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赶出来的顾初伏刚好见到这一幕,记忆无比清晰的在脑海里展现。
这段故事她还有印象,毕竟是男主被血虐的开始,然后女主出手,美救英雄…经典的桥段?
但是现在的沈镜君会出手相助吗?毕竟两人的初次相遇已经被顾初伏全盘打乱,算是陌生人的程度。
即便是认识,沈镜君对于男主的认知也只会停留在一个祈灵宗普普通通的内门弟子身上,纵然天资聪颖,被泽坤君收为了亲传弟子。
“你还不服气吗?”
“就算你是魏老头的亲传弟子又如何。”
“我呸。”
太史剑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到欧阳迁的脸上,这才略感心里舒坦。
“那我就打到你服气为止。”
说完,手中变化出一柄法器,闪着金色的光芒,霎时间整个客栈都变得金光大盛。
顾初伏被刺的眼睛酸痛,呃…这玩意儿就像游戏里面六星满阶的金光闪闪的大武器,怎么会有这么多特效啊。
害得她眼睛卡死了。
服了,这就是修仙界的修二代氪佬吗,看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有氪佬这种恐怖如斯的生物存在。
“太史剑,我和你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我也不是你的所有物。”
沈镜君眉头微微蹙起,这些不堪入目的词汇,也不知道一个有教养自小读书识字的人是怎么说出来的。
“明潭,你的意见,我会听取,但是你的意见不重要?”
“你知道吗。”
“这小子…一直盯着你,我刚才问她是不是对你有意?”
“他居然当着我的面回答,是。”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可是堂堂少宗主。怎么能受如此大辱?一个刚刚入门的亲传弟子,也敢配合自已抢东西。
还是,他馋了多少年都吃不到的沈镜君,简直是岂有此理。
以下犯上,不知所谓。
回头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英俊男子,沈镜君表情淡然,依旧没有表露出半分的愠怒的情绪。
“他是御蛮峰的亲传弟子,你当真不怕掌门责罚你?”
这话中的意思,太史剑并非不是听不出来,沈镜君在威胁自已,这天底下就没哪个师尊不护着自已徒儿的,俗话说得好,一入为师,终身为父。
他要是今天当众打死了欧阳迁,到时候魏老头子肯定会率领一众人上他爹的大殿为徒弟说理去。
自已说不定要被关禁闭。
太史剑面露迟疑之色,他目中无人是因为他爹只有他这一个儿子,将来这掌门之位不传给自已,还能传给谁。
可他爹,到底是个在乎名声的。
所以即便太史剑嚣张跋扈,但还会顾及一下他老爹祈灵宗掌门的名声。
“今天就算明潭为你求了情,走,我们回厢房休息。”
将脚抬了下来,太史剑嫌晦气的在地上跺了跺,就好像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趴在地上的欧阳迁咬牙切齿的看向走远的太史剑,不就是比他出身好一些,不就是比他有钱,有权势一些。
便就这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简直是没天理。
老天爷,你为什么就不能睁开眼睛看一看?
“长记性了吧,师弟。”
“下次啊,不要在邵宗主面前说这些话,尤其是关于濯烛君的。”
“你可以尊称她一声沈师姐,但你要明白,以你的身份和地位要怎么越界?”
“这些事儿在心里想想就好了。”
陈金到底是过来人,他年纪轻轻就被泽坤君收为座下的亲传大弟子,以至于后面收的师弟师妹都是自已亲手教的。
太史剑出生的时候,他也才刚进宗门。所以对太史剑做的那些事情,了如指掌。
不过,陈金倒觉得没什么。
如果他是掌门唯一的儿子,祈灵宗的少宗主,估计作风比这还拽。
人生果然是一个巨大的嫉妒。
“师弟,你就听师姐我说一句,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这一枝花。”
“好女人多了去了。”
黄衣女子和陈金将瘫倒在地上的欧阳迁扶了起来,将它拉到长条的木质板凳上,欧阳迁被打的奄奄一息,眼睛也被刚才那种金色的光芒给刺痛,直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多谢…陈师兄,上官师姐。”
欧阳迁道谢,尽管他心里到底是有些怨气的,自已刚才被太史剑当着那么多同门殴打,可身为自已师兄师姐的陈金和上官青黛却无动于衷。
明显是想把自已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沈师姐还真是招人喜欢,不仅我们师弟喜欢她,就连我们少宗主也喜欢他。”
陈金听到身边的人,感叹道,心里有些心虚…只要是个男人,谁不喜欢沈镜君,可她唯独有一点不好。
“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的,我才不会娶回来。”
“她就是一冷面母老虎。”
“谁稀罕。”
认识多年,上官青黛还不了解他们大师兄的为人处事,这样结结巴巴说起辩解的话,八成就是心里也有沈镜君。
“可得了吧,你们男人的嘴就长这样。”
“还有师弟,我劝你就别想了,甭说我们少宗主,恐怕你连云锦仙子鞋这一关都过不了。”
“也不是我打击你,即便有我们这凶神恶煞的少宗主,为人作风在前,那对着濯烛君暗生情愫的人也不少。”
“可我这么大啊,也就没见谁成过,反倒是被濯烛君从山上扔出来的人一抓一大把,这要是轻呢,也就是点擦伤,这要是重了,伤筋断骨都有。”
这时候的客栈客厅已经重新被小二打理好了,碎掉的桌椅板凳就换上新的,不是掌柜的不想找顾客们赔钱。
而是他不敢,这么混乱的局面。要是万一自已奋起反抗,而天有不测风云怎么办?
沈镜君正站在客栈的门外,等待着急急忙忙收拾行李的同门。
“师姐,我准备好了!”
顾初伏哼着海绵宝宝的调子,笑得阳光明媚,一脚踏过客栈的木质门槛,奔向沈镜君。
刚才那场闹剧,顾初伏是有贼心搅和,却没贼胆搅和。
听着那不成调的调子,沈镜君居然觉得还挺悦耳。