屿这种世家子弟,长相卓绝,学识渊博,哪个不是被上京贵女圈趋之若鹜的对象。
且不说自已已经成婚了,即便还未成婚,怕也难入他们的眼。
姜妧姎对自已有清醒的认知,她除了出身高贵些,长得好看些,旁的也没什么特别拿得出手的。
而她的权势,在某些出身不好,能力平庸或者起点低的人面前是绝对的加成,娶了自已,就能走个捷径,一朝鱼跃龙门,跨越阶级。
但在容予、周柏屿这些出身好,起点高,能力强,迟早会骊珠难隐耀,皋鹤会长鸣的才俊面前反而是弊端。
毕竟他们凭自已本事也能遂了凌云志,娶了自已少不得被人揶揄靠攀附权势上位。
若不是被姜幼薇设计,只怕她和容予也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容予怎么会觉得周柏屿和她会有什么呢?
听到姜妧姎提起周柏屿时,同先前称呼他一般,也是冷冰冰的周大人,且语气平静,并未有所起伏,容予的心略放了放。
看来姎儿对周柏屿也没什么别的想法。
然而下一秒。
“周大人看着冷冷清清的,但其实是个热心肠。”
这句普普通通的评价让容予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热心肠?
周柏屿?
凭他与周柏屿相交二十年的经历,周柏屿怎么都跟热心肠不搭边吧?!
周柏屿趁他不在,到底都对姎儿做了什么?
能得到姎儿如此高的评价。
无论容予怎么旁敲侧击姜妧姎和周柏屿私下会面都说了些什么,姜妧姎都三缄其口。
容予心里跟猫抓一般,越发怀疑周柏屿定是做了什么不守男德得事,来挑起姜妧姎的注意。
喝酒误事,若不是同谢昀和怀安表兄共饮了两杯酒,也不能让周柏屿趁虚而入。
而姜妧姎则是打定了主意不再同容予提有关周白薇的事。
容予的态度,她已经知道了。
放过周白薇,她做不到!
重生以来,她信奉的准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
被人挑拨又如何,周白薇犯下的事,真追究起来,够赐鸩酒了!
不过看在周老太傅的面子上,她不会大动干戈!
周老太傅是景帝做皇子时的启蒙老师,景帝登基后,又辅佐景帝多年,与社稷有功,门生遍布朝野。
她若是大动干戈,周老太傅求到景帝那,景帝也定会让她得饶人处且饶人。
既然结果都一样,她何必惊动父皇,平白坏了她在父皇心里的形象。
像周柏屿说得,小小的让周白薇吃点苦头还是要的!
否则周白薇当她吃素的?!
晚上沐浴过后就寝时,容予折腾得较前两次更厉害些,像要把她生吞下肚般,光水就叫了五六回。
前两次已是欢愉到极致,不曾想竟然还能更肆意,姜妧姎几度昏睡过去,又醒过来,容予仍在埋头耕耘,仿佛不知疲倦般。
极致的晕眩中,姜妧姎想到,她同容予好了这么多回,也不曾用过避子汤,会不会…
她把手放到了自已平坦的小腹,若是能有个属于自已的孩子,也算弥补了前世不能生育的痛。
不过容予这般重欲,倒是让她没想到,她承认她有些招架不住。
成宿成宿的折腾,谁受得了!
每次他折腾完,第二日腰酸背痛的就是她。
她堂堂长公主,为何要亲自受这份苦!
看来姨娘和通房要安排起来了。
姜妧姎想想有些好笑,别的正妻巴不得夫君不要有通房和姨娘,到了她这,却是急需通房和姨娘来帮她分担一下。
不过无妨,她是大盛朝长公主,不需靠夫君的宠爱来固宠。
退一步说,即便无宠,容予也不敢轻待她。
“姎儿,你不专心。”
看到姜妧姎走神,容予餍足的脸沉了下来。
姜妧姎白皙嫩滑的胳膊虚虚地挂在容予的脖子上,如水的眸子浸染了些湿意,她娇嗔道,“夫君,好累,早点休息好不好。”
甫一开口,唇齿间的媚意惊人,让容予眼神更幽深了些。
“姎儿,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嘴上说着马上就好,可还是到天蒙蒙亮,才鸣金收兵,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