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伯家出来,我和莎莎两个立马就陷入了困惑,我们两个该去哪?又能去哪?常叔和李大爷那里是回不去了,我那里又太远,莎莎爸爸那里莎莎不想去,我们唯一能去的地方也就是酒店了。
车子兜兜转转最终在一个叫做梦幻主题酒店的地方停下了。鬼使神差的我们来了这座酒店。
酒店的灯光很暗,昏黄的灯光下说不出的诡异。让人置身于其中有种不好的感觉。我本来是想换一家的,但看到莎莎疲惫的样子终究于心不忍,硬着头皮带着莎莎住了进去。
“住店,两间房,干净些。”
莎莎说着毫不犹豫的掏出信用卡递给吧台上笑容呆滞的女孩,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住店,两间房,干净些。”
那女的好像没听懂莎莎的话一般,目光幽幽透着寒意的直盯着我俩看。
“小姐,额不,姑娘,我们两个住店,两间房,干净些。可以吗?”
我见那小姑娘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看,半天不应声,换了种口气对她道。
终于的,那小姑娘像是听懂了我们的话一般,甩给我们两张房卡。444,446两间房中间正好隔着过道。这样也方便。我将446这间房让给了莎莎,自己住444这间理由是女孩子阴气都重,这数字不吉利。
莎莎本想反驳,但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毕竟我不管怎么说也是个男的,还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会点法术。要出事也好有个应对的,而莎莎这样的女孩子,先不说他是女的,就光说他这个法术小白遇到事也只有尖叫的份儿。
“滴”一声,房卡感应门把手,房门响了。一股阴寒潮湿的空气,骤然间铺面而来。
“阿嚏……”好冷啊!才是初秋时节,竟这样的冷了。我站在黑暗中不安的想,感觉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但终究没有多想,径直的走了进去,打开了灯。
房间的陈设很简单就和一般的普通酒店没什么区别。一张大床,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上一盏台灯,自带卫生间,墙上挂着空调。
累了一天了,我可没心情关注这家酒店的陈设到底怎么样,草草的洗了一下,打开空调,吹着热风,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许久没有这样舒服的睡过了,监狱里的床哪能跟酒店里的床相比,这里的床又松又软,很适合我这种懒人,长睡不醒。
梦是现实的缩影,梦总能反射太多的东西。可有些梦,我们总是无法看清它的预兆。
迷迷糊糊中,我梦到自己来到一间房间,和我所住的酒店差不多,只是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床的位置,变成了一个坟堆,泥土又松又软,任何东西放上去都会无休止的下陷。更不要说是人了。
我梦到我的手,好奇的去抓牌位下的酒盅,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的手卷了进去,想要拔出来,却怎么也拔不出来,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此刻的我已经大汗淋漓了。
“啊!”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了莎莎的尖叫声,瞬间的将我吵醒了,冷汗浸湿了枕头,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的手还好好在胳膊上,这便安心了。
于是推门去敲莎莎的门。“莎莎,怎么了,刚才是你在尖叫吧,我是春风哥,你怎么了,说句话。”
莎莎好半天的没有动静。就在我一筹莫展之既,门划一下的开了,一股恶臭顺着房间的风直吹入我的鼻孔。“我去,莎莎,你整什么呢,好臭啊!”
我好奇的问,莎莎不吭声,只是红了眼圈。的往我怀里钻,我哪敢抱她呀,还不得被熏死。
灯重新亮了起来,昏暗的灯光,虽不足以照亮整间屋子的每个角落,但却足以驱散黑暗,带来光明。
“莎莎,你头发上那是什么呀,你怎么搞得,快去洗洗。”
我看着莎莎头上蠕动的不明白色物体,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莎莎不吱声,一脸怨毒的看着我,那眼神和楼下的小姑娘倒有几分相似。莎莎可别呀,你可不能出问题呀!你要再出问题我可怎么办?我默默的祈祷着,就这样打算挨到天亮,这期间我也顺便检查过了,房间里并无什么异样,那么莎莎怎么会这样呢?
莎莎不会是中蛊了吧!那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怎么我一点察觉都没有。小心翻开爷爷留给的书,细细的查找,按照症状判断,莎莎的症状就是中蛊了,至于是哪种蛊现在还不好说,但既然身体已经发臭,虫子已经出现在身体外,证明就并非朝夕的事。
我该怎么办,我实在是想不出。莎莎现在这个样子能怎么办?抽出随身携带的黄纸和朱砂,学着书上面的样子,我画了道符,烧了,化成符水喂莎莎喝下,且先镇住那些蛊虫。
然后果断的退了房,将莎莎和行李都塞进车里,这样一面不熟练的开车,一面照顾着莎莎,几经辗转,终于回到了市里。
没有办法,我只得将莎莎先放在李医生那里,然后匆忙的去找常叔了。医者仁心,李医生会照顾好莎莎的,我始终相信。莎莎弄成现在这副鬼样子都是我的责任,是我没照顾好她。我想着愧疚逆流成河。
沙伯伯要是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现在变成这副样子一定不知道要有多伤心呢。莎莎是个爱清洁的小姑娘,如果清醒过来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一定会奔溃的,我想,我一定得只好莎莎,可是又有谁值得信任呢,我想到了常叔。
“你小子,怎么来了?”
常叔看到我一脸的惊讶,我能说什么呢,只能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老老实实的都告诉了他。
常叔听了长叹一声,“诶,命啊,都是命,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你去交保释金吧,我告诉你钱在哪里,我要出去。”
“诶,我这就去办!”
我听了常叔的话,立马喜出望外,欢天喜地的去找沈局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