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绵绵的眼眸很干净,心性单纯,她像是珍珠一样透白纯粹,又像是泉水一样清透甘甜,偶尔像棉花一样柔软温暖,还像……
“小太阳。”
“啊?”季绵绵皱眉,嘴巴嚼嚼很不理解,这是又喊自己什么。
景政深把盘子推给季绵绵,“多吃点。”
季绵绵一嘴塞一个饺子,一个劲和景政深吐槽,“在家的时候,我哥说我吃猪饲料了,他嫌我胖。你说实话,我胖吗?”
景爷:“……别听他的,咱的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就是。”又吃了几个饺子,饺子汤季绵绵捧着碗都喝了。
压根没听出来景爷口中话的潜意思。
知道吃饱喝足了,季绵绵小嘴嚼着嚼着,忽然看着景政深,“你刚才也是嫌我胖?”
景爷抬手捏捏眉间,脑海一瞬间高速运转,“我是在夸你身材好。”
季绵绵“啪”的一下放下筷子,舔了下嘴巴,“你又没见过我身材,你怎么知道我身材好?”
景爷尴尬的微咳一声,手挡在唇边,看了眼季绵绵的锁骨往下,“我见过。”
“你什么时候见……”忽然,季绵绵大脑被某些回忆侵占,她咽了下口水,自动消音,埋头在盘子里,现在都一口吃俩饺子了。
倒是对面的男人,毫无避讳视线直接盯着面前的小圆豆子,男人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中是浅浅的宠溺。
“景政深,我喜欢我的救命恩人你生气吗?”看电视的时候,又霸占着遥控器的季绵绵不撒手,趁着广告期间,她脚丫子踢踢景政深的腿,问他。
景爷的电视是没有主导权了,但是好赖还可以看报纸,于是每一个版面景爷都在翻阅,“不气。”他回答的漫不经心。
季绵绵闷着小脸,躺在沙发上,“不气就不气,幸好你不生气,不然我还以为你又要拿出你上次警告我的话吓唬我呢。”
景爷翻了个页面,“嗯,不吓唬,你喜欢吧。”
季绵绵:“……”
看着他对自己的敷衍,季绵绵生气的直接将电视音量开到最大。
景政深这才抬头看着电视又看着沙发上气鼓鼓的小姑娘,“声音小点,刺到你耳膜对你耳朵不好。”
他要拿遥控器,季绵绵欠欠的不给。
最后结果就是景爷直接关电视了。
季绵绵:“我要看电视!”
“看多了把你聒聋了。”
“聋了又和你没关系。你嫌弃我,我嫁给别人去。”
景爷依旧波澜不惊,甚至走到季绵绵身边,惯性的弯腰,要公主抱起季绵绵,“那我也得为你嫁给的救命恩人负责,别跟我结婚这两年,我把你养聋了,回头你救命恩人该找我算账了。”
季绵绵更生气了,“你怕我救命恩人就直说。”
公主抱起季绵绵,景爷低眸,看着怀里气的呼出呼出的小姑娘,“回景家?”
“我不。”
景政深看了眼楼上,转身,径直抱着上楼。
“不让你抱。”
“行,那让你的救命恩人来抱。”景政深好听的声音在季绵绵的头顶响起。
季绵绵咻的一下回头,小脸看着景政深,“你生气啦?”
“没有。”景爷笑着低头,将人朝怀里搂了搂,阔步上台阶,“你很喜欢你的救命恩人?”
“那是,我都爱死他了,这辈子非他不嫁,你就是个半路意外。”
景政深笑容加深,“想嫁给她多久了?”
“从他救我我就想嫁给他了。”
景政深继续毫不介意的再问:“哦,是吗?那会儿你那么小,你知道什么是嫁人吗?”
“你管我知不知道,我就爱他,就要嫁给他。”
景爷笑着,皮鞋尖轻轻点开她的卧室门,抱着季绵绵进入,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景政深弯腰,看着少女近在咫尺的脸庞,他嘴角微扬,扣着季绵绵的脑袋,对她的额头轻吻一下,“祝你美梦成真了。”
季绵绵觉得这个祝福怪怪的,但,当下,她的情愫都被这个吻带动,她小脸羞红羞红,“景政深,都说了我爱的是别人,你还老亲我。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没女人,你寂寞了?”
景爷:“……”
后来景爷离开时,季绵绵的嘴唇一周都是红红肿胀的。
她躲在被窝不冒头。
次日,到了学校,唐甜还指望着姐妹捕获景爷芳心,自己一辈子也跟着平步青云呢,“玫瑰花呢?啥礼物?景爷告白了吗?”
必备元素都有了,鲜花礼物亲手做的晚餐,一定是要告白了。
季绵绵叹了口气,“甜儿,景政深压根就不喜欢我。”
“不可能啊。”唐甜不信,“不喜欢天天接送你?给你买爱情手链,给你送花,给你做饭,管你这管你那,甚至公然接受采访承认说妻子是你,还为你出气打压章家。是不是你搞错了?”
季绵绵也有那么一丢丢怀疑景政深对自己有意思,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在景家住时,每个夜晚,她都能感受出来景政深身为男人的异样和克制冲动,几乎每天他都会趁机‘教训’她时,亲她一口,就算自己没干坏事,他也会鸡蛋锋利挑骨头,再亲一口。
“可是我昨晚试探了,我说我喜欢的是我救命恩人,他一点都不生气,还祝福我嫁给人家。”季绵绵上课都没心情,盯着乱哄哄还没上课的教室,噘嘴,“他不喜欢我~他就是看我是他好朋友的妹妹,所以照顾我的。”
唐甜眼尖,好奇,“绵绵,你嘴唇一周怎么红红的?”
季绵绵立马掏出镜子看,看完后她内心骂了句,混蛋景政深!
季绵绵知道景政深是当年自己的救命恩人时,不过一天时间。她整个人像是被千年寒冰封存了一样,定在那里不会动,仿佛碰一下她就碎了一样,震惊已经不是写在脸上了。
“爷爷,你说什么?”
景老看的正有趣呢,“你,五岁的时候,调皮,自己钻电梯里掉电梯井了,你说的是那个救命恩人吗。”
季绵绵机械的点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