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庭单人闯营,杀死旬坦帝国元帅的事,已经传遍整个修罗战场,而且经过多次夸大,绝对神乎其神。
谭禹杰不可思议的说:“张耀庭未免太猛了吧,居然独自一人闯营杀元帅,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王书伟摇着头说:“这件事情肯定是真的,但是没这么夸张,还从正面闯营,真以为他天神下凡啊。
我觉得应该是从后营进去的,因为他之前一直在旬坦帝国捣乱,回来的时候正好在那个位置。
而且能杀死艾尔纳多,肯定有偷袭的成分,但是不管怎么说,无论是胆量还是本领,绝对都是顶级的。
这两样缺少任何一点,都不可能完成这个壮举,反正王朝肯定没人做得到,就算有这本事,也没这胆子。”
谭禹杰对此非常赞同,这件事情最难的地方,就是在于敢不敢这么做,然后才说本领的问题。
他看着地图说:“你觉得张耀庭,从大营出来之后,会跑到哪去呢?”
王书伟在王朝大营的侧面画了一个圈说:“张耀庭一定就在这一带,因为他并没有跑回东鲁,所以只能跑到咱们这。
我觉得以张耀庭的胆子,肯定会做点什么事情,因为相对于旬坦帝国,他对王朝的仇恨更大,所以咱们要做个决定,是不是伏击他。
上一次咱们将他围住,结果让他全身而退,可谓是奇耻大辱,但当时没有办法,毕竟咱们新败,士气已经低到极点。
而现在有所不同,咱们的士气已经恢复了,并且在将领之中,有很多是新补充的,并没有经过那一战,对张耀庭没有畏惧心理。”
谭禹杰犹豫了一下说:“能够伏击他当然是好事,但是你有多大把握把他干掉。”
王书伟叹了一口气说:“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他在旬坦帝国捣乱,都能够全身而退,咱们没有把握将他击杀。
从种种迹象来看,张耀庭是个极其记仇的人,咱们伏击他,他将来一定要报仇,等于悬在咱们头上的利剑。
而且这一战如果不能将他拿下,被他杀出重围,对整个士气的打击,必然无以伦比,以后再想对付他,就更困难了。”
谭禹杰在桌子上捶了一拳说:“那些该死的混蛋,真是太可恨了,把这样一员猛将变成敌人,想想都令人心中恼火。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即能对上面交代过去,又能不让张耀庭记恨咱们。”
王书伟犹豫了半天说:“办法倒是有一个,小规模伏击,让吉田里琴带队,把这件事情推到影卫的身上,这样怎么也能说得过去。”
谭禹杰阴狠的笑着说:“就按照你说的办,正好这个娘们,我也腻了,到时候让上面再派一个来。”
王书伟的心中全都是不屑,拱手答应一声,下去安排这件事。
张耀庭观察王朝侧面大营,不愧是洛家十几代人的心血,能想的地方全都想到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纰漏。
他在心中琢磨了一下,修罗战场消息满天飞,杀死旬坦帝国元帅的事情,肯定人人皆知。
上一次被对方请君入瓮,在那种情况下,那名智将都能做出周密的安排,现在想要推算出他的行踪,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张耀庭想要对付王朝大营,进去肯定是不现实的事情,上一次能全身而退,具有极大的运气成分,不会每次都这么好运。
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否则自己这关都过不去,究竟应该怎么做,得好好的斟酌一下。
张耀庭正在合计,发现有一队人出来,到附近的河里取水,然后再运到营里。
张耀庭脸上露出笑容,对方分明是想诱惑他,让他对这伙人下手,对方肯定已经在河边布好埋伏。
张耀庭悄悄的来到河边,认真的观察一番,果然发现了埋伏的人,还真是看得起他,足足有十几个战将。
他很快就发现不对,明显这些战将,并没有什么经验,最起码在埋伏方面,做的就很不到位。
张耀庭又观察了一下,发现对方领头的是个女的,心里立刻就有数了,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吉田里琴吩咐手下:“一个个都给我机灵点,这次要是能干掉张耀庭,绝对是大功一件,陛下必有重赏。”
一个年轻将领想了一下说:“可是所有人都说,张耀庭本领超凡,咱们能是他的对手吗?”
另外一个年轻战将反驳说:“那个传闻太夸大了,真以为张耀庭是天神下凡,还从正面杀进去,早就被乱刀砍死了。”
之前的战将摇着头说:“话也不能这么说,我问过那些老将,咱们的前任大将军郑刚,就是让张耀庭打死的。
当时张耀庭带着一伙人追击,杀进咱们大营之内,被几十元大将围住,硬是没有一个人敢动手,看着他扬长而去。
后来他救援白宾帝国大营,也是以一己之力,击杀了滕玉龙将军,导致咱们功败垂成,绝对不可小觑。”
吉田里琴眯着眼睛说:“你这个蠢材,还不给我闭嘴,张耀庭又有什么了不起,也没有三头六臂,只要大家一起上,一定能杀得了他。
现在不许再议论这件事情,大家散开,在彼此能够看到的范围内埋伏,只要他出现,就把他给杀掉。”
张耀庭看到这些人分散,脸上露出笑容,把凤翅镏金镗变成大弓,瞄准其中的一个,刷的放出一箭,直接贯穿了对方的后心。
吉田里琴听到手下的惨叫声,立刻就跳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站起,结果变成活靶子,又被射杀两人。
剩下的人心中极其惶恐,不觉得哇哇大叫,而且混乱的到处跑,简直就是乌合之众。
吉田里琴连忙大声叫喊,希望这些人能够镇定下来,结果却是徒劳无功,心中恼火的不得了。
在张耀庭射杀了半数的人之后,剩下的人总算镇定下来,紧张的聚在一起,小心翼翼的望向四周。
张耀庭脸上挂着蔑视的笑容,从山坡上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