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休妻?!”虽然脸色难看,容予尽力让自已稳住!
什么?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都这样了,容世子居然还不愿意休妻,这是嫌这顶绿帽子不够绿啊?
定国公容安的脸色也很是难看。
一边是自已最看中的长子的颜面,这顶绿帽坐实了还不休妻,日后他在官场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一边又是开罪不起的景帝、皇后娘娘和长公主。
都是那不成器的容齐,连自已的下半身的都管不住!
长公主叫他来,他就来,他到底有没有做人小叔子的自觉!
他恨恨地瞪了林氏一眼,“你养出来的好儿子!”
林氏接收到定国公几欲喷火的眼神,心虚地低下头,在低头的一瞬间,嘴角溢出几不可察的笑意。
淳王劝道,“妧姎做出如此丑事,已是未把世子放在眼里。为了妧姎,让世子忍下这奇耻大辱,只怕容贵妃那也说不过去。为今之计,只有休妻才能保住世子的颜面。”
容予冷冷地看了淳王、颢王、姜予初和苏半夏一眼,那眼神冷得能杀人。
“不劳淳王殿下、颢王殿下和三公主费心。”
“姎儿是什么样的人臣最清楚。此事定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于她!”
“至于是谁陷害的她,臣心里亦有数!”
“臣信她,无论如何,臣都不会休妻!”
容予的眼神让淳王一党心里一颤,都这样了,容予居然还相信姜妧姎!
倒是低估了容予对姜妧姎的感情!
“世子…”
姜予初泪眼汪汪地看着容予,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不是她的,偏是姜妧姎的!
“谁要休妻?”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清冷冷但又软软糯糯的声音。
众人回头,只见姜妧姎一袭石榴红曳地长裙,藕荷色抹胸上用朱线绣了石榴红,腰间石榴红腰带束得紧紧的,衬得她纤腰不盈一握。
三千青丝尽数盘于脑后,梳成朝云尽香髻,配上凤凰展翅嵌红宝石金簪更显雍容。
她旁边还跟着一个身着藕粉色宫装的年纪不大模样清秀的小宫女,二人看着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众人看着本该在新房内的人,出现在这里,皆是面面相觑。
看到姜妧姎的出现,姜幼薇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里面的只要不是姜妧姎就好。
姜予初和淳王一派则是脸色异常难看,方长他们言之凿凿里面是姜妧姎。
若姜妧姎在这里,那屋里的又是谁?
姜予初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身形摇了一摇,就想往旁边倒去。
离她一步之遥的是容予。
容予看她倒过来,像遇到了蛇蝎猛兽一般,迅速走开,走到姜妧姎身边站好。
姜予初看他避她如洪水猛兽,竟是气急,“世子…”
不等她说完,容予抢先说道,“还请三公主注意仪态,与臣保持距离。”
“臣如今已有妻室,日后自是会与夫人生孩子。”
“臣不想再因三公主来个莫须有的孩子,平白伤了与夫人的和气。”
说完,含情脉脉地看了姜妧姎一眼。
知道屋里的确实不是姜妧姎,他竟有种失而复得劫后余生的庆幸。
听完容予的指责,姜予初晃得更厉害了!
当日承乾殿一事,在场的人不多,众人也只是模模糊糊听说了个大概,但不确定真假。
容予此话一出,已是坐实了三公主未婚先孕,还将孩子栽到容世子头上的传闻。
在场的男子,除了淳王、颢王,不论离姜予初距离是近还是远,皆默默地后退了几步远。
生怕一个不小心,与三公主有了肢体接触,就也莫名其妙多个孩子出来。
毕竟没谁愿意喜当爹!
见无人搭理她,姜妧姎又重复了一遍,“谁要休妻?”
众人皆左顾右盼,无人敢答。
怎么答,答淳王和三公主让容世子休了长公主吗?
谁有这个胆子?
姜妧姎瞟了容予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可是世子要休妻?”
容予脸色一变,正要解释。
姜妧姎却不等他解释,紧接着说道,“本宫有没有跟世子说过,本宫这里没有休妻这一说,只有和离和休夫!”
她的话与其说是给容予听的,不如说是给在场的其他人听的。
不论何时,她都是大盛朝最尊贵的长公主!
且不说她未做出寡廉鲜耻之事,即便是做了,也不容旁人置喙,她长公主的权威不容他人挑衅!
容予自然是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他握住姜妧姎的手,斩钉截铁地说道,“公主确实说过。但臣今天也告诉公主,臣这里亦没有休妻、和离与休夫。”
“臣八抬大轿迎娶了长公主,是要与长公主白头偕老,相伴终生的。姎儿,切莫被他人挑拨,伤了你我的夫妻情分。”
“还有,姎儿,交友需谨慎,你把别人当朋友,别人可是把你当傻子呢。”
众人听了半天,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情比金坚的,把淳王、颢王、三公主和苏半夏讽刺了个明明白白。
苏半夏脸色白了一白,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姜妧姎,喏喏地说道,“妧姎,我…我也是轻信了别人的话,被人胁迫了,才…才…”
姜妧姎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解释,只是那笑意怎么看都带着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半夏姐姐与我情同姐妹,当日我回宫,她千里迢迢偏要跟了来,自是不是为了挑拨离间来得。”
“在场的诸位权势都比半夏姐姐大,半夏姐姐自是得罪不起的。”
“想来也是被人胁迫了。”
“今日不论胁迫半夏姐姐的人,在不在现场。”
“本宫丑话说在前面,若再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本宫,就别怪本宫跟你们比比谁更滥了!”
“横竖本宫是女子,不讲君子高风亮节那一套。”
“惹恼了本宫,你们背后搞得什么脏的臭的烂的馊的都在父皇面前给你们抖出来!”
“本宫倒要看看谁更丢人,谁更没脸!”
一番话说得淳王、颢王和姜予初是里外不是人。
苏半夏也是惴惴不安,姜妧姎那话到底什么意思,她到底是信自已还是不信自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