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雪神色慌张的点点头,从桌子上溜下去,拉着萧然和萧雅,向门外奔去。
没想到,漂亮女孩见众人不理睬她,显然是被自己的气势给镇住了,反而更加得意了,瞧沈芊雪从自己身边走过时,蓦然深处左脚,往她小腿上踢去去。
沈芊雪哪想到这女子如此过分,全没料到,登时向前跌出。
她虽然年纪小,但总归练过武功,急忙使个‘千斤坠’想定住身子。
女孩左脚一收回,右脚再出猛踢她双臀,双足配合极好,沈芊雪受过伤使不上力,再也站立不住,一跤摔倒在地,打翻了几个桌椅,眼泪汪汪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小女孩年纪虽小,但绊倒沈芊雪的两下却是一气连贯、干净利落。
萧然大怒,抡起拳头砸向女孩脸颊,他除了妹妹,对谁也不会怜香惜玉,更是对女孩秀美白嫩、惹人怜惜的俏脸视若无睹。
哪曾料到老瞎子虽然看不见,却是十分精准的将拳头截了下来,轻而易举的制住了萧然。
女孩一看大喜,信心更是大增,对沈芊雪摔倒后拍手娇笑:“小丫头,走路都走不稳,摔得鼻涕直流,真是活该!”她也忘了自己也是‘小丫头’。
李星空陡然间一股怒气直上心头,看着倒地的沈芊雪,沉声道:“站起来,把眼泪擦干净,然后过去用巴掌狠狠的抽她的脸,如果觉得抽的手疼,那就将鞋子脱下来,用鞋底抽!”
南宫珏微笑的看着一切,对李星空蓄势待发,让他难以出手,摆明要看沈芊雪的笑话。
老瞎子身子一震,拉着萧然走开了三步。
沈芊雪爬起身来,低声道:“星空哥哥,我知道了!”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狠狠盯着女孩,作势要扑江过去。
女孩被吓了一跳,惊慌道:“你……你不要过来,我闫叔公在这里呢,我不怕你!”
大声恐吓没有用,女孩急忙求救身旁的老瞎子。
谁知老瞎子一蹲手中铁杖,发出一声沉闷声响,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道:“你不分青红皂白开口辱人在先,之后又出手伤人,你别欺我看不见,我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你呀,都是被你妈惯怀了,任性刁蛮胡作非为,如今已这样坏,将来还能得了,我已经帮你了,现在的麻烦你自己解决。”
老瞎子言辞极为严厉,竟是半点不护短,制住萧然却不伤他。
沈芊雪早就对女孩不满,直接就扑了过去,扭打到了一起,惊的女孩大叫:“小丫头片子,你可知道我是谁,就敢打我?”
李星空知道这人来历不凡,担心沈芊雪被弱了气势,插口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屑知道你是谁,因为任何人得罪了我,我都敢扭断他的脖子。”
小女孩出身不仅富贵,且还是名气极大的世家,这让她在任何地方提起自己的名头还是她父母的名头,都会迎来一大批的人尊敬。
因此养成她趾高气扬的性格,那曾料到今天遇到这么一个主!
小女孩被李星空气的不轻,沈芊雪扑上前与她厮杀,拳掌捭阖,一套松云掌法打的自是有板有眼,将小女孩压着打,颇占上风。
这二人都是出生江湖,家世显赫,都练有武功底子,自然不会用揪耳朵、抓头发、挠痒痒等小手段。
小女孩气势散尽,被沈芊雪的家传拳法几次拳拳到肉,痛的眼泪汪汪:“小丫头片子,还有那个臭小子,你可知道我爹爹妈妈是谁吗?我说出来保证吓死你!”
沈芊雪如今憋着一股气,一鼓作气,再而衰。
萧雅不会武功,在旁帮不上忙,急的都快哭了。
李星空冷笑道:“我不想知道,更不屑知道,再说,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被谁的名头给吓到,连大名鼎鼎的玄蛇阴后,我都敢当着她的面叫她菜花蛇,就凭你爹妈的名头吓到我,哼,笑话!”
南宫珏脸色发黑,一拍桌子道:“臭小子大胆,狂言无忌可不是好事?”
李星空一声狂笑:“菜花蛇,怎么,我以前没这么叫过你吗?我还记得当时你在雁荡江里,像是条水蛇一样缠住我不松手,还要对我亲嘴献吻,怎么,难道江水把脑子淹糊涂了,忘记了!”
“臭小子找死,我要抓住你折磨你,让你尝遍万蚁噬身、惨嚎七天七夜而死!”南宫珏俏脸发寒,渗出一层冰霜。
李星空挠了挠头,笑嘻嘻的道:“咦,你这话听着好耳熟啊,是不是以前给我说过!”
南宫珏冰霜封禁的俏脸又是一红,雁荡江一战,是她终生奇耻大辱,堂堂江湖上闻风丧胆的玄蛇阴后却被两个小顽童玩弄于股掌之上。
每当回想当日情景,南宫珏有股抓狂的冲动:“小子,这一次休要逞口舌之利,看招受死!”
芊芊玉手隔空一抓,指风劲气漫天激荡,无一死角,四面八方袭向李星空,一招之势,比十余日前更为厉害。
李星空躲避不及神功急转,运起护体真气,身上衣袍如涨风鼓起,拔出腰间从南宫珏手中夺来的笛子挥动,在身前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
“叮叮当当”
劲气与玉质笛子激烈碰撞,传来悦耳的密集脆响,一声闷哼传来,劲风顿时止息
南宫珏指风劲力如针一般,有几道竟然穿过笛子封锁的屏障,轻易刺穿护体真气直攻心脉。
李星空忍者剧痛,颇为意外的道:“本以为上次一战,你精神恍惚之下武功退步,没想到啊,没想到……”
“你确实没想到,你在我身上做的事情,让我心中绝望之极,但静极思动,无为而为,令我触摸到数十年来梦寐以求的先天锲机,啧啧,我会感谢你的!”南宫珏妩媚一笑,迷煞旁人。
人,有为而为,天,无为而为,天人合一者,有为而无为。
化神者,明心悟性,心灵臻至无为而为,可感天地造化,洗涤后天真气而臻至先天。
南宫珏为情所伤,恨意充盈,再加上练功不得法,以致数年来武功未精进分毫,怨气逾积逾厚,转修旁门左道,几乎彻底绝了先天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