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十分悲伤,“鸢鸢现在都和我这样生分了吗?”
“不然呢?”
鸢尾支头继续落下白子,“难道我要歇斯底里质问你吗?那不就证明我对你余情未了,那我也太可怜了叭。”
“鸢鸢……”
“陛下!”鸢尾抬起了手指放于唇上嘘了一声,递给萧若风一个喜帖,“半个月后,太晨宫,我与东华的婚宴,陛下记得准时参加。”
在萧若风接过去以后,鸢尾打了一个哈欠。
起身窝到了东华怀里,东华为她盖紧了小被子,哄着她,“困了就先睡,一切有我呢。”
鸢尾放心地窝在男人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睡了个天昏地暗。
而对面的萧若风接过这喜帖,看着上面红底烫金的苍劲字迹,一看就是出自一个男人之手。
“所以,”萧若风问着东华,“这是你亲自写的吗?”
东华为鸢尾设了一个结界,压低声音回应,“当然了,我自万年前就开始准备了,就等鸢鸢嫁给我为妻。”
萧若风咳了一声,血顺着嘴角溢出滴落在了烫金的字上面,“原来如此啊!”
“萧若风,”东华怒火中烧,“是你先欺骗鸢鸢,鸢鸢后来命都没了,你要拿什么还!”
“况且,如今你这做派是让我看吗?”
萧若风苦笑,“并不是,我只是……情难自已。”
东华叹了口气,劝道,“我不会杀你,但这次你就当是我的请求,放过鸢鸢吧,也当放过你自已,鸢鸢单纯,不适合留在这个充满阴谋的天启城。”
高傲的东华帝君即便当年面临生死危机也从不低头。
可这次为了鸢鸢,他低下头去请求,他对鸢鸢从来都是爱到极致。
萧若风也明白,他苦笑着行了一礼,“是我错的彻底。”
他最后眷恋地看了鸢尾一眼,踉跄着步伐离开了。
而一旁一直支着耳朵听的萧凌尘在萧若风出来以后直接跳下马背。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躲开了萧若风欲扶他起来的手,单膝跪地,“拜见陛下!”
萧若风以手握拳接住了咳出的血,声音沙哑,满眼悲凉,“凌尘,你就如此恨我,连这声父亲都不愿意唤了吗?”
萧凌尘眼中闪过不忍,低下了头,遮住了已经红了的眼眶,“陛下,您是整个北离的大英雄,臣当然佩服,但对一个儿子来说,您是造成我灾难的源头,儿子不能原谅您。”
满朝文武恨不得捂住自已的耳朵,在心中祈求,殿下别说了,我们还想活着呢!
一旁的雷梦杀听不下去了,上前欲踹萧凌尘,“太子殿下,陛下是整个北离的帝王,可他同样是你的父亲,你的诛心之言会让陛下痛不欲生。”
萧若风一把拦住了雷梦杀,“不能打,我儿子已经够苦了。”
萧凌尘低笑出声,“原来陛下也明白我的苦啊,可陛下为什么不做的彻底一点。”
“比如,”萧凌尘抬头直面天颜,“直接杀了我,圆了萧楚河的愿望,为什么又要优柔寡断地留希望给我,再将我推向深渊呢?”
萧若风后退几步,被雷梦杀扶住,雷梦杀怒吼,“太子殿下,求你,别说了!”
萧若风借着雷梦杀勉强站直了身子,“凌尘说的很对,继续说,我都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