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啸天闷闷不乐,慈熙却从容的坐下,月华连忙缓解尴尬,“我给你们准备了礼物。”
她拿出一把多功能战术匕首,全长只有二十六厘米,可锯断钢筋,还有着唐刀一样的斜尖儿。
虽然看起来很怪,但非常实用,凌啸天接过来就开始研究。
给雷无涯的是两个护腕,精钢打造,就连唐刀都砍不破。
叶随风收到的是三粒饲兽丹,月华故意写了长长的说明书,让他自己去看。
厉风行的礼物则是金算盘,珠子是黑曜石的,亮闪闪的很漂亮。
月华原本想用镀金,但她不会镀金的技术,直接就做成纯金的,为此还心疼了很久。
至于夜无殇,月华就给他一把精钢打造的手弩,可以连续发射五支利箭。
由于送过慈熙佛珠手串,这次月华就拿出一套银针和穴位图,还有一套教刺穴的医书。
慈熙的眼睛都亮如星子,可见这份礼物收的有多开心。
分完礼物,月华又拿出洗髓果,“我跟凌啸天在山上找到了这个,当时只有两个果子所以我俩就吃了,现在重新结果正好一人一个。”
慈熙收的坦然,其余几个人就没那么坦然了,没人脸上否挂着难以置信的惊讶。
凌啸天想起月华给自己果子的情景,他微微一笑,“都拿着吧,不过准备好洗澡水再吃。”
他脸上的笑容还没落又想起一件事,自己吃了果子差点把月华给强了,他眯了眯眼睛,准备晚上去月华门口蹲着,免得被人钻了空子。
慈熙面色如常,将果子收好,开始认真的吃菜。
月华等了一阵,见他们都稀罕完礼物,开始吃饭,这才再次举杯。
“还有一件事我要说一下,就是我的身份问题。”
慈熙和凌啸天都知道她已经换了芯子,不是月华本人,但其他人还不知道。
几位驸马都看着她,让人欣慰的是他们的眼中没有了初见时的仇恨和鄙夷。
月华深吸一口气又故作轻松的说道:“我呢本名李沐,生活在千年之后。那个……机缘巧合我在死后进入了月华的身体里,顶着她的身份跟你们周旋。”
“我接收了月华的记忆,所以知道她对你们并无恶意,只不过救人的手段有些……怎么说呢,她还是个孩子,能救下你们的命已经不错了。”
“我不是为自己开脱什么,只是想让你们明白,我不是公主,你们也不用怕离开我会受到什么惩罚。”
月华顿了顿,叹口气,“我的打算是将来找一个人共度余生,即便是你们不和离,我也不会全都收房。在这个时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我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说完了,缓缓坐下,等着几位驸马发表意见。
可能人家新年会迎来一波礼物,但自己绝对会迎来一波和离书。
凌啸天身为大驸马,他站起来说道:“我是第一个与你拜堂的,所以我会跟你走完这一世,和离?你就别想了。”
月华侧目,难道这家伙真的喜欢上自己了?
其余人没有说话,不过看得出他们的心情沉重,可能是没想好怎么说。
慈熙和叶随风是最自在的,他们根本就不想那么复杂的事儿,不停的吃着。
雷无涯与厉风行对视一眼,二人又看向夜无殇,三人竟有一种多余的感觉。
仿佛从容的凌啸天、慈熙和叶随风跟月华是一家人,他们成了外人。
至于月华不是原主的事儿他们多少都摸出来一些,现在得到确认后对月华的那点怨念都消失。
就是不太清楚该怎么面对,毕竟月华还是他们的妻子。
慈熙忽然抬头看了三人一眼,他的眼神里充满警告,“在西凉比在帝都自由,你们没有心仪的姑娘之前就好好帮月华发展西凉。”
“等以后药材充足之时再慢慢来,哪怕做不了夫妻,做兄妹也好。”
兄妹这个词提醒了雷无涯,他眼中的迷茫散去,笑道:“我懂了,您放心。”
厉风行和夜无殇也点头,表示明白。
可以说这一桌人都明白了,但唯独月华不明白,和离跟药材有什么关系?
她傻傻的问:“慈熙,你缺药材吗?需要什么?”
慈熙抬手揉揉月华的头发,“慢慢来,不急。”
“哦。”月华还是很懵。
雷无涯站起来说道:“不管将来如何,我以后都会把月华当亲妹妹一样疼爱。”说完,他喝掉杯中酒。
厉风行和夜无殇也站起来,齐声说道:“我们也会把月华当妹妹疼爱。”
月华傻笑,总之心里不恨她,愿意当她的家人就好。
叶随风猛的站起来说道:“我也把月华当妹妹。”
他身边的雷无涯抬手给他一个爆栗子,“她是你姐姐。”
月华讪讪一笑,过了年按照虚岁算她就十七岁了吧,叶随风才十六。
“大家吃饭吧,以后咱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不让外头的魑魅魍魉来捣乱。”
众人一笑,开始吃菜,大概是因为他们放下了过节和成见,气氛非常的融洽。
觥筹交错倒也热闹,月华只觉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卸下来了,但愿以后大家都能和和气气的生活。
屋内热热闹闹,这时帘子被掀开,戚流光一身杀气的走进来。
“为何不叫我?”他进门就开始质问。
月华皱眉,对戚流光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我们一家人吃饭为何要叫你?对了,你是想跟我说你赢了我的三个驸马吗?”
听着充满嘲讽的话语,戚流光眼中露出凶光,“你就不怕我带人踏平西凉吗?”
月华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你就不怕我现在弄死你吗?”
戚流光眼中浮现自信,“你不会,你永远都不会伤害我。”
月华差点被气吐血,这男人是不是打仗打的脑子坏掉了,他怎么就不明白自己根本就不待见他吗?
凌啸天拉住月华的手,挑衅的看着戚流光,“刚才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今日我就跟月华圆房,以后我就是名正言顺的驸马,而你,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