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庭郁闷的看着城墙上这帮人,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以前见过蠢才,但是没见过这么蠢的。
张耀庭愤怒的咆哮道:“你们这些白痴,真是蠢的要死,脑袋让驴踢了是不是,明知道打不过我,居然还要和我单挑。
想要和老子耗时间,你们就别白日做梦了,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开城投降,要么把你们全都杀光。
我就想不明白了,同样是读书人,段英华怎么就这么厉害,没有你们这么迂腐不堪,他居然在你们手下,简直就是千古笑谈。”
段英华知道张耀庭这次不是挑拨离间,是真的怒火冲天,认真的想一想,不管换了谁,都接受不了这种情况。
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一个个和对方单挑,确实能够拖延时间,但是这种拖延毫无意义。
当一伙人不断的输下去,并且输习惯了以后,就不知道怎么去赢了,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孔其勤可不是这么想的,怒气冲冲的说:“张耀庭,你这个粗鲁的家伙,就只会打打杀杀,完全就是个野蛮人。
我们这些读圣贤书的人,绝对不会向你屈服,有本事你就把我们全都杀光,否则一定让你好看。”
其他人纷纷附和,实际上在这些人之中,并非没有明白人,而是现在这种情况,全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对于这些人来说,丘昌帝国究竟能不能坚持到最后,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白宾帝国让张耀庭给灭了,各大家族还不是依旧,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因此这些家族并不关心谁当皇上,关心的是怎么保证家族特色,他们都是读书人,自然要在这个方面上做文章。
一个帝国想要正常运转,除了能征惯战的武将之外,治理国家的文官更不可少,而读书人就是文官的来源。
所以这些家族,必须在这方面做文章,绝对不能有损他们的名声,至于说死多少人,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仗义每多屠狗辈,丧尽天良读书人,读书人的心是最恶毒的,这些读书人最是自私自利,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因此在这些人推波助澜之下,孔其勤觉得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可以尽情的谴责张耀庭,我是打不过你,但是可以谴责你,想想就觉得爽。
张耀庭无奈的看着孔其勤说:“就你这样的也能当太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既然你们一定要打,我就陪你们打,看你们能坚持多久,谁下来送死。”
王学深握着一杆长枪,从城墙上跳下来,看上去倒像是那么回事。
王学深一副斯文的样子说:“我们太子说的都是至理名言,你却不听教化,真是一个野蛮之辈。
今天我就替我们太子,打醒你这个狂妄之徒,让你知道我们太子说的,才是金玉良言。”
张耀庭直接放出丑鬼傀儡,向着这个家伙扑过去,反正这种废物,也不值得他出手,就给傀儡练手了。
王学深看到这种情形,恼火的不得了,挥着长枪冲出来,看上去倒像是那么回事,结果却不尽如人意,三两招就被砍了。
段英华看着其他人说:“读书人有舍生取义的说法各位都是读圣贤书的人,大家赶快上吧。”
这些人倒也够意思,真是前仆后继,和这些傀儡轮番动手,绝对死伤惨重,真是送死的典范。
江源刚看到这个情形,对孔其勤说:“今天已经打的差不多,咱们不妨先停手,明天再继续打吧。”
孔其勤觉得有些道理,于是就指着张耀庭说:“今天先打到这,咱们明天再继续。”
张耀庭无奈的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回去好好考虑考虑,究竟应该怎么做。”
段英华的心里非常清楚,张耀庭这句话是对他说的,立刻把头低下去,并没有表现出半分。
不过他的这个动作,被孔家的孔少杰看到了,孔少杰的嘴角露出一丝阴笑。
大家回到营地之后,段英华坐在椅子上,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叹。
关月超走进来说:“大帅闷闷不乐,是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
段英华点头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子居然如此迂腐,和张耀庭单挑,摆明了就是自寻死路。
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根本就不需要张耀庭出手,就是那些傀儡,足以让他们死伤惨重,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关月超犹豫了半天说:“我有几句话不吐不快,咱们本来就打不过张耀庭,如今太子又这么做,更加没有半分胜算。
大帅得考虑一下退路才行,茅云可是开了一个好头,他现在在对抗王朝的大营里,绝对风生水起。
大帅的能力远在茅云之上,如果要是也能这么做,必然会受到重视,地位更在他之上。”
段英华晃着手指说:“以后这种话不要说,我对帝国忠心耿耿,真到了事不可为的时候,也要以此报效帝国。
不过你没有必要这样,你的本领相当不错,当初能和张耀庭打成平手,他一直都很欣赏你,你可以有这么一条退路。”
关月超毫不犹豫的说:“大帅对我有恩,如果没有大帅,也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一定和大帅共进退。
我队以死报效帝国,并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但是以死报效大帅,绝对是我心中所愿。”
段英华听到这句话,眼神一阵黯然,不觉得长叹了一口气。
而在另外一座大帐里,孔少杰对孔其勤说:“我觉得太子得多加小心。”
孔其勤看着孔少杰说:“你为何这么说,莫非张耀庭会夜袭,赶快通知段英华布防。”
孔少杰摇着手说:“太子误会我的意思,张耀庭大获全胜,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咱们要防的是家贼。”
孔其勤作为一个读书人,也是满肚子坏水,一听到这句话,顿时就明白什么意思,脸色不由得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