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侬伍德回到大营之后,心中怒火朝天,张耀庭嚣张的表现,想想就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他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实力差距过于明显,就算气恼也没有用,张耀庭还没有出手,单凭这些手下,已经令人焦头烂额。
列侬伍德觉得上天分明就是在玩他,非要弄出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谁能是张耀庭的对手,简直就是笑话一样。
弗兰克桑德斯来到列侬伍德的面前说:“经过今天的失败,咱们的士气很低,如果继续这么下去,肯定不是好事情。”
列侬伍德苦笑着说:“我也知道不是好事情,但是情形你也看到了,以咱们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弗兰克桑德斯犹豫了一下说:“我觉得张耀庭现在,肯定在摆酒庆祝,毕竟是大获全胜,不如我带人夜袭如何?”
列侬伍德摇着头说:“张耀庭的实力太强,就算你能够得手,也只是让他一时慌乱,等他缓过手来,你们可就完了。”
弗兰克桑德斯立刻说:“我在这方面已经考虑过了,只要夜袭成功,立刻就退出来,这次不求战果,只是要长个气势。”
列侬伍德认真的考虑一番,觉得这样是可行的,只要不贪功,攻进去立刻就退出来,损失可以降到最低。
他对弗兰克桑德斯说:“你这个办法可以,但是必须得掌握度,绝对不能有丝毫的贪婪,否则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你尽管放心,只要你们进入张耀庭的大营,然后立刻退出来,我都算你大功一件。”
弗兰克桑德斯点头说:“命都只有一条,我也不想随便拼,如果不是因为士气太差,我也不想冒这个险。”
列侬伍德拍着弗兰克桑德斯的肩膀说:“你所做的这一切,帝国都会记着的,一定要活着回来。”
弗兰克桑德斯带着手下,悄悄的靠近张耀庭的大营,远远的就听到里面嗷嗷喊叫,显然是喝的正欢。
弗兰克桑德斯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暗自吸了一口气,月高风黑杀人夜,今天晚上果然是个好机会。
弗兰克桑德斯来到大营之前,意外的发现连个哨兵都没有,心中不免有些怀疑,不过转念一想,换了是自己,也未必会派哨兵。
白天受到那么大的损失,肯定要舔食伤口,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是不会有人到这里来的。
弗兰克桑德斯觉得自己立功的机会到了,向着手下挥了挥手,猛然将大门砸开,恶狠狠的冲进去,打算杀几个人就跑。
结果证明他想多了,大营里的人严阵以待,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中村俊涯得意的说:“主人已经料到你们这些家伙,一定不甘心失败,必然会选择夜袭,所以我们在这等着你们呢。”
弗兰克桑德斯脸色铁青,刚想转身跑,结果看到张耀庭站在门口,心立刻就沉入谷底。
张耀庭拍着手说:“我很佩服你们的勇气,所以给你们一个机会,和前面的人作战,一个时辰之内没有死光,我就放你们离开。”
弗兰克桑德斯见到对方的人数,是他们的好几倍,想要坚持一个时辰,难度高的可怕。
但是现在这个情形,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拼死一搏,这样还有一线生机,毕竟张耀庭说话还是很算数的。
中村俊涯大叫一声:“为了武士的荣誉,把这些混蛋通通杀光,杀啊。”
这些人飞扑而上,和弗兰克桑德斯他们打在一起,下手都极其狠辣,好像有血海深仇一般。
弗兰克桑德斯挥动长剑,直接面对中村俊涯,如今这种情形,也是玩命一战,反倒放开了,实力显得极其强悍。
中村俊涯要表现自己,所以下手特别歹毒,但是没想到弗兰克桑德斯的本领很强,一时之间也难分胜负。
中村俊涯在心中衡量了一下,觉得凭自己的本事,想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杀掉弗兰克桑德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索性将牙一咬,向着前面冲出去,使用同归于尽的打法,和弗兰克桑德斯一起完蛋。
列侬伍德正在大营中焦急的等待,突然有手下前来报告,外面有很多人头被扔进来,其中一颗正是弗兰克桑德斯的。
他连忙来到外面,看着扔在地上的人头,脑袋嗡嗡作响,知道这一次失败了,影响极其巨大。
列侬伍德看到手下一个个垂头丧气,心中恼火的不得了。
他大声吼道:“都是帝国的骑士,弗兰克桑德斯可以为国捐躯,你们却这副样子,简直就是骑士的耻辱。
弗兰克桑德斯给我们打了个样,我们要以他为榜样,与张耀庭他们死战到底,让张耀庭知道,我们这些帝国的骑士,不会向他屈服。”
列侬伍德说的慷慨激昂,但是这些手下人,一个个却垂头丧气,很明显在他们的心中,并不想这么做。
罗恩卡特看到这种情形,振臂高呼:“就算不为了帝国,只是为了家族,咱们也必须得死战,张耀庭已经说的明白,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大家的心里应该清楚,这些年来我们杀了其他帝国多少人,张耀庭要和我们算这笔账,没有一个家族能够跑得了。
既然怎么样都是死,为什么不能拼一把,万一要是拼出一条活路,岂不是对大家都好。”
罗恩塔特说的这番话,更加贴近实际,大家听了之后,觉得确实如此,即便是为了家族,也只能拼这一把了。
列侬伍德看到大家的士气又起来了,心中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些人并不是为了帝国,而是为了自己家族。
张耀庭躲在远处听到,对方大营里的叫喊声,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看来这些家伙,还没有废到家,明天可以继续和他们玩。
他想法非常简单,就是不断的进行对耗,直到把对方耗趴下为止,反正他玩得起,而且也不心疼。
到了天亮之后,张耀庭带着手下,大摇大摆的又来了,压根就没把对方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