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焉和宴景禹齐齐离桌这么久,让沈织月心里十分不安。
盘子里的牛排早就被她切得稀巴烂了。
她从洗手间的方向收回视线,落在斜对面正慢条斯理吃着牛排的宁煦阳身上。
“南小姐都去洗手间那么久了,宁医生还能吃得下去东西?一点也不着急?”她听似温婉的语气里依旧透着几分轻蔑。
宁煦阳抬头看她,态度不温不火,“沈小姐要是不放心,可以跟过去看看。”
“你……”
沈织月气结,站起身,“去就去!”
她走到洗手间外的拐角处时,正好看到了宴景禹将南焉抵在墙上,灼烫忘我地吻着。
那强烈的暧昧氛围瞬间将她笼罩住,致使她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瞳孔微颤间,挣扎中的南焉意外和她对视上了。
沈织月的心跳早就乱成一团了,却还是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躲回了拐角处,压着胸口,靠在墙上。
南焉皱眉,双手抵在男人胸膛上,咬牙呵斥,“宴景禹!沈织月来了,她看见了。”
“看见了就看见了,你想收费?”男人喘着粗气,声语暧昧。
恰好,另一边的拐角处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扣着她腰肢的力道微微松了些,南焉趁此将他推开。
她漂亮的脸蛋上布满恼怒和警惕。
宴景禹站定身子,轻轻地笑了,却不及眼底,刚刚的温情缱绻好似昙花一现,此刻,早已不复存在。
“那小白脸,不适合你。”
南焉一顿,抬起那双雾蒙蒙的眼,唇上的口红被他吃得差不多了,几乎没剩什么颜色了。
但流光百转,依旧生动妩媚,“是吗?晏总要是有合适的,给我介绍一个?”
宴景禹微微倾身,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喃道,“好啊,晚上,我好好给你介绍介绍。”
“……”
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南焉如鲠在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在洗手间里补了口红,因为被亲得太狠,嘴巴有些肿,她补了好一会才回到位置上的。
饭桌上的氛围依旧不怎么好,沈织月眉眼低垂,看不出什么别样的情绪。
宁煦阳在她落座后,还关心的问了几句,南焉都简单回答了,就是没什么想继续吃下去的心思了。
饭局结束时,宴景禹‘言而有信’的买了单。
南焉没有开车,回去的方向和宁煦阳正好顺路,反倒是宴景禹要送沈织月,是个相反的方向。
她很顺其自然的上了宁煦阳的车。
车上,沈织月睨着他白色衬衫衣领上的口红印子,觉得十分刺眼。
那抹红色和南焉今天的口红色号一模一样。
脑海里也不禁浮现出他们在洗手间外激烈热吻的画面。
一时间,心口被堵得有些难受。
很快,车子抵达她所住的高档小区外,男人冷冰冰开口,“到了。”
沈织月望着车窗熟悉的景象,心底的波澜也渐渐被抚平,解开安全带,努力让自己去忽视他衬衫上的红色。
笑着邀请,“时间还早,景禹,你要不要上去坐坐?前些天,我朋友送了我一瓶上好的红酒。”
说话间,她还故意往前倾了倾,手暗搓搓的把领口扯低一些。
露出优美的事业线。
白皙的锁骨连着往下,很诱人。
作为模特,沈织月的身材保持得特别好,前凸后翘,一样不差。
她也清楚宴景禹的底线,所以,并未碰到他,只是将胸前那片很努力的展示出来。
“我还有事。”
宴景禹垂眸落在手机上,声线淡淡的。
简短的四个字,不止是拒绝,还带着下逐客令的意味。
沈织月的心又梗了下,试图再说点什么。
男人眸光透着凉意,轻描淡写的横扫过来,直逼她脸上,“下车。”
想说的话,到嘴边又生生咽回去了。
“好,那下次吧,我先上去了。”她推车门下去,在男人脸上察觉不出半分情绪来,心里是止不住的失落感。
车门关上,车子便启动,像一头狂野的猎豹呼啸疾驰进这漫漫夜色中。
————
南焉回到家,泡了个热水澡,试图褪去身上的疲惫感。
身体一旦轻松了,就容易困乏。
从浴室出来,目光瞬间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吸引,眸子里染上错愕和惊恐。
“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让我给你介绍吗?”宴景禹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去,落在她白皙又笔直的腿上。
刚洗完澡出来,她只穿了件黑色的蕾丝睡裙,布料很薄,很透,里面还是真空的。
读出他眼底溢出的情欲,南焉心里‘咯噔’一响,有种不好的预感攀升。
几乎是下意识,她抬手挡住胸前,脸上是羞赧的怒气,语气很差,“我这里不欢迎你,你怎么来的,怎么出去。”
她转身就要往屋子里走,再继续站下去,她怕事态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刚走到房间门口,身后覆上一抹黑影,随即腰被人从后背抱住。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嫩滑白细腻的脖颈上。
带着野性的侵略,和强势的男性荷尔蒙,像一团烈火般,将她紧紧困住。
“勾引我?”
南焉本能的想挣脱,却被他越抱越紧,道,“你勒得到肚子疼。”
话音落下,搂着她腰肢的力道是松了不少,还不等她逃,整个人就被抱打横抱起来了,随后被放在了床上。
男人的背足够宽厚,挡住了倾斜而下的光。
南焉咬牙,怒视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不明显?”
他的视线肆无忌惮,从脸,到锁骨,再到那片若隐若现,眸底泛着戏谑,俯身贴着她的耳垂,声线夹裹着沙哑的热浪。
“你的勾引,对它生效了。”
“你别忘了我才……”心里警铃早已响烂了,可奈何推不开他,只能急着找借口搪塞。
“我知道。”他低声打断。
“那你还……”
“它们可以。”
宴景禹敛着眸光,抓住她的手捏了捏,同时缱绻的吻了下她的唇角。
意图很明显。
南焉觉得这狗男人不要脸到了极点,偏头避开他的吻,恼羞成怒道,“我们已经结束了,晏总要是生理需求,大可去找别人。”
男人伸手掰正她的脸,“它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