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一改之前的沉默,带着从未有过的轻松,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咧开。
这样的云沫是冷潋羽从未见过的,甚至连凌君寒和聂辰逸都从未见过的,让原本刻意放下脚步等待中云沫的冷潋羽一瞬间看的有些呆滞。
纯真无邪的笑容,清澈的眸中散发着流光溢彩的光芒,光芒中充满对生活的坚定和对生活的顽强,犹如天边刚出生的夕阳,充满顽强不屈,绕过层层笼罩在头顶的乌云,绽放出独属于她的笑容。
云沫看着他的目不转睛,好奇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冷潋羽在她晃手的同时,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脸上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表情,继续转身朝前走去。
冷潋羽的房子在离魅惑不远的地方,也属于闹市区,是他单独住的房子,他不喜欢人说话,只喜欢一个人独自呆着,所以从未带人来个这个房子。
云沫是第一个!
带着云沫回到家,直接进入他的房间为云沫找了一逃他未穿过的运动服丢给正在吃惊的云沫。
云沫踏进房间的第一眼,便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了,这是她第一次来别人家。
冷潋羽的家在19楼,很特别,全部以黑色为主,沙发、茶几、柜子、电视,唯一不同的是掉在空中的水晶灯。
但满面的落地玻璃,应射着全程的灯火阑珊,无需开灯,他的房间已经是很亮了!
站在窗边,便可以把全城的灯火尽收眼底,很美!
云沫抱着冷潋羽丢给她的衣服,朝着他卫生间走去。
满身的酒气,衣服破破烂烂,全身没有一次是好的,明的暗的全是伤。
头发也在之前的揪扯中弄得披头散发的,仿佛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精神病患者。
云沫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白皙的脸颊上,十个手指印很明显,使得一张不大的小脸看起来肿大了许多。
她用水轻轻的洒在上面,脸在触碰的水时,一股火辣辣的痛从脸上散开来,痛的她龇牙咧嘴。
弄干净脸上,随意检查了一下身上,手上脚上无处不是青紫一大片,整个人看起来意外的滑稽。
随意的清洗了一下,套上冷潋羽的衣服,把湿漉漉的头发一把捞来挽在一起,这打开门走出卫生间。
见她走出来,冷潋羽依旧面无表情的递给他一个医药箱。
“给你!”
“谢谢!”
云沫接过箱子,感激的看了一眼冷潋羽,转身朝着沙发走去。
冷潋羽双手抱胸,斜靠在墙上,望着她绕开袖子,用棉花一点一点的擦拭着手上的伤口,熟练的手法,给人一种她仿佛是医务人员一般。
“你很熟练!”
云沫擦着手的动作不自觉的愣了一下,随即自嘲的笑了笑,继续做着未完成的事。
“习惯了!”
“你经常受伤!”
冷潋羽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晚会这么反常,不喜欢说话的他,竟然破老天荒的说这么多话。
“算是吧!”
“为什么?”
对于冷潋羽的三字经,云沫没时间去理会,拿着手里的纱布,有些不好操作的停下手上的动作,清澈的眼眸中带着满满的幽怨,“你能不能过来帮一下我!”
冷潋羽顿了顿,放下手,来到云沫的身边,动作格外熟练的接过她手里的纱布,为她包扎!
看到他比自己还熟练的手法,云沫轻轻咧嘴一笑,“原来你也很熟练,呲……”
笑的幅度过大,嘴角传来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