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停止了吃饭,默不作声,好像是在想着什么。
张蕙兰见状,赶紧用脚在桌子下面碰了碰秦严,示意他也跟着说两句,“爸,要不然明天我把婉儿那小子找来,咱们跟他挑明了,让他离开婉儿。”
秦博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吧,我明天要去南边的厂子看一看,那边出货了。”
“这……”秦严有些为难了。
他清楚自己女儿的脾气,秦婉儿从小就喜欢跟自己对着来。
他越是不让秦婉儿跟楚潇交往,越可能适得其反,而秦博是一家之主,婉儿肯定能听话。
“行,爸,这件事就交给我们来办。”张蕙兰抢先答道,然后给秦严使了一个眼色。
“对,交给我们办。”秦严答道。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秦博说完,起身去后花园遛弯了……
“那我明天就去跟王总他们打高尔夫了。”秦严无事一身轻,他也懒得管这些琐事。
“明天就交给我吧,保证让他灰溜溜离开我们家。”张蕙兰对秦严说道……
………
“明天就去你家?不是说你爷爷过几天才过寿吗?”楚潇刚一回家,就接到了消息。
“是我爷爷让的,如果你有事的话,我可以推掉。”秦婉儿黛眉微皱,她明显能感觉到明天没有好事发生,但是秦博亲自给她打电话,她为了自己的弟弟,又不得不从。
“干嘛不去,你那个后妈肯定也在家等着我吧。”楚潇忽然笑道。
“那我还是推了吧。”秦婉儿刚要拿电话,楚潇却阻止了她,“没事,正好我没去过你家,明天就当去认认门了。”
第二天一早,楚潇就跟随秦婉儿来到了秦家别墅。
秦家虽然现在一直都在破产的边缘挣扎,但曾经也辉煌过,别墅也算是十分豪华,不仅前后都有花园,而且风格也是欧式的。
“婉儿回来了。”张蕙兰十分热情地迎了上来。
“哼!”秦婉儿一点面子都没给,冷哼一声,挽着楚潇的胳膊走进了家门。
在别墅的客厅里,只有秦扬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除了他以外,并没有秦博的影子。
“我爷爷呢?”秦婉儿黛眉微皱,她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爷爷刚才有事,出去了。”秦扬笑了笑道。
“我爸呢?”秦婉儿继续沉声问道。
“爸去跟王老板打高尔夫去了。”秦扬仍旧翘着二郎腿,随手拿起了一个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
“谁都不在家,那叫我回来干什么?”秦婉儿明显有些生气了。
“秦婉儿,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谁都不在家?我和妈不是人吗?”秦扬站起身道,“别忘了,我可是家里的长子!未来的家主!”
“做梦吧。”秦婉儿冷声道。
“你……”秦扬刚要反驳,张蕙兰就从走了进来,“扬扬,当着外人的面,吵什么吵。”
秦扬听了他妈的话后,对着秦婉儿冷笑道:“就你这种蠢女人,活该被骗得团团转!”
说罢,他将手中的苹果摔在了地上,转身就离开了家。
家里只剩下了秦婉儿,楚潇,张蕙兰和几个仆人。
“我们也走。”秦婉儿拉着楚潇就要离开别墅之际,张蕙兰幽幽地道:“秦婉儿,你爷爷可是说了,今天中午要回来一起吃饭,你就这么走了吗?”
“我……”
这时,贾安从外面返了回来,有些焦急地跑到了秦婉儿的面前:“小姐,老爷在南城的厂子那边遇到点困难,那边是你负责的,能不能去一趟。”
“我……”秦婉儿有些犹豫了,楚潇现在还在她家,如果她走了楚潇不知道会有什么遭遇。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就行,反正你中午就能回来了。”楚潇对着她笑道。
秦婉儿的心里虽然不放心,但楚潇的表情却是让她放心去。
“好吧,那我中午就回来。”秦婉儿转而对张蕙兰冷声道,“他是我男朋友,如果我发现你刁难他,我跟你没完。”
说完,秦婉儿跟着贾安离开了……
秦婉儿刚走,张蕙兰就对楚潇道:“听说你昨天跟徐小姐参加了一个拍卖会是吧,刚才婉儿在,我没好意思戳穿你而已。”
“你的消息还蛮灵通的。”楚潇坐在了沙发上笑了笑道,“说吧,没戳穿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有目的?你就是个骗子而已,有目的的是你才对吧。”张蕙兰盯着楚潇道。
“就算我是骗子又怎样,你只是个后妈而已,管的也太宽了点吧。”楚潇坐在了沙发上,眯着眼睛道:“而且我的事,你最好别插手,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张蕙兰被楚潇的眼神吓了一跳,顿时感觉背脊发凉。
不过她吞了吞口水,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这是她家,她没有必要害怕什么。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仆人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夫人,我家里临时有点急事,想要请半天假。”
“请假?”张蕙兰有些不满,“怎么不找说呢?”
“我也是刚接到电话,我妈摔倒了,岁数大了现在已经进医院了。”仆人着急地道。
“可是家里的活还没做完呢。”张蕙兰冷声道,完全没有答应的意思。
“没听见人家老母亲摔倒了吗?有点人情味行吗?”楚潇坐在沙发上说道。
“那家里的活你来做吗!”张蕙兰冷喝道。
“你要不嫌弃,我可以的。”楚潇拿起了一颗葡萄,边吃边道。
“好,那我看看你是怎么干活的。”张蕙兰冷笑一声,“不仅家里的卫生要做,还有后花园的草都要铲了。”
“没问题。”楚潇满口答应。
张蕙兰把楚潇留在了客厅,自己去楼上歇息去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她从楼上走下来,像往常一样先是看看自己养的几只宠物,楚潇则是躺在沙发上小憩着。
“啊,我的小可爱!”
张蕙兰看着金色笼子里一动不动的仓鼠,心疼地喊道,“谁把它怎么了!”
“刚才我看它没精神,喂它吃了点东西?”楚潇从沙发上坐起身道。
“你喂它吃什么了!”张蕙兰对楚潇呵斥道。
“没什么?我看它精神不太好,应该是有病了,所以就喂了一片药而已。”
“喂药?喂的什么药?”
“它是仓鼠,生病当然是要吃老鼠药了。”楚潇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